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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算你打过我多少巴掌了。”白耳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他又捶了一下张敛的肩膀,手指捏成拳头落在张敛身上,像猫爪挠人似的,“欺负人......就知道欺负人。”张敛任他打自己,等他打够了,才说:“刷牙,洗脸。”白耳气鼓鼓地扶着洗手台刷牙,他腰酸,腿软,站都站不直,只能扶着洗手台,一边在心里痛骂张敛禽兽,他没有大声骂,一是涵养,二是因为嗓子哑了,声音一大就痛。张敛在外面检查了一遍房子里的水电,又听白耳在浴室门口没什么力气地叫他的名字。“怎么了。”张敛走过去。“走不动路。”白耳扶着门框,脸颊红红的,大大的眼睛从醒过来开始就一直瞪他:“你抱我。”张敛便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进浴室去收拾白耳的洗漱用品。白耳坐在沙发上指使张敛:“行李要检查一遍。”“我的被单和床单别忘了。”“冰箱里的东西都清出去了吗。”“毛巾不可以和水杯放在一起,要单独用保鲜袋装起来。”张敛耐着性子按他的话来,最后终于失去耐心,把行李箱盖上,锁住。“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甩我耳光,甩完以后还让我伺候他?”张敛压到白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白耳,你怎么这么能耐呢。”白耳靠在沙发上,手指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领,一副生怕被流氓强暴的样子。他被张敛这么看着就有点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怼回去:“你才知道我能耐。”其实心里虚虚的,一点都不能耐。张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拖行李。他把行李一件一件拖到外面的越野车上放好,直到把房间都收拾干净了,最后才过来抱白耳。在家里白耳还能明目张胆地冲张敛撒娇,但是在外面白耳还是很规矩的。他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被抱着,忙说:“我自己下来走。”张敛不理他,径自将他抱上车,然后关上车门。他们离开了这个漂亮的小别墅。白耳睡眠不足,坐上车就想睡觉。张敛给他调低了座位,又从后座抽出一条毯子给他盖着,说:“睡吧。”白耳用毯子裹着自己,声音里已经染上困意:“快到了就叫我。”“嗯。”他闭上眼睛又睁开,想起什么,看了看张敛,小声问:“要充电吗?”张敛发动车子,看他一眼。“接下来我要睡觉,没法陪你说话了。”白耳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轻易地就容易脸红。他明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在张敛的身上晃一圈,最后落在车窗上,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局促,还有些生涩:“你,你现在不充,待会儿可就没机会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可爱,多诱人,像一个全身心爱一个人的纯情小孩,透明的心脏里,装着满到要溢出来的真心。张敛扶着方向盘,身子靠过去,与白耳接了一个很长久的吻。他们在早晨的朝阳中出发,驶向下一个旅程的目的地。我有点晕船下一个番外写写真正的成年人生活(没有别的意思,就生物层面的成年人生活(:≡番外二五年后,上海。“小白,听说你这回进了个大项目?”同事凑到正在吃盒饭的白耳面前打探消息。白耳闻言,说:“也还行吧。”“怎么,和华欧国际打交道还不满意?你是不知道,公司里多少人想进你们这个项目,大家都想和华欧高层搭线呢,哎,可惜老板要求太高,团队里全是你这种水平的,这谁受得了啊。”白耳叫苦:“别说啦,我就是个做展示的,光这就天天做表做PPT到秃头,还要扒数据写分析,天天吃食堂炒饭都要吃吐了。”他这阵子为了和华欧国际合作的项目忙得头昏脑胀,关键是老板一边严正叮嘱他不能搞砸,一边又给他安排一个实习生进队,并暗示他这是亚洲分部董事会中某位大佬的儿子,虽然咱们公司是外企,不搞那些虚的,但是这位怎么说也是位实打实的公子爷,未来可是要继任大权的,还是不要马虎的好。白耳本来手上工作就多,还要照顾这烫手山芋,奈何老板亲自吩咐,只得应了,心里默默把压榨无产阶级劳工的老板抽打了无数次。好在公子爷十分低调,性格好,做事也踏实,工作上尽量不麻烦白耳,除非实在遇到棘手的事情才来求助。白耳舒心不少,平时便也挺照顾公子爷,有什么忙也尽量帮。白耳和同事轮轴转一个月,终于迎来了和华欧国际见面的日子。一群人又是紧张,又松了一口气,都说干完这票就好好放松一下,不然对不起这一个月吃的食堂炒饭。白耳这回负责在第一会议上介绍项目情况和分析数据,如果这个头没有开好,大家接下来都别想好过了。白耳压力山大,坐在去华欧国际的车上还紧张兮兮地盯着笔电翻PPT和数据表。“师父。”坐在他旁边的公子爷喊他一声:“别太紧张。”这位实打实的海归从小就在海外读书,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十分传统地喊他师父,白耳纠正他几次,纠正不过来,也就随他去了。“还好,没有很紧张。”白耳说。公子爷笑着说:“师父是最厉害的,不用担心。”白耳只好对他笑了笑。他们在早上八点半抵达华欧国际,在会议厅隔壁的副厅等待华欧国际的董事和执行官。白耳坐在桌前,他没再看笔电,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也没再说话。二十分钟后,秘书进来通知他们:“各位请进。”几人站起身往外走,白耳落后一步,走在后面。到门口的时候,公子爷回头对他说:“师父,我帮你拿着笔电。”白耳便把笔电递给他,公子爷又碰了碰他的手臂,笑着说:“加油。”白耳被这个有些幼稚的鼓励方式逗笑,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前面的人纷纷说:“张总好。”他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看到了张敛。张敛和五年前在英国读书那段时间不太一样了。他的身形更加挺拔,肩膀看起来也更加可靠。他穿着合身的西装,深棕色大衣没有脱,似乎是一进公司就直接上楼来会议室这边。短发还是那么黑,眼睛也黑,眉毛如锋利张扬的刀刃。气质相比五年前沉淀了许多,不再那么毛躁易怒的样子,而是增添了一种成熟男性独有的稳重和疏冷。他的身边簇拥着一群人,全都是华欧国际有名有姓的人物。张敛也看到了白耳。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