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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确是一个见风使舵、见人认爹,自甘下贱的无赖……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可是我刚刚想过了,这辈子我也想做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我也想……你们都瞧得起我一次。”“宁以义死,不苟幸生……小池哥哥教过我读这样一篇文章,我想,他对我也是有这层期望的吧。”房流甚至还笑了一笑,“我不求饶,也不会背叛他,随你要杀要剐,我此心不改。”他不再看房薰,坦坦荡荡的低下头,引颈就戮。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房薰对他的挥刃相向。房薰蹲下身体,一反常态的将他扶了起来。房薰脸上的冷漠像冰雪一样消融,她笑着摸了摸房流的头,“皇弟,你长大了。”房流愕然不解,他完全看不懂房薰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刚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现在这又是要干什么?房薰神色里有几分复杂,却有更多的感慨,“是我和染染对不起你……若是我回来的时候能稍微留心些,为你说一句话,也不至于让你小时候备受冷落,居然连个教书先生都没有……我曾经说过你本性不好,原是我错了。今天我很欣慰,你是个好孩子,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长大了,变得正直坦荡,变得有情有义,值得托付信赖,也值得我们的尊敬。”她轻轻抚过手中的金枪,“这把枪你也握过,它是我房氏一族的象征,只有皇帝和东宫长公主,可持此枪可调动大江南北所有将军。如今,我把这把枪留给你……流流,仲朝许久没出过太子了,我想若是让现在的你继承皇位,我也可以放心了。”房流面露震惊,“……你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的两个jiejie,需要暂时借走你的代门主令,我们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便用这把金枪与你交换……只是还要委屈你在牢里待上几天,之后等你出来的时候,大概这世上的一切都会大不一样了。”房薰粲然一笑,拉着步染的手,大步走向外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永别了流流……我们的便宜弟弟。”她们拒绝了所有人的跟随保护,骑马连夜赶往江北。时间不多了,第三日时她们必须要前往江北,与和尚回合。步染沉默了一路,“我们就要离开了,刚刚就是最后一面了……太仓促了,我们在这个时空里认识的亲人朋友,居然都来不及亲口告别……”房薰倒是洒脱惯了,“聚散离和,人间世事大抵如此。何况我知道等我们离开后,他们也会过得很好,这样想一想,心中便释然了。”步染点了点头,闷闷不乐的认同了她的说法,“我们的三个任务都完成了,虽然都只是暂时达成75%,但只要再保持几个小时,就能顺利交差了……咦,任务框里怎么突然多出来一个没见过的任务?”房薰惊讶道:“弄死尉迟望……什么?这个任务为什么显示的是……已完成?那个和尚对他做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引用:1.“宁以义死,不苟幸生”引自:宋?欧阳修第137章薇塔瘫痪后的第二日清晨,在江北某处小镇的客栈里。天色已经微微亮了,池罔闭着眼睛蜷起身体,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让他从刚刚陷入的浅眠中惊醒。子安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摇了摇池罔,温声道:“小池,先起来吃点东西。”“……走开。”池罔全身都缩在被子里,他的声音有点哑了,眼尾有一点睡眠不足的肿红,“我不想看到你。”“你想不想看到我,都得把粥吃了,乖一点。”子安的态度温柔却坚决,他坐在床边,端起碗送到他嘴边,“这是今早上特地送过来的鱼虾,我叫人选了几样新鲜的,给你炖了砂锅海鲜粥,你身体刚刚受了伤还失去了武功,需要慢慢养元气,不能赌气就不吃东西。”池罔坐在床上裹着被子,不露出一点里面的身体,“你也知道我还需要养元气,那你就不要过来……还海鲜粥,出家人都不吃素?呸……就你这样的,还哪里算得上是出家人了?”“不沾荤腥,我用的还是白粥,但不能饿着你。至于别的戒律……不差这一桩了,我当年出家,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池罔对他的关怀依然难以适应,皱眉道:“你别这么说话……你不是他。”子安没有反驳,只是靠过去,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喝粥。在失去砂石和武功后,池罔明显能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变得更容易饥饿、困倦,更像一个寻常人的身体了,所以当鲜香的海鲜粥送到他最后还是没推拒,慢慢的将粥喝了。空碗被收到一边,池罔看着他,不甘心的问:“若你真的是庄衍,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当年你与沐北熙南北鼎立,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自己的领地,出家做了和尚?这件事,任谁都根本无法理解……”子安只是摇摇头,神色深邃,“小池,我明白。现在你除了对我当年的决定心存质疑外,还对我的身份至今无法确认,你想知道这七百多年来我是怎么度过的……但原谅我,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些问题不用我来回答,我想你很快就会自己知道了。”池罔知道自己是什么都问不出了,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有好一会没说话。子安只是安静的看着池罔的侧脸,目光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眷恋爱意。池罔无论如何自我否定,这和尚方方面面都太像庄衍了,他与和尚的视线相触,立刻像被烫到一样,转开头回避了他的视线。子安慢慢道:“我是不是庄衍?我想言行容貌或许都能模仿,但最亲密之事的习惯秉好却是无法伪装的。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比你更能确定我的身份了,你昨晚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池罔咬了一下唇,往更远处躲去,却被子安一把隔着被子按住了他。池罔被剪断的齐耳短发,软软的搭在脸侧,看着年纪愈发显小,他躲在被子里的模样有一点警惕戒备,又有一点柔软的脆弱,极为惹人心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刚喝完粥,我特地等了一会让你缓缓,现在我们继续。”子安的神色非常正经,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要做的事,他撩了一下池罔的短发,“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模样……非常可爱,让我控制不住的想怜爱你。”失去武功的池罔,对于他的做法多少有一点崩溃,“你的任务不是要清除我吗?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在杀我之前再好好使用一下吗?”子安亲了亲他的唇,“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你是我夫人,既然不曾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