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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膝后将他横抱起来,动作很轻地放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用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鼻尖蹭了蹭他的脸,很小声地对他说,“晚安。”第二天魏思远在床上醒来的时候还恍惚了一阵,在想自己昨晚是不是梦游了才爬回床上的,然后转头就看见了还在垫子上安然熟睡的尹煦,被子上还窝着一只蛋卷。他翻过身来趴着往下看,从被子里伸出胳膊就能摸到尹煦的脸,尹煦几乎立刻就醒了,惺忪地睁开眼睛拉住他的手在脸边蹭了蹭,“几点了?”“七点了,起来吧。”尹煦太久没有睡过那么长时间了,尽管因为地板有点硬睡得有点腰酸背痛,但是身体里面积聚已久的疲劳感却消失了一大半,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自在舒适。七点还很早,没到非要起来不可的时间,他从垫子上起来了,迷迷糊糊地爬到魏思远的床上,枕在他的大腿上,又闭上眼睛,蛋卷被他的动作带醒了,也跟着他跳上床,跟他脑袋抵着脑袋窝在魏思远另一边大腿上。魏思远这天早上只有一节作曲专业课,结束之后打算去图书馆继续他将要完成的贝多芬第八交响曲的总谱分析。尹煦把他送到校门口才离开,他从下车之后往教学楼走,走了大约一半路程回过头来,尹煦还停在原处看着他,看见他回头看自己了便对他笑了笑,虽然隔着的距离有点远,但是魏思远知道他笑了。魏思远又回过头去往前走,走入了楼里以后,手机在他的裤兜里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尹煦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想你。】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往上勾了勾,又平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舔了舔嘴唇,往手机里敲了两个字回过去,【已阅。】第32章第32章下课了,魏思远从教室走出来,走廊的两边站着等待下节课进去上课的学生,手上拿着曲式分析低头在看,和身旁的同学低声地交谈,远处的琴房飘来学生练习不同乐器发出的交杂的混乱声响,一楼有个虎背熊腰的男生正在狂躁地捶着那部吞了钱半天不掉饮料的自动贩售机,这天的校园似乎莫名的喧扰热闹。他淡定从容地越过人群,自身带着沉寂空灵的气质,仿佛熙熙攘攘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身处在繁忙浮躁的背景中却独自游离在现实之外,时间在他的身侧流动也会变得缓慢黏稠,春夏秋冬在他的世界里都是恒稳低温。突然有个人伸手拉住了他,将他一把拖回忙碌拥挤的现实,魏思远回过头来,头脑空白地定格了足足两秒钟才把眼前的同学辨认出来,是他平时指挥的乐团的定音鼓手Charles,“啊,魏思远,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怎么了,找我有事?”魏思远有点愕然。Charles悄悄松了一口气,不过语气还是挺着急的,“嗯,今天有几十个国外音乐学院的学生过来和我们交流,原本安排了另一个团去做交响乐的示范表演,但是他们的指挥突然生病了没办法回来,教授让我来找你呢,现在时间已经有点赶了,表演在半个小时之后就开始,不用穿正装,就是学术交流性质的表演而已,但是没有指挥不行啊。”“但是我不太熟悉别的团平时排的曲目,临时安排我上真的没问题吗?”“这个绝对没问题你可以放心。”Charles听见魏思远的疑问连忙回应消除他的顾虑,“他们本来准备表演的是勃拉姆斯第五号匈牙利舞曲还有德沃夏克第九号交响曲的第四乐章,这两首都是你之前公开表演用过的曲子。”Charles话还没说完就抓着魏思远的胳膊匆匆忙忙地想要拉他走,仿佛溺水浮沉之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论如何都不松手了,“拜托你来救场吧,ductor。”作为还没算是正式出道的学生乐团指挥,积累登台经验对于未来发展起到很关键的作用,所以魏思远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跟着同学往音乐厅的方向走。在音乐厅里面早已准备妥当的乐手们听说魏思远答应顿时如释重负,有些一直很想加入魏思远指挥的乐队的乐手兴奋得尖叫,不停回头往后台的方向看,等着魏思远过来。魏思远到达现场以后稍作休息准备指挥总谱,等小提琴首席起身调音了之后,就从音乐厅的后台走上了指挥席。尽管只是第一次和这些乐手合作,可是每一个人的眼神里都对他充满了信任和期待,加上所有乐手对于曲子的熟悉程度很高平时排练也早就磨合出了默契,魏思远的临时助阵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他的指挥水平很高,落在每一个音符上的表达都是有意义的,耳朵很敏感地能捕捉到每一个小节哪个分部出现的小瑕疵,指示沉稳准确清晰,严谨把控着乐曲的整体构成和节奏演变。每次只要站上了指挥席,他就和在校园里茫然疏离与世隔绝的模样完全相反,眼中似是蕴藏了宇宙星辰,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碰撞出与这些恢弘壮丽的交响曲的伟大音乐家心神交汇的光芒。两曲结束,观众席上两百来个国外交流生和本校特意过来观看的师生鼓掌欢呼,魏思远掌心向上微微抬手,所有乐手在座位上站起来,他转过身,和所有人一起鞠躬致谢,台下观看的人群里有一个人从后面上来了,特别明显地朝台上的人用中文喊道,“好帅啊,魏思远!”魏思远站在台上倏地一愣,随即和台下的人对上视线淡淡地笑出来了。交流会的主持人走上舞台,把台上的指挥和小提琴大提琴双簧管单簧管长笛等等分部的首席介绍了一遍,由台下的学生举手发问,台上的人负责回答。魏思远对这个环节没有任何事前准备,整个人处于半懵的状态,而且由于他作为指挥的表现太惹人注目了,有一半本身不是学习指挥的学生都举手对他提问,幸好他反应够快,整个问答的过程都非常流畅。中途有大胆的女生借着提问的机会对他表白说喜欢,他也微笑颔首,大方地表示感谢,即使在场的人故意起哄他的态度也淡然自若,没有半点窘迫局促。他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跌在谷底眼里带着绝望和挣扎独自舔舐伤口的魏思远了。交流会在中午十二点落幕,魏思远收拾好了指挥棒和乐谱,背起书包从音乐厅正门出去,与门外早就等着他的人碰面,他温润地轻笑着道,“好久不见,沈延。”“你过得好吗,魏思远。”沈延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眼神直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