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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浓烈炙热的一份情意,扔掷一边阴暗的角落将它吞噬,冷冷的垂下白雾,利剑一般,悄无声息的挑走爱意。我无数次向你索求。祈求、哀怜、凄凄。要你的目光,要你的爱。你呢?肯给我一点吗?”最后落名是陌生的,但能看出是一个女生的名字,叫唐文思。沈平格皱起眉,抬眼看连燕,说:“别人又让你帮忙递东西了?”连燕手攥着,手心里的rou都掐的疼了。心脏好像都快跳出来了,耳朵好像都在震鸣——他实在太胆小了,根本不敢去表达喜欢,沈平格不会喜欢一个男生的,他不想让沈平格讨厌自己,连写个情诗都要用杜撰的,反正沈平格不知道班里有谁——他只是想借着别人的名义,给沈平格说点话。他胡乱点点头,咬着嘴唇。“上次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吗?”沈平格把纸条叠起来,动作很慢,语气淡淡的,“不是说尽量不要帮别人递东西吗?”连燕看向他,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很少被沈平格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说话,上次他这么跟连燕说话还是刚知道连燕是被资助人的时候,他一时无措的看着沈平格,无法克制的难过起来。沈平格这次没有哄他,纸条却也没有扔掉,随手拿着了,看了他一眼,拎着他的书包,转身走了。作者有话说:ballball大家看着这章就在评论区里夸夸这篇文吧,我说真的,这篇文我有点撑不下去的感觉了,写的太长了,我把握不好节奏,真的很想听大家对这篇文的看法!第四十二章连燕在路上的树影斑驳里后悔了,他没有喜欢过别人,表达喜欢也是莽撞而直白,他只有在用笔的时候才敢大胆,其余的时候——比如他刻意去模仿别人的笔迹,比如他杜撰根本不存在的人名。可现在沈平格的确是不高兴。连燕觉得委屈,眼角都泛红,他跟在沈平格的身后走,明明挨得也很近,可他连去拉一下沈平格的勇气都没有。干嘛他要喜欢沈平格啊?他才是有病的那个人吧,他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同性?现在好了,沈平格烦他了,巴不得离他八丈远,话也不想跟他说了,他的好感喜欢没给别人带来任何的好处。沈平格没有把那个纸条扔掉,完全是出于礼貌,连燕呢?他一点都没礼貌,沈平格都说过不要让他给了,他还是给。本来就没人喜欢他,现在好了——连燕想,沈平格都不要他了。他胡思乱想了一路,沉默了一路,校服有点大,风一吹显得身材单薄,到了别墅,进了门,沈平格随手把他的书包放在了沙发上,自己上二楼了。连燕有些茫然的站在玄关处,半晌才挪动步子,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书包发呆。也没什么想法,就是不想动弹。他再也不要写了!如果写了……就算是写了,他也不要再给沈平格看了。连燕脱了鞋,穿着袜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下巴放在书包上,怔怔的,完全放空了自己。可他真的好想沈平格也喜欢他啊。就算是不切实际,也总要允许别人存一下念头的吧。他忽的又听见脚步声,连燕迟钝的看过去,沈平格拿着玻璃杯走下来,仍是没有看他,走到饮水机那儿接水了,水流声清晰,连燕半张脸都埋在书包后,紧紧抱着,低眼,一下下的抠着书包带。不理就不理吧。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要他就不要他吧。又不是……没了他就活不了了。连燕手不自觉的用力了些,偏过头去,兀自出神的时候,却忽的听着了沈平格的声音,在他身前。“在想什么?”连燕猛地看过去,毫无防备的对上沈平格的眼睛,他半蹲在连燕身前,和他对视,静静的望着他,手里还拿着那杯温水,连燕觉得他大概是被沈平格所支配了,不然怎么只是看他一眼,就心跳的那么快,震鸣着,好像要昭告全世界了一般。“怎么还哭了?”沈平格伸出手,指腹擦过他的眼角,湿润的,连燕忙去擦,他什么时候哭的,他也不知道,但他后知后觉的觉察到尴尬与羞耻,连燕推开了沈平格的手,双手抹着眼泪,不让沈平格看着。不是走了吗?那就走啊,干嘛呢?他看不清,但听着窸窣的动静了,连燕慌乱中,下意识的拽住了沈平格,沈平格刚把温水放在茶几,便被抓着了,他有些哑然的望过去,连燕松开了书包,拼命抱住了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颈窝里,用力的很,全然忘了之前内心说的话。他小声的抽噎,半个身子都挂在沈平格的身上,柔软的贴着他,一点都不想放开沈平格。之前说的话反正也没人听得见,后悔也可以吧。还是……别走了,别不理他,别抛下他。好像不仅仅是委屈,他也道不明他到底在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啊,女生才老是哭,他一大男生哭什么啊,连燕想,那就最后一次。让他抱抱沈平格吧。连燕悬着一颗心,沈平格大概会推开他,他有些难过的想,那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次抱沈平格了。那得多抱一会儿。忽的后颈传来温热的触感,沈平格像安抚动物一般轻轻抚摸他的后颈,又去摸他的头发,干净清澈的少年音就在他的耳边,他听着沈平格说。“别哭了,”他低声说,“乖。”明明本来都快止住了的,“别哭了”这三个字却好像给了连燕一种可以继续哭的资本,沈平格在哄他,没生气,没推开他,他仍然可以对着沈平格表现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连燕不合时宜的想,他好像老是抱着沈平格哭。要是沈平格也能抱抱他就好了。这点心思还没落地,还没发出些动静,腰间便忽的有了力道,沈平格也抱住了他,顺着他的背脊轻抚,连燕明明眼泪还没停,心里却好像要甜的出蜜了,满满的溢出来,好像夏日里的红豆沙冰,柠檬果rou在阳光下卷出金色的光——就……特别高兴。人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还在难过,现在就都治愈了。等连燕哭声小了些,沈平格这才放开他,拿了纸巾,给他擦眼泪。连燕哭得太可怜了,一张漂亮的脸上全是泪痕,耳朵、鼻尖、眼角都是红的,奶莓的颜色。“怎么还哭成这样了?”沈平格叹了口气,“给你惯的,这还没给你说重话呢,就成这样了,要是给你说点难听的话,你是不是得哭昏过去?”连燕听出来里面的打笑意味,奈何的确自己理亏,说不了什么,就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