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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罔的神色,完美的藏在了夜色中,“我救了他没多久后,他就携同他的兄长,推翻了我作为尉迟国师时,效忠了一生的……北沐朝。”女子的声音响起,带着玩弄众生的优越感:“可是只要我告诉你,受伤的人姓房,是你最重视的那个人的后裔,那么无论我发布任务与否,你都会立刻赶去救他的,不是吗?”池罔唇上的笑容冰冷:“我真好奇,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我无所不知。”池罔嘴角牵出嘲讽的弧度:“你当然不是无所不知的。比如说,你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杀了我……对吗?”系统陷入一片死寂。看着天上月色,池罔继续追问:“有的时候,我真的是想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活了这么久?是谁护住了我?”“当年是谁?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我做了些什么?是北熙?还是、还是……”池罔深吸一口气,才吐出这个guntang的名字:“……还是庄衍?”这次系统没有轻易说话。池罔也知道她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停顿片刻,继续道:“我救了房洱后,你以我失去北沐朝庇佑为由,大幅削弱了我的力量,强行压制了我的内力到10%,我当时察觉到不对,立刻回到墓中沉睡、修炼。”“所以……这次你让我救完这个特殊的人后,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削弱我的力量呢?”系统保持了长久的沉默后,给出了一个池罔预料之中的答案:“如果你拒绝任务,将会对你再次进行严格的惩罚。”池罔一笑,便收起了自己咄咄逼人的态度,他浑身的锋芒便在一瞬间自如收敛。一刹那,他又变成了那个温和无害的小池大夫。“但是人尽量还是多救几个的好,关于这点,我没什么异议。”池罔不带表情地说道:“你刚才说,三天?”系统沉默了一下,才给出了回答:“是的,在三月六日前,你必须完成任务。”今夜是个阴天,乌云蔽住月亮。池罔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乌云缓慢的流动,透出一丝月色。月已过中天。已是三月初二。他时间不多。池罔想去江北。去瘟疫的爆发区,见到更多的病人,才能救治更多的人。但他不是因为这个不怀好意的系统的逼迫,是他自己想去江北了。夜晚重归寂静。池罔安静地质问自己,为什么一到三月,你总会如此坐立不安?又为什么想要去江北?——你真的不曾后悔过吗?池罔闭上眼睛。又是一年,三月初五。他想去一趟畔山了。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文案已标出】本文不是系统套路爽文,女声系统与我的其它作品通用一套宇宙观世界观设定。因此而骂恶心的…你至于吗?套路文满地都是,自己去找。写这篇文也算是长见识了,主角被稍稍压了一点,作者就得低头认罪?我想说,套路挨骂,不套路被骂更狠,评论自由不等于作者生来低你一等。辱骂和攻击全部反弹,不惯毛病。套路无罪,坚持自我的不套路同样无罪,拒绝恶意诋毁。再一次感谢帮我举报人身攻击评论的读者,人美又心善,祝福报好运与你常伴~————————————————1.“一念三千”的概念,源自,后由天台宗人整理提炼,并在中细作阐述2.“一切诸慢,凡慢有我,比贪嗔痴三毒更毒。”化用于释来果3.以及小池反驳的段落,引自、并化用于隋·智顗、灌顶卷五「一切陰入,皆由心起。佛告比丘:一法攝一切法,所謂心是。論云:一切世間中,但有名與色。心是惑本,其義如是。若欲觀察,須伐其根,如炙病得xue。今當去丈就尺,去尺就寸,置色等四陰,但觀識陰。識陰者,心是也。」4.对于“去丈就尺”、“去尺就寸”的解释,化用于星云法师对第五卷的注解第8章三月二日凌晨。宽江边上的一户渔民人家,半夜被人敲了门。渔民名叫余余,睡眼迷离地去开了门。大半夜的,门外站着……一个大夫?天上一丝亮光都没有,在这个时候扰人清梦,必然是不讨喜的。余余难免有些不悦:“小大夫,你有何贵干?”池罔站在他的屋檐下,问了一句话:“船造好了吗?”余余瞬间一个激灵,所有的惺忪睡意,都在这一刻里被微冷的江水潮气所驱散。他住在这里,不只是一个渔民。他更是一个渡船人,为门中人提供南北渡船。余余谨慎回答:“什么船?我这就是一户普通的渔家,又哪里会造船?”池罔微微一笑:“回家的船。”“敢问贵客,家在何处?”池罔便提起手,在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无正谷”。暗号全部都对上了,余余立刻把着门后退一步,微弓着腰,将池罔请了进去。进里面来看,这也就是一户寻常的单身汉渔夫家,不大的屋子,却收拾得干净整洁。余余掌了灯,在灯下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同时客气地搭讪道:“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不知是我无正门内哪位贵使?”池罔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并没有担任职位,只是隐居多年,重回世间后有些问题,想要找人问问罢了。”余余见此人相貌端正,年纪虽轻,却有一种看不透的气度,于是也没敢怠慢:“贵人漏夜前来,可是要渡船?我这就去生柴烧水,为您上杯热茶。”“不必麻烦,我们直接过江吧。有些问题,我们船上随便说说。”余余不敢耽搁,将灯挂上灯罩,抓起出船的装备,就带着池罔离开了房子,来到了江边。他们上了江边的埠头,举着这一点灯光登上了船。余余拿过船桨,解开拴在埠头上的绳子,“现在这个时候,水流湍急,天色又暗。等到快抵达北岸时,我们会经过一片水域,那里很容易撞上暗礁。”池罔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然余余补充道:“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到了礁石滩,我们需要弃船。”水流是真的急,余余刚刚解开船绳,这小船就被江水狠狠地拍了出去。余余连忙调整,才将小船船头的方向稳定下来。池罔看着漆黑的江水不说话,这渡船人倒是十分自来熟:“门中的兄弟都叫我余余,小兄弟,你是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