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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都得跪断。虞夏本来想开口说什么,可是看到齐绣阴狠瞪她的眼神,她抿了抿唇瓣,回瞪了齐绣一下。虞夏又不是小贱人,贱到骨子里要心疼讨厌自己的人,别人那么凶的瞪她,她才不想替人求饶。她眼睛大大的,眼圈儿一周微微泛红,睁大眼睛去瞪人,倒有几分可爱。落在齐绣眼中,这却不是可爱。而是婊气冲天,是得意洋洋,是阴谋得逞。齐绣看到虞夏的眼神,心里恨透了虞夏,哭了起来:“既然陛下让臣妾跪着,哪怕死了,臣妾也要一直跪着。只是太后自幼心疼臣妾,如果知道臣妾在这里受了委屈,指不定怎么伤心呢……”说着,齐绣跪着爬上前,搂住了刘肆的腿。男人衣物质地华贵,锦缎微凉,衣物熏了淡淡的檀香,她抱到男人的修长有力小腿,心脏蓦然被塞得满满的,从看到刘肆的第一眼起,齐绣就迷恋上了这个冷漠矜贵的男人,刘肆俊朗的面容,在昨晚才入了她的梦。倘若他愿多看她一眼,她可以跪下来给男人亲吻鞋靴。齐绣哭着道:“陛下……”刘肆冷漠的踢开了她:“太后知道内情,如果觉得你无错,就来让她问罪朕。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让她问罪朕了。”齐绣被踢到了一旁,一脸震惊:“陛下……”刘肆寒声道:“朕早说过,让你嫁给献王或荣王世子,你非要汲汲营营钻进后宫里来,就别怪后宫难熬。”齐绣捂着自己的心口,眼泪糊了一脸。太后那边很快就知道这件事情了。齐绣是镇国公府娇养出来的二小姐,平时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她不过跪了半个时辰,就累得想要昏迷过去。宫女将打听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太后。太后手中捏着一串佛珠,听罢宫女的话,她冷笑一声:“果真,刘肆还是恨齐家入骨。”只要是齐家的女儿,不管生得有多好,人有多好,都免不了被他排斥的命运。这次事情,齐绣对也罢,不对也罢,刘肆都是借题发挥,借机警告齐绣,让她不要太过嚣张罢了。宫女道:“要不要将艳妃娘娘给带回来?御花园人来人往的,紫宸殿的几个太监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艳妃娘娘跪在地上,这件事情一出,改天宫里肯定传的沸沸扬扬,艳妃娘娘的脸面就要扫地了。”“进了这宫里,还要什么脸面?”太后淡淡的道,“让她先跪着吧,也好长长记性,她比齐锦聪明,这一次受了挫折,下次肯定就长记性了。”“是。”宫女应了一声。又过了半个时辰,太后才出了永寿宫,来到了御花园中。远远就能看到跪在一大丛菊花旁边的齐绣,齐绣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太羞耻还是觉得太累,一旁李大吉和几个太监站着看她跪,听到太后驾到时,李大吉等人都行了一个礼。太后语气淡漠:“免礼吧,李大吉,艳妃娘娘是犯了什么错,大庭广众下被罚跪?”李大吉道:“回太后娘娘,艳妃娘娘顶撞了皇后娘娘。”“顶撞了皇后?”太后狭长凤眸含着冷意,“改天本宫可得去皇后宫中看看,到底被艳妃顶撞成了什么样子。”齐绣的眼泪“刷”的一下又流淌了出来:“姑姑,我没有……”太后冷扫她一眼。她自然知道齐绣不会这么蠢。可是皇帝金口玉言,他张口说齐绣顶撞了,那齐绣就是顶撞了。是她之前忘了告诉齐绣,皇后如今大病初愈,又是皇帝假装捧在手心里的棋子,如今情况下,避免去和皇后对上。太后道:“艳妃毕竟出身高贵,和一般女子不同,李大吉,你回去告诉皇帝,人被哀家带到了永寿宫,哀家替他好好惩罚。”李大吉面露为难之色:“太后娘娘,这……”太后冷笑:“怎么?哀家差使不动你这个狗奴才?”李大吉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太后娘娘的意思,奴才会传达给陛下。”太后这才冷哼一声,看向了齐绣:“把艳妃娘娘扶起来。”说罢,太后身后的几名宫女将齐绣给搀扶了起来。齐绣毕竟没有跪过这么长时间,还是在外头,她膝盖早就酥麻,两条腿像是残废了一般,宫女扶着她起来,她一时之间还不能起来,只好被宫女搀扶着上了仪仗。李大吉只好回去复命。此时,凤仪宫中。虞夏面色苍白,眸中泪光点点,她看着刘肆,一双微红的眸子惹人爱怜:“你……你到底有多少妃嫔?”刘肆抬手去揉她的脑袋:“有不少,都是选秀进来的。”虞夏躲开了:“你不要碰我。”刘肆狭长眸子看向虞夏:“吃醋了?”虞夏也说不清心头的滋味儿。她醒来后看到刘肆后,刘肆说他是她的夫君。“夫君”二字太过沉重,也太过珍贵。虞夏还以为两人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以至于她昏了头脑,忘了皇帝一般都是后宫佳丽三千。本以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关系本该如胶似漆,无限信任,可他原来还有许多人,和其他人都有着亲密的关系。怪不得她和他说话,只被允许喊他“陛下”,不被允许喊他“夫君”,原来她只是众多女子中的一个。虞夏素来喜欢粘着刘肆,此时,她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我……我才没有吃醋,只是觉得太惊讶。”就像有一块美味的糕点,小小的,精致的,当她想要一口吞掉时,突然有人对她说,要她把这块糕点和几十个人分享。糕点可以用刀分开,分成无数块,人却不能分开。刘肆抬手将她抱在了怀中:“朕最心疼的只有你。玉真,她们都微不足道。”虞夏的眸子中满是迷茫。是这样吗?刘肆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有朕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玉真,你相信朕,只有你是皇后,只有你才是朕的妻子。”虞夏张了张口:“曾经的我也不介意这件事情吗?”曾经的她也不介意。因为曾经的她从未在心里藏有他。刘肆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曾经你习惯了,你知道朕是皇帝,有许多不得已。”身为皇帝,是这天底下拥有最多权力的人,也是最孤独的人,还是一个不自由的人,虞夏趴在刘肆的怀里,脑海却忍不住浮现荷雪对她说的话。“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她和刘肆,是心心相印,还是至亲至疏?虞夏的手握着刘肆的衣服:“我好希望自己能够回想起之前,这样我就能够理解当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