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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收藏和评论上涨,这就是网上冲浪的快落吗番外二华欧国际的新股东,也是华欧未来的掌权人——张敛是在三年前正式上任的。他刚回国那阵并没有直接获得股权,而是进了一个分公司做一个普通的部门主管。张敛的父母在养育孩子方面没什么成功经验,对待工作却是一板一眼的严格要求。鉴于张敛没有工作经验,二十多年的学习生涯也一点成果没有,连出国留学都是花钱买出去的,张氏夫妻对儿子的工作能力表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怀疑态度。但张敛没在乎,让他在小公司做主管,他就做。这一开始就让夫妻俩很惊讶,因为他们知道张敛的脾气是很差的,只要有一点不顺心,他就要发脾气,想尽办法给他们找不痛快。张敛叛逆了二十多年,让夫妻俩头痛无比,却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教导孩子。可张敛竟然愿意老老实实进公司工作,从一份对集团继承人来说算不上太体面的位置做起。这份看着儿子突然发生变化的惊讶还可以追溯到更早,就在他们得知张敛的硕士毕业论文竟然是自己写的,而不是找代写机构写出来的时候。“白耳陪着我写的。”当时张敛只是这么说。白耳是张敛的男朋友,他们知道,因为张敛在提及这个人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从不掩饰。夫妻俩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但是在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连性取向都变了这件事情上,还是有些难以适应。他们也教训过张敛,觉得他胡闹,但是张敛从小被他们教训惯了,惯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直到张敛在短短两年内从那家小公司走出来,成为华欧国际真正意义上的高层,夫妻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个放纵堕落的张敛真的变了。他从前表现出来的所有乖张、叛逆、不学无术,甚至沦为圈内的笑话,那都不是他的本性,那不过是一层倔强的外皮,用来隔绝所有人的不解和冷眼。卸下这层外皮的不是他们,而是那个叫白耳的人。有一回父子坐在书房里谈工作的事情,那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时刻,因为张敛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和他爸好生坐下来说过话。因此张父非常惊讶,甚至抽了一根烟来缓解情绪。“来一根?”张父记得张敛也抽烟。张敛却轻描淡写地拒绝了他:“戒了。白耳不喜欢烟味。”后来张父还与张母提起过这件事情,夫妻俩在百忙之中难得凑在一起讨论儿子的事情,综合种种迹象,最终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他们作为父母的身份,在张敛的人生中缺失了很大一块。而将张敛的人生重新弥补起来的,却是“白耳”。公司的事终于告一段落后,白耳连聚餐都无心参加,只说家里有人等,他向所有人道过歉,便归心似箭地回了家。到家时张敛还没回,他自从接任华欧国际,忙碌程度比白耳只多不少。白耳放下背包,拎着从楼下超市买回来的菜直奔厨房,开始做饭。他好一阵子没在家好好做过一顿饭,张敛虽然没说什么,但显然憋着心里不高兴,又不能说白耳,因为白耳是真的很忙,只好自己生闷气。白耳知道他的心思,心里便有些愧疚。他想着张敛也很忙,总是要天南地北到处飞不说,还得管那么大一个集团,白耳想想就心疼,结果一激动菜也买多了,堆在餐桌上整整两大袋。白耳刚下班回来,上班时那点疲惫劲全没了,忙忙碌碌地在厨房里炒菜煲汤,还全都是张敛喜欢吃的。他忙了两个小时,一看时间,估计张敛应该也快回了,便开始把菜端上桌。果然半个小时后,大门被按开。张敛穿着一身黑衣走进门,手里的包还没放下,迎面就被一个白乎乎的玩意撞进了怀里。“你回来啦。”白耳换上了居家的宽松白色卫衣,裤子也换成了宽松的米色格子长裤,身前围着一条围裙。他踩着白绒绒的拖鞋抱着张敛,仰头冲他笑:“肚子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张敛下意识搂住他的腰,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低着头看他,脸色露出不自在的、明显很高兴却又强行憋着的表情:“......算你还有点良心。”白耳十分勤快地帮张敛拿包,又帮他把大衣脱下来,放在臂弯里,推了推他:“去把衣服换了,吃饭。”张敛一声不吭进屋换衣服,白耳把他的大衣挂进衣帽间,又忙着摆碗筷,盛饭,将满满一罐浓白的玉米猪肚汤端上来,末了还给张敛摆上一瓶小酒,是他特地朝托同事买来的十年纯酿。换完衣服的张敛从卧室走出来,看到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和汤,暖黄的灯光打在色泽鲜亮的菜肴上,将蒸腾起来的雾气也笼罩进温暖的光里。他脱了西服,换上在家里穿的T恤和长裤,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便淡了,餐厅里柔和的光线为他镀上了一层几乎可以称得上作温柔的晕影。五年的沉淀让张敛独特无二的內质从深层地壤中飞速突破桎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浩无边际的森林中长成一棵高耸入云的树。他不可避免地流露出致命的魅力,那是在褪去幼稚和浮躁外表之后与生俱来的强势与上位者气质。但是这棵树无心为其他花草飞鸟提供庇荫,虽然它枝叶繁茂,屹立不倒,但它不近人情地只想庇护一棵小树,它不断生长,日益坚固,也不过是因为它要守护的那棵小树也在一天天长高罢了。白耳看着这样的张敛,心里又高兴,又有一点说不出滋味的情绪。张敛不再是从前那个玩世不恭、差点连股权都拿不到的浪荡子了,但是他现在又变得太优秀,太吸引目光,让白耳总想忍不住把他藏起来,不要别人看到。张敛坐上椅子,白耳便也坐到他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十年的,听说特别醇正。”他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张敛如今很少喝酒,除非十分必要的应酬,但是白耳主动倒给他的酒,他也不会拒绝。“还不错。”简洁的评价。张敛正要拿起筷子吃饭,发觉白耳还粘在他手边不走,只好放下筷子,很无语地看着他:“吃饭啊,看我干嘛。”白耳伸手捧住张敛的脸,清亮的大眼睛盯了他一会儿,说:“我们张总越来越帅了。”张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花痴犯。“是不是很多人跑到你办公室想要被你潜规则?”白耳捏了捏他脸上的rou,有些吃醋地问:“明星,大学生,女的,男的,报上名来。”张敛:“现在,坐到我对面,拿筷子,吃饭。”白耳只好不和他皮,乖乖溜回座位上吃饭,心想张敛真是越来越冷酷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