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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总相思,春来不觉去偏知”化用于:清·张惠言“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7.“重结缘”化用于:宋·乐婉“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8.“问来人,还是去年行春客。”化用于:唐·韦应物“山人归来问是谁,还是去年行春客。”第58章池罔与子安并肩走过这无人的石径,脚下的泥土香,远处飘荡来的杏花香,充盈着他们的五感知觉。而池罔却闻着和尚身上的清苦药香,如朝阳破开晨雾一样让人心识清净。这一刻,池罔的心很安宁。他下意识就确定了江北这场大灾,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向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形发展恶化。因为他知道身边的这个和尚可以相信,而他身上那平和稳重的气息,让人莫名心静。“这是哪里?”子安声音令人感到熟悉而怀念,“这是元港城外的普陀寺。”池罔便微微偏着头,偷偷看着他的脸,“为什么你要带我离开元港城?”子安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池施主在元港城的兰善堂中,险些遭人暗算。那里人太多,若真的打起来,容易伤及无辜。”池罔只是想了一下,便了然的点了点头,“是天山教的人吧?这说明我开出的药方,已经让他们感到威胁。这是个好消息,因为我的药方中,可能已经有几味药戳到他们痛处了。”“你开出的药方,有效地延缓发病症状,给了我们更多的时间去研制解药……在你昏迷的两天中,朝廷已派船队向江北输送了大量药材,并命令江北官府以最快速度,将药材和你的药方,发放到各个城镇去。”他们绕过这曲折的石径,走到了佛寺的大殿外,发现这里居然也收留了许多瘟疫病人。池罔一边走,一边问:“你是怎么治好我身上的瘟疫?”子安平和的回答:“其实我并无十足把握,冒险一试……万幸佛祖保佑。”殿外聚集了虔诚的信徒,在寺中低声诵经,希望佛祖菩萨显灵,能制止这一场江北肆虐的疫灾。池罔在他们身边走过,低声与子安交谈:“你治我的那个药方,一会先给我看看。发放给别人的药,可不能完全按照我的来,因为我的身体与常人有异,不能一概而论。”听了这话,子安也露出一丝微笑,“是了,你会武功,自然与普通人不同。所以我虽侥幸把你治愈,但并未敢贸然施放此药,本就想等你醒来再议。有你这位杏林高手在,我们再一同商量如何用药,才是最稳妥的。”“我看你气色,似乎没有收到瘟疫的影响。”池罔移开看着他的视线,轻声说道。子安便道:“还未曾感谢池施主去年赠药之恩。我从上次疫毒中痊愈后,似乎便对这次的瘟疫有了抵抗之力。”池罔问他:“我去年给你做了十三瓶药,你用了哪一瓶?”“我用了标号为柒、玖的那两只药瓶。”即使时隔数月,池罔依然清楚记着他亲自开出的药,思索道:“那么这两副药中,必然对这次疫毒成分有中和化解之效。但我这次重开相似的药方,效果却十分平平……这说明,他们在原来的毒上做出了新的改进,一会我们重新整理一下这两瓶药,反推毒理,找出疫毒本源的相似之处……这也是一条思路。”子安带他走进了藏经楼,有些歉然,“寺中没有药房,为了应对这次瘟疫,只得借了经楼的架子,来放置购置来的草药……环境简陋,请多担待。”池罔自然道:“无妨。”他们走进藏经楼,门口的和尚恭恭敬敬道:“子安师兄。”子安无论是对着殿外的病人,还是对着寺中同门,都是一视同仁的温和回礼。池罔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些。此时大难当头,他不该对这些事这样在意,实在是显得太小气些,不够风度和气量。但子安下意识待他就是有些特别的,这高个子的俊和尚站在门边,亲手让着门,等着他进来。于是池罔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来。为了安置药材,藏经楼单独辟出了一小块区域,并几张桌椅木架,供懂医术的僧人制药所用。临时购置的药材用袋子、竹筐装着,摆满了几张桌子,但只中间一桌不显拥挤,上面放了两个小小的盘子,还有一个年轻的小和尚,拿着一棍木根,在旁边亲自看守。果然子安一进来,就带着池罔走向中间那桌。池罔一看那盘子上的药,便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子安道:“池施主喝下的药,便是用了这两种药材。”盘子中装了一把草,草尖带了一抹血红,这草的模样奇怪,实是池罔生平未见,他怀疑道:“这是何物?”池罔从盘子中掀起一根,凑到鼻下嗅闻,顿时神色凝重起来。他看向子安,子安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便默契的点点头。得到了允许,池罔便抓起那红尖草,一点一点吃到嘴里。他眼中发光,“这草……你从哪里找来的?”看到池罔的反应,子安便知道他已经明白了,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显然是在欣赏他的医术高明,“还有旁边这个盘子里装的白花,我用此两味入药,才喂你吃了一剂汤药,你就退了烧,不久后便醒了过来。”池罔依样葫芦的去尝那朵他从没见过的白花,咬了一口花瓣,在舌上一抿,便吐出来,“花瓣有毒。”他闻了闻花苞下的花茎,揪下来一截送入口中,“花茎可入药,对症。”“不对。”池罔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神色有异,“你给我煮药的时候,是把整朵花都扔进去了吗?”等闲的毒物毒不死池罔,即使只有这花茎对了症,也能莽打莽撞地治好他。但这和尚总不能仗着他身体不同,就这样对待他吧?池罔便瞪了和尚一眼,他此时是原本面容,眉眼口鼻本每一处都极为惹人,只是一直表情淡淡的,让人觉得他难以靠近。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和尚面前露出嗔怪的神色,那模样甚是生动好看。旁边守药的年轻小和尚,目光顿时都被他吸引过去,开始频频偷看他。子安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即温和地解释道:“没有,我对这白花的药效十分了解。因为我去年夏末就到了北境,在北地山脉的一处山谷里,为天山教教主种了半年这种花。”池罔顿时放下手中的白花,“胆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