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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看不清的枪花架子,大怒道:“yin僧!把我教圣使放下!你肩上一个绝色美人还不够,居然还想玷污我教圣使的清白吗!?”众人看向和尚的目光充满了惊悚。子安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玄武使大脸朝下扔在地上,只拖着他的一条腿,让他脸着地的在砂砾地面上摩擦,努力澄清自己真的对他没兴趣。玄武使沉默片刻,奋力抬头大骂道:“青龙使,你个小人!刚才我向前抢攻,你为何故意慢了半拍——是你!你串通外敌!之前教中事务的走漏,就是你泄的密吧!我早就觉得不对了!”青龙使沉下脸,慷锵有力道:“我对教主的忠心,那简直如昭昭朗日,一片赤心照大地!我自入教后做的每一件事,行的每一步路,都可称问心无愧。你不识好歹,如此污蔑教主的忠诚下属……算了,个人恩怨事小,我要完成教主的任务,若伤到你,休怪我不讲昔日情面!”玄武使大喊一声:“朱雀已死!青龙使趁乱杀了我,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势逼教主!你今日不能杀我!”青龙使张嘴就是千字长文,把在场所有人念得头晕目眩,他说了一会,看自己洗脑能力太强了,连忙闭嘴,让玄武使再说上两句,动摇一下教众要动手的决心。教内两位尊使内讧起来,教众听谁的都不是,在旁边不敢动弹。青龙使叫杀了和尚,玄武使死活不让众人行动,就这样僵持着,眼睁睁地看着和尚一路把玄武使脸朝地的拖下了山。他把人丢在山下第一道关口处,这才将池罔从肩上放下来,横抱在怀里后脚底抹油地跑了。青龙使回味了一下和尚抱人的那个姿势,才摆出一副痛心的表情,“还愣着干嘛,快救玄武使啊!”第65章池罔醒来的时候,外面天是亮的,身下的床板又凉又硬,让他睡的很不舒服。他对自己昏睡前发生的事情依然有些记忆,记得自己因为杀了人后陷入失控,但是现在看来,他已经平安脱困。池罔唤道:“砂石,我失控后发生了什么?”砂石的声音响起,平平道:“僧人子安将您打晕,并带着您从天山教离开。房流与风云铮各自带人行动,在江北派发你们于天山教药庄里取得的药材,在您昏迷的两天里,江北瘟疫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池罔意识到了砂石的不对劲,“砂石,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因为透支能量,我关闭了一切非必要的能源消耗。”砂石的奶音再没有了往日里的起伏,语调单调得有些刻板,“包括人物性格拟真组件。”空气中有苦涩的药香弥漫,池罔从床上跳下来,走出这一间逼仄的小屋。一出去,池罔的脸色就淡了下来,“怎么又带我来佛寺?我这几天在佛寺里待的时间,比过去的两百年里待得都长。”他在佛寺里转了几圈,心情愈发不好,最后在寺庙外边不远的地方,在一群大和尚小和尚堆里,找到了他认识的那只秃驴。佛寺外支起了大锅小锅,都在滚着水煮着汤药,子安正在讲着这些药材在煎制过程中需要注意的细节,以免削弱或者改变了药材的药效。其中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和尚,用异常崇拜的眼神看着子安道:“师兄医术真好,救了许多附近得了瘟疫的百姓,师兄,你能不能教我学医啊?”旁边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和尚拍了一下他的头,“子安法师是固虚法师坐下大弟子,辈分比你高那么多,哪里是你师兄?别乱叫。”子安莞尔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我佛门中人,无需计较辈分,因为这些本就不着相、不存在,也并不重要。”他看着那先前问了话,却反被同门教训的小和尚,温和地回答:“你若是有心学医,可以先从、看起,这是基础的入门书。”池罔的脚步停住了。这一瞬间,站在不远处的子安,和他记忆里的庄衍再次惊人的重叠。他记得当年的庄衍,每个月都会抽出时间,会特地跑一趟兰善堂,打理母亲生前的心血所系。有一次庄衍带了他去,他亲眼看见庄衍在兰善堂医者人手不够的时候,自己上阵接过病人。那一次,小池才真的知道,庄少爷的医术并不是吹牛,他居然并不比兰善堂的坐堂大夫逊色。等忙乱过去,兰善堂的坐堂大夫接手了庄衍的病人,庄衍才终于脱得开身。小池那个时候对庄衍刚刚有了些心思,见他医术上的造诣,愈发对他的博学心中敬仰,晚上回去的时候,就特意留心问了句,“少爷,如果我也想学医术,该从哪里学起呢?”那个时候,庄衍是怎么回答他的?那天饭桌上庄衍对他笑了一下,仔细回答道:“若对学医一道有兴趣,可以先从、看起,这便是我娘给我讲的开蒙书。”池罔看着远处的子安,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心中却跳快了几下。若只是面容、声音相似也就罢了,这七百年里,他也曾在茫茫人海中,见过生在天南地北平生毫不相关的两人,外貌却莫名酷似,这种巧合虽罕见,但不是没有先例。可这个秃驴不仅会医术和武功,为什么连庄衍的动作和神色,也如此的如出一辙呢?在他说出这两本书的时候,几乎活脱脱就是庄衍站在他身前,复述了他们七百年前的对话。藏在心中不为人知的思念破茧而出,池罔心绪震动,他甚至在想佛门三界六道轮回,若是庄衍真能再世为人,会不会就是眼前的模样?还不等池罔心情平复下来,就听到子安在那边说,“但是你要想明白,为什么要学医?”小和尚朗声回答:“我想学医,是为了救人!我想像子安师兄一样,写出药方后熬一碗药,就能让人起死回生了!”见这小和尚钻了牛角尖,子安依然态度平和,“可曾读过?”穿着灰色僧衣的小和尚不明所以,“读过的。”“那你该记得里面有一篇文章。”子安耐心十足的开导着,“菩萨说,‘今我此病,皆从妄想颠倒诸烦恼生。’说的便是世间一切病灾,皆由‘妄想颠倒’而生,若是能摆脱‘妄想颠倒’,人人成佛,本就不会有人生病。”听了这话,池罔心就冷了下来,他恢复了冷静,面无表情的想——果然还是个不讨喜的盆,怎能把他当人看?不讨喜的子安注意到池罔过来,脸上露出了笑意,那笑容似乎与他对同门的笑,神态上有些细微的不同,“池施主,你现在感觉怎样?……我们借一步说话。”寺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