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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袁寄指指坐在白耳另一边的男生,介绍:“他叫陈双晟,我同班同学。”陈双晟冲他笑笑:“你好,白耳,你的名字真有意思。”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里面装饮料,递给白耳:“喝点果汁吧。”白耳一路走回来,确实有些渴了。他接过杯子,对陈双晟说了谢谢,顺口问道:“什么口味的?”陈双晟耸肩:“这边饮料太多了,可能是苹果味的?不过都很好喝,口味很醇正。”白耳便喝了。他咽下去以后才意识到不对,又问了一遍:“这是苹果味的?”秉然西见他脸色不好,转头在桌上看了一圈,说:“啊,这个颜色深一点,应该是桃子味的。”杯子掉在地上,桃子汁泼了一地。白耳霍然站起身,秉然西和陈双晟同时紧张地站起来,问他怎么了。连莫菁也放下酒杯,疑惑地看着白耳。白耳的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去房间里拿他的抗过敏药,可他又意识到,如果自己吃了桃子,或是碰了一切与桃子有关的食物,那么药是不管用的。“叫,叫医生。”白耳过于紧张,以至于嗓子发紧,声音很低。“医生?”秉然西听到他的话,还有些茫然。袁寄忽然叫了一声:“你的手背怎么红了。”秉然西抓起白耳的胳膊一看,手背上已经泛起大片大片红色的疹子,再往上拉开袖子,整条手臂已经红了。莫菁站起身,说:“他对桃子过敏。”这时,张敛终于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老远看一群人全站着,奇怪地走过来:“怎么了?”接着他就看到了白耳通红的手臂。白耳已经感觉到自己脉搏速度加快,喉咙一阵阵收缩,浑身开始发热,皮肤痒到刺痛。他头晕眼花,额角冒出汗。过敏反应来势汹汹,几分钟不到红疹已经从手臂蔓延到白耳的脖子,在细白的皮肤上印下鲜明刺眼的红痕。白耳急喘一口气,喉咙紧闭到几乎难以呼吸,他晕得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腿一软就要摔在地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紧接着他就被抱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好重的烟味。白耳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耳边响起莫菁的声音,忽大忽小:“他喝了桃子果汁……”接着,张敛几乎暴怒的声音在他的耳畔炸开:“谁给他喝的?!”评论变少了呢,是不是我哪里写得不好呢...qaq大家可以给我提意见的呀,比如觉得哪里没有写好什么的好吧其实我就是想看评论嘤嘤嘤张敛,买菜白耳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接着消毒水的味道窜进鼻子,白耳清醒过来,记起自己因为一杯桃子果汁,在所有人面前被过敏反应折腾得休克过去。明明才跟爸妈说自己很小心。白耳默默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醒了!”白耳吓了一跳,看见秉然西从病房的沙发上窜起来,十分不矜持地扑到白耳面前:“白耳,你昏了整整一个小时!”那语气好像他昏迷了三天三夜。白耳有些无奈,“抱歉,吓到你们了。”“别这么说,都怪我不好。不对,都怪陈双晟不好。”秉然西拍拍白耳的被子,笑着对他说:“放心,我们再也不和他玩儿了。”白耳忙说:“别,他又不知道我对桃子过敏。”秉然西很不讲道理:“谁让他连杯子里是什么饮料都搞不清楚。”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张敛走进来,见白耳醒了,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又黑了一层:“白耳,别人给你喝什么你就喝什么?”他一上来就发火,秉然西忙拦他:“小白耳刚醒呢。”病房里没别的人,只有白耳身下的一张床,各种医疗设备齐全,床边开了扇不小的窗户,窗外夜色明亮。显然,是张敛把他送来了医院,还给他开了一间单人病房——虽然他只是过敏反应而已。光是这两样,白耳就失去了和张敛斗嘴的先手条件。他十分没底气,弱弱地回了一句:“以后不会了。”一个医生跟在张敛身后进来,走到白耳身边问他:“现在感觉如何?”白耳答:“好多了。”“你的过敏反应很严重,出现了短暂的休克症状。我们给你输了液,还给你开了内服和外用的药,记得按时服用。”其实白耳从国内带了常用药过来,但张敛把装了药的袋子放在他的手边,他也只好收下。医生叮嘱他:“一定要尽量远离过敏原,否则接触的越多,过敏症状会越严重。”“我知道了,谢谢医生。”三人离开医院,坐上张敛的越野车。白耳见其他人都不在,问:“莫菁他们回去了吧?”“嗯,我送回去啦,是二敛把你送来医院的。”秉然西答,“我放心不下你,就跑来医院了。”白耳有点感动,他没想到秉然西是真的关心他。在不长的相处时间里,白耳一直认为包括张敛、秉然西和顾焕在内的这群富家子弟都缺乏同理心,他们从小就拥有一切,因此既不需要争取,也不需要奋斗,就算日夜浪荡形骸,游戏人生,也不会付出任何代价。白耳感到自己用狭隘的标签化视野误会了眼前的人,心中一时充满歉意。他真诚地说:“谢谢。”秉然西笑了笑:“没关系啦。”把秉然西送回去后,张敛和白耳在凌晨夜里回到家。客厅已经被简单收拾过,所有饮料全被倒了个干净。白耳跟在张敛身后进屋,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张敛,今天谢谢你。”张敛没理他,径自把外套脱掉,随手扔在沙发背上。按照以往,白耳肯定又要腹诽一通他的态度。可现在白耳只觉得尴尬,他们本来玩的好好的,结果因为自己的加入,好好一个派对被搅黄了。“咕”的一声,白耳的肚子叫了。他满脸通红按住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张敛疑惑回头,看着他。白耳只得低着头自暴自弃地解释:“肚子饿。”两人沉默几秒,张敛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茶几旁,弯腰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巧克力,走过来递给白耳。白耳接过来一看,是他上次在伦敦买的白朗姆巧克力,张敛竟然还留着一盒。然而手上的盒子突然被抽走,张敛不耐烦地开口:“我确认一下,你对白朗姆和巧克力过敏吗?”“……对酒有一点。”张敛把盒子扔到一边,显然不打算让他再碰,“厨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