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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搭理张敛。开学大半个月,他们的关系温度不升反降,几乎低至冰点。顾焕天天上课坐在两人中间,得亏他心眼大身体好,不然早就被活活冻死。“你们怎么了?”顾焕问张敛:“什么心结这么难解开?”张敛没好气:“没心结。”顾焕莫名其妙。白耳从图书馆出来,刚结束一场和小组成员的课业讨论。好在班上分小组的时候是老师随机分配,白耳没有和顾焕张敛分到一个小组,简直谢天谢地。让他和张敛一起讨论学术问题,还不如让他直接拿零分滚回家。白耳一边走路一边想着刚才讨论过的论文题,其中有一个观点令白耳觉得新颖又疑惑,忍不住放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琢磨。他这么一走神,便没注意马路红灯,抬脚就要继续往前走。他刚迈出一步,整个人便被拽了回去。紧接着一辆小轿车几乎擦着他的身体飞驰而过,司机似乎被他的不守交通秩序惹恼,一边开车一边长按喇叭,声音钻进白耳的耳朵,震得他鼓膜发疼。“嘿,冷静点!”旁边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冲那辆飞驰而去的轿车比了个中指,“这又不是赛车比赛。”白耳惊魂未定,抬头看向身后,发现张敛黑着脸看他,大手还抓着他的手臂不放。“你走路不看路?”张敛语气很冲,瞪着白耳。无论如何,张敛免于自己受伤,白耳只得无视他的臭脸,低头说:“谢谢。”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二敛,你凶什么。”白耳抬起头,看到一个女孩挽着张敛的胳膊,站在另一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是那天依偎在张敛怀里的女孩,张敛的女朋友,莫菁。女孩长得非常好看,黑色裙子衬出她的细腰与白腿,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清冷的气质,却在挽着张敛的时候露出柔软无比的小女人姿态。那是毫无保留的依恋。“我没凶。”张敛终于放开白耳的手臂,看也不看白耳,和莫菁一起过了马路。绿灯亮起,白耳只得落后他们一步过去。他刻意保持距离,不想去打扰他们,谁知莫菁回头看他一眼,主动与他搭话:“你叫白耳,对吗?”白耳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与自己说话,但还是点点头,“是。”“我叫莫菁。”莫菁侧头与白耳说话,黑润的眼珠子看起来专注温和,“读设计专业,比张敛大一岁。”白耳点点头,又听莫菁说:“张敛喜欢jiejie型的。”白耳差点喷出来,心说这关我什么事。莫菁看着他,问:“白耳,你多大?”“21岁。”“好小啊,比二敛还小一岁。”“我入学早。”“你的皮肤真好。”莫菁看着他,脸色露出一点笑意,“我可以捏一下吗?”白耳一愣,一直没说话的张敛终于没耐性地开口:“莫菁,你逗他干嘛。”“你吃醋啊?”莫菁回头看张敛,柔声说:“那我不逗了。”白耳觉得自己实在多余,没和他们走几步路,便找个借口溜进了路边的小超市。超市里一进门就是两大排冷柜,冷气开得十足。白耳被冻得一哆嗦,连忙往里走。可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想买的,只得漫无目的乱逛。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是张敛那样脾气臭又傲慢的人,也能和莫菁这样又美又温柔的女神谈恋爱。而且女神显然还很爱张敛。白耳郁闷地想,什么天降大运啊。他在超市里随便买了些蔬菜和rou,拎着购物袋往家走。学校和他家的距离不算近,走路得走半个小时,路上有两个大坡,若是遇到雨天,走上四十分钟都有可能。白耳每天把上学回家当锻炼项目,还安慰自己省得去健身房了。等他哼哧哼哧回到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白耳只得把书包放回房间,换了件居家的T恤进厨房做饭。他还和爸妈开玩笑,说自己出国以后生活就全部被柴米油盐占满,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做饭,也就比家庭主妇好上那么一点。白耳从拎回来的袋子里翻出食材,拿出一盒鸡胸rou,一盒西兰花。他的厨艺都是出国以后在实践中慢慢成长,白耳不喜欢在外面吃,更不喜欢点外卖,因为他实在吃不惯国外的菜,觉得太腻太高热量,吃一顿能顶一天,这谁受得了。白耳饿得紧,不想做什么花样,随便把鸡胸rou切成条,用面粉和鸡蛋液一裹,连面包糠也懒得弄,就丢进锅里用浅油慢慢煎。他以前从来没做过炸鸡,现在做起来全凭心意,想怎么来怎么来。刚端出一锅炸鸡,开门声响,张敛回来了。张敛一回来就闻到炸鸡的香味。他刚送莫菁回工作室,晚饭还没解决,闻到这味儿肚子差点叫起来。他走到厨房,看到白耳穿着宽松的白色棉T,下面套一条宽松的长裤,身前系一条围裙,正把炸得金黄的鸡块往桌上摆。白耳的餐具都是成套的。碗,盘,筷子,勺子,汤匙,全都以橙色、深棕和白色为调,有的盘子上点缀了叶子,有的没有。张敛瞪着这些温馨可爱的餐具,杵在厨房门口不动。白耳警惕地看着张敛,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神经。他现在很饿,没心情和张敛对峙。直到张敛的肚子叫了一声。张敛:“……”白耳:“……”眼看张敛要暴走,白耳看他可怜,好心问:“你要吃吗?”张敛抬头看他。“我多做了点,你要吃就吃吧。”白耳转身继续往锅里放没炸完的鸡rou,小声加了一句:“不吃就算了。”过了一会儿,白耳听到椅子拉开的声音。张敛连筷子都没有,直接上手拿了一块炸鸡,rou有点烫,但张敛吹都没吹,就吃进了嘴里。白耳紧张地背对着张敛,手上认认真真地铺鸡块,心思却放在后面,心想早知道应该尝一下的,都不知道自己炸得好不好吃。要是不好吃的话,肯定又要被这家伙嘲笑。然而他始终没听到张敛说话,直到他新的一锅炸好,盛出来装盘,转身一看,一盘炸鸡已经被张敛吃完了。“你怎么这么不客气?”白耳睁大眼睛,心里一半生气一半高兴,“不声不响就全给吃完了。”张敛还挺理直气壮:“饿了。”白耳把新的一盘放在桌上,自己抽出筷子,装作很自然很无意的样子,问:“哦,那你觉得味道怎么样。”张敛看着新鲜出锅的炸鸡,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冷静道:“还不错。”起止还不错,简直好吃到爆炸。白耳“嗯”了一声,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他夹起一块鸡rou吹了吹,咬了一口,外酥里嫩,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