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7
书迷正在阅读:我见公主多妖娆、反派女二成了团宠、穿成黑莲花男主死对头后、重生之镜花水月、宿主总是被打脸[快穿]、哑婢要翻天、据说给我生了孩子的大兄弟从国外回来了、蓝色耳钉、竹马X竹马、上古凶兽遇上小武修
孩子有重回朝廷的打算了,那么以房流的聪明乖觉,这笔钱会最后通过朝廷给他填上的。但就是填不回来,也无所谓。池罔想着自己之前杀的那些人,突然就觉得有些累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的都不是问题,因为池罔不缺钱,他缺的东西用钱买不到。这一次他醒来时,身边慢慢聚了一群可爱的人。日子过得热闹了,他觉得自己都活出人气了,生命重新有了趣味,让他舍不得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要花多长时间去履行对庄衍最后的承诺,或许他真该听那和尚的话,要控制自己的杀念了。砂石到来后,使他不再遭受救人和杀人的惩罚,他做事洒脱随性许多,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行动就失去制约。他想着便叹了口气,眼前的病人家属被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大夫,我娘她还有救吗?”还没等池罔开口宽慰,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无碍,你送来得及时,现在医馆内药材充足,又有这位池施主出手,保准你母亲安然无恙。”池罔抬头,懒懒地打了个招呼,“你这个盆,怎么跑到我兰善堂里来了?”子安进来后,却关上了诊间的门,他声音温和,“贫僧和池施主一样,也有多救些人的心愿。寺中同门人手已足够了,我听闻附近病患纷纷涌入今城,便想着过来帮忙。”诊间里有一位昏迷虚弱的中年夫人,而陪在她身边的那个儿子,在听到子安的声音后,身体就开始微微发抖。子安双手合十,这一次,却不是对着池罔说话了,“柱子,你终于看清了,现在弃暗投明,还为时不晚。”这个叫柱子的男人顿时就哭了,“你说得对!当时在药园子里头的时候,你就说那些教主的草药用处不对,我当时还不信,我怎么那么傻!”“要不是我偷偷跑回来,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老娘都快被毒死了!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我差点害了自己的娘啊!”柱子哭得肝肠寸断,嚎了两声后突然醒悟,怕声音大了吵到自己的娘,连忙收了声音哭唧唧地对池罔说:“求大夫救救我娘。”听到这里,池罔已经明白了这男人的身份,他饶有兴趣道:“一会救了你娘,你跟我走,我对天山教有些好奇,你要和我讲一讲。”柱子啪地跪在池罔身前,“只要我娘能活下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要我的命都行!”“要你命作甚?”池罔淡定的望闻问切,开药写方一气呵成,直接甩给了子安,“既然你是来帮忙的,就带着他抓药去。”被池罔当成药童使唤的子安一点也不恼,态度依然温和从容,“柱子,你娘不会有事的,你先起来,和我去抓药。”柱子爬了起来,抓着子安的手又哭了,“那会就觉得你不吃rou有点怪,但我没想到你真是个和尚……庄哥,我也对不起你……”池罔猛地抬头,“你叫他什么!?”柱子被池罔那一瞬间的脸色吓到语塞,房内落针可闻,只有子安面色如常道:“他叫我壮哥。我在天山教种药的时候,化名大壮。”第67章听到和尚这么说,柱子立刻反应过来,附和道:“对、对!他叫大壮,我叫他壮哥!”池罔从桌案后倏然起身,他活了七百年,怎会被这样粗浅简陋的把戏糊弄?柱子立刻往外跑,“快、快!壮哥快来给我娘抓药。”子安出门前,坦然对上了池罔的视线,他的眼神有一种和缓的意蕴,似乎是在安抚池罔的情绪。但是池罔的眼神锐利地像一把炙热的刀,那气势令人心惊,他把子安从头打量到脚,几乎用视线将他剥皮抽骨。子安没有多待,追随着柱子走了出去。下一个病患进了诊间,池罔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下。不急,他有很多时间,也还有很多机会。不能自乱阵脚,才能冷静的思考。只是他最近的脾气……比以往难以控制了,频繁的失控,让他更容易变得暴躁。这一天,池罔坐诊到夜晚,他回去客栈的时候,子安默不作声的跟上了他。一同跟上的,还有被池罔点名的柱子。回了客栈,池罔脸上有点近乎于麻木的冰冷,他理也不理子安,直接对柱子说:“你跟我过来。”和尚并没有阻止。他自己的房间和房流挨着,他在门外听了片刻,确定房流还在里面睡,不愿意吵醒他,便带着柱子又开了一间离得远的房间进去问话。他知道,在刚才这段时间里,秃驴肯定和柱子串了口供,但那又怎样?只要柱子这个人活着,他池罔就能从柱子嘴里把所有的真相撬出来。两个人单独密谈,关上门,池罔第一句话就是,“他叫什么名字?”柱子一愣,“那和尚?叫子安。我在天山教那会,他戴了假发,化名叫大壮。”忍耐了一整个晚上的池罔抬起头,他那张好看得惊人的脸上,神情却是说不出的阴森,“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再说一句废话,我去把你娘从兰善堂揪出来,我让你看着她因为你死在你面前。”这小子脸瞬间白了,吓得身体都在抖,“你干什么?我壮哥可在外面,你别想乱来……”池罔的声音又轻又柔,“你想指望他?那你先看我亲手活剐了那秃驴。”说这句话的时候,池罔的眼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他这是动了杀心,那模样着实恐怖。池罔向前走了一步,柱子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还往后爬,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他就叫大壮啊!”“你叫他……庄哥。同音不同韵,我听得很清楚,糊弄别人就罢了,你试试糊弄我。”池罔蹲下神,眼神死死锁在柱子脸上,“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他姓庄?”柱子脸上呈现了一片呆滞的空白,“庄?姓庄?大壮哥姓庄?”那一刻,池罔的动作一滞。柱子却仿佛是第一次听到“庄”这个姓,陌生和惊讶只在他脸上出现了一瞬,随后便被茫然和恐慌取代。他这反应,竟不似在撒谎。池罔惊疑不定,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不,不可能。池罔狠狠摇头,他从不出错。可是在他心里,也有理智的部分在质问:你真的能确定,眼前的才是真实吗?最近失控的还不够多吗?曾经最担心的状况,时隔七百年,难道不是又一次出现了?池罔抓着柱子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在空中,眼睛愈发艳红如血,“他叫什么名字?再回答我最后一次。”柱子眼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