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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文件,便也不让阿姨进去打扫书房卫生,干净整洁的桌台全是狗男人的小洁癖所致。她匆匆取了书,听见陆隽择又在喊她,一时没注意,踢翻了桌边的垃圾桶,雪白的纸屑洒落一地。幸而只是纸张,没什么脏乱臭的东西,舒梨用手捡了几把,指尖悄然顿住,只见她手上,半块巴掌大的纸条上端端正正写的“离婚协”三个大字。垃圾桶里是离婚协议书,应该是狗男人撕的,舒梨不知此刻该有哪样的情绪,登时有几分迷惘。某牌手机自带的铃声突如其然的响起,舒梨回过神,在中间的抽屉里找到他的手机。“陆隽择,霍域打来的电话?”浴室水声歇停。“帮我接下。”“哦。”她小小应了声,随即接起。“择哥,我们已经在‘灯红酒绿’了,你来吗?”嘈杂的音乐震响,霍域的声音随着鼓点忽远忽近。“咳——”“他在洗澡,‘灯红酒绿’是吧?我会记得转告他的。”那边的人微楞,没听出是她,但却当即挂断电话,霍域揉揉耳朵,一脸震惊的朝两位好友道,“是个女人接的电话,她还说择哥在洗澡。”“他老婆呗,这有什么稀奇的。”顾呈说着自己就发现不对劲,“等等,舒梨不是离家出走了么?”几人对视一眼,心下隐约有了答案,“所以是某个男人按捺不住寂寞……”不知道好友的胡乱猜测,陆隽择披着浴袍出来就差点被她丢来的手机砸到。“霍域约你去‘灯红酒绿’。”舒梨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别以为她不知道“灯红酒绿”是个什么地方,北城最大的酒吧,什么服务都应有尽有。“还说了什么?”“没。”她提着那几本书,又说,“你快过去吧,我回家了。”陆隽择面色当即沉下,她却仿若不知,反倒还火上浇油似的,“对了,我刚看到你垃圾桶里的协议书,撕就撕了,我明天再给你寄——”“舒梨。”男人打断她的话。“饿了,先吃饭。”舒梨出来得早,白葭女士才刚回家,没来得及炒菜,现下看到一桌子她好吃的,倒是真勾起胃里的馋虫。“你不去‘灯红酒绿’?霍域他们好像都在等你。”“沈钧奕的单身派对,待会带你一块去凑个热闹。”“单身派对?”“嗯,明天他领证。”“和叶思淼?”“不然呢?”“唔,这样……”舒梨点点头,想起他前面的话,旋即反驳,“我没想去凑热闹。”“听说那的调酒师手艺挺不错,你不想尝尝?”她眸光一亮,沉思片刻,答应下来。舒梨有个鲜为人知的爱好,就是品酒,当然这酒也要是不常见到的品类,像什么啤酒,白酒她基本上都敬而远之。—“灯红酒绿”开在江对岸的酒吧街巷中,最大最闪的那家便是。霓虹灯牌尤为映衬这个稀奇古怪的名字,红绿各占半边,十分引人注目。才走到门口,里头传出的音响声就震耳欲聋。舒梨在陆隽择的关切下,换了件休闲长裤,进来才发现,自己的穿着打扮与这地方格格不入。她怨念的瞪了陆隽择一眼,明明换上小裙裙,画个bulingbuling的妆容,她也是这条街最靓丽的仔。“择哥,这里。”霍域看到他们,忙起身招手,为了感受到热闹的氛围,几人没定包厢,就坐在舞池边的卡座上。只剩下里侧的位置,舒梨跟着陆隽择进去时不经意瞄到沈钧奕的手机屏幕,是叶思淼的对话框。嗯……找老公还是老实点的最好,瞅瞅别人家的,就连来“灯红酒绿”这种地方,都不忘跟对象互道晚安。她感慨叹息,端了杯酒朝沈钧奕道,“提前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谢谢,婚礼的时候,记得让陆隽择给我包个大红包。”舒梨讪笑,默不作声,鬼知道那时候他们会不会离婚呢。好友几个,目前只有陆隽择结了婚,说是沈钧奕的单身party,倒是不见他有什么激烈的行举,反而是扯着陆隽择问东问西,一看便是怀揣着对书中“坟墓”的担忧。“舒梨小同学,你又被逮回来了?”顾呈喝了几杯酒,说话不经大脑,“偷偷告诉你啊,刚才这家伙的手机,是个女生接的。”“趁你不在,带女人回家,你得收拾收拾他。”舒梨听着这个“又”字,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一次两次都栽在狗男人身上的感觉,虽然这也是事实。见她不出声,顾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补救,“开玩笑的,阿择是真喜欢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也别那么矫情了。”“谁矫情?”顾呈看了她一眼,压低声说,“我就搞不明白你,之前那么喜欢他,又是送项链,又是送情书的……”他细数出舒梨做过的点点滴滴,反倒让她面色更加难堪。舒梨知道自己越变越贪心,但那也是狗男人纵容她的错觉不是吗?“结果你现在来个离家出走,还当是高一啊!”他轻拍了下舒梨的脑袋,被陆隽择冷眸盯到退缩。“顾呈哥,你一定没有喜欢的人,对吧?”要是有,也不会这么说了,舒梨挑挑眉,起身往吧台走,“我去找调酒师。”吧台距离卡座不远,陆隽择没跟过去,但舒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糜乱嘈杂的地方,总有些不入流的人,某只咸猪手刚搭在她肩上,舒梨扭头就给他泼了一杯子的酒。“滚——”☆、第四十九章“哟呵,美,美女,看你长这么美,刚才那杯酒,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人喝得有点多,面上酡红酡红的,嘴里还一个劲的胡言乱语,被舒梨泼了一杯,还硬凑上来。“美,美女,你看起来有点眼熟,是哪,哪个小明星吧?嗯……我们来亲一口,回,回去就让我爸签了你……”“再说一次,滚!”“说,说什么?签了风和?我呸——”程浪砸了手上半杯酒,“风和都要破产了,还签那干嘛,以后的资源,不都在我爸手上。”“乖,你,你亲,亲我一口,想当女,女女一号都不成问题。”话落,冰凉的液体再次顺着他的面部缓缓流下,男人捂着眼,这次酸涩得睁不开眼睫。“砰——”舞池的音响戛然而止,骨头碰撞上吧台的声音闷沉刺耳,装着酒液的玻璃杯碎裂在地,胆小一些的人纷纷起身闪躲。“北城程家少爷程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