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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徐冽当时理智尚存,很有先见之明地选择了她的左手。不然她估计自己可能好几天都没法正常画画。按摩结束,徐冽揉揉她的发顶:“去洗澡?我打扫干净了。”“你说我?”苏好刚放松下来的精神重新紧绷起来。徐冽点点头:“还想回学校?”他想了想说,“可以但好像没必要。”可能是徐冽之前每次都默认她不留宿,所以苏好以为今晚也是这样。但被他一提醒,仔细想想,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一起睡个觉算什么。那可真是太纯洁了。苏好眼珠子转过一圈:“可我换洗衣服怎么办?”徐冽撑膝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干净的纸袋,拎给她:“在这里,新买的,洗过一遍了。”苏好扒开袋口一看,看到了一条崭新陌生的睡裙和一套内衣。她错愕地抬起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前几天。”前几天她跟他讨裸画,他就觉得她这晚多半走不成,“尺码可能不准,错了将就下。”苏好翻了翻内衣的样式,虽然只是最基础的款,但一想到这是徐冽亲手买的,还被他亲手洗过,穿上它们就好像被他的手抚摸过身体……苏好打住了色气的想象,回过神来骂他:“你这人居心叵测!早有预谋!”徐冽笑着承认:“居心叵测,早有预谋。”*苏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徐冽正在收拾沙发上的枯玫瑰和她的画具。她用干发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上前去,看着这些道具可惜地摇了摇头,转头去翻找吹风机。徐冽抓紧收拾完杂物,过来给她吹头发,争取今晚不再劳动她的手。苏好坐在椅子上,眯起眼享受着他的服务,正是舒服到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吹风机的噪声消失,门铃叮咚一声响了起来。她被惊醒,抬起头来:“这么晚了谁啊?”徐冽倒不见一丝惊讶,搁下吹风机去开门,用英文跟门外来人道了一声谢,再转身时,手里多了一个黑糖珍珠蛋糕。苏好怔怔望着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一下醒了神。十二点了。徐冽双手捧着蛋糕走到她面前,弯起嘴角:“生日快乐。”居心叵测,早有预谋,预谋着留下她,是为了在她成人的第一时刻给她送上一个生日蛋糕,亲口跟她说一声生日快乐。苏好知道他会给她过生日,但没想到在这样天天黏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仍然用心给她制造充满惊喜的仪式感。她站起来,在他脸颊上轻轻嘬了一口,笑着说:“有男朋友超快乐。”徐冽把蛋糕端到茶几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硕大的礼盒,递给她:“礼物。”“什么呀?”苏好接过礼盒,手心一沉,发现好重,掂量了下,又用指关节敲了敲,似乎是一个厚实的木盒。“别敲了,直接拆吧。”徐冽抬抬下巴。苏好在茶几边的地毯席地坐下,撕开了那层包装,木盒子上的品牌标志露出来的那刹,她忽然愣住——德国史明克大师级油画颜料,Mussini36色木盒装,画材中的劳斯莱斯,对油画生简直一击必杀。苏好使劲眨了眨眼,晃晃脑袋,用银钥匙打开木盒,精致的颜料,画笔,调节油,松节油,油壶,油画刀一一映入眼帘。这木盒拎到学校,得拉风到全场暴风哭泣。确认自己没有认错,苏好懵懵地抬头看向徐冽:“你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个……”“反正不是偷来抢来的钱。”徐冽笑着在他对面坐下,转移了话题,“喜欢吗?”苏好点头:“喜欢。”说完好像觉得这两个字不够表达她激越的心情,握了握拳,肯定道,“喜欢到我可以现在再跟你进一次浴室。”“成年了别打嘴炮招我,今晚开始护不住你了。”徐冽正色警告她。苏好攥了攥到现在都没缓过劲的左手,闭了嘴,低下头去仔细端详画材,爱不释手地拿拿这样,摸摸那样:“哎,你应该等我造诣高一点再送我,现在我只能看看,也不舍得暴殄天物。”徐冽伸出食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笑起来:“傻什么,以后还会有更好的。”苏好两条手臂围拢起来圈住木盒,下巴搁在盒盖上,认真瞅他:“那我今晚可以抱着它睡吗?”徐冽笑意收敛,起身来夺木盒。“哎哎哎干什么你!送出去的礼物还有抢回去的吗!”苏好像护崽的母鸡,拼命拦住他,“你不许动我的画材!”徐冽无奈叹息:“不抢你礼物,帮你放旁边,现在先吃蛋糕。”“哦。”苏好这才松了手。徐冽把木盒搁到一旁,在蛋糕上点了一支蜡烛,熄灭了房间的顶灯。光线大暗,满室只剩一束金黄的烛火。苏好看着这一幕想起什么,忽然沉默下来,抬眼去看徐冽,发现他眼底也掠过了一丝相同的黯然。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他们似乎确实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同一件事情,想到了那个要在徐冽成年生日当天一起去北城看雪的约定。最后是苏好先开了口。“今年一月二号,北城下雪了吗?”她抱着膝盖问他。徐冽摇了摇头:“没有。”“我这里下了,”苏好轻轻一笑,“雨夹雪,特别冷,那天晚上我买了一个蛋糕,也像这样点了一根蜡烛,然后自己一个人把蛋糕吃掉了,吃得好撑。”徐冽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苏好看着他的反应一愣:“怎么了?”“去年你生日那天,我也买了一个蛋糕。”徐冽解释。话音落下,两人一起笑了起来。苏好望着眼前跳动的火苗,遗憾地叹了口气:“没陪你成年。”虽然她没说出这句话的潜台词,但徐冽听懂了,她在抱歉。徐冽皱起眉,摇头:“这应该怪我,怎么不问我去年为什么跟你断联?”在来美国之前,他曾经为此试想过很多种答案,但自他们重逢以来,苏好从来没问过他这个问题,好像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你不是为我好,想推我一把吗?”苏好奇怪道,“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徐冽默了默,摇摇头:“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许愿吧。”苏好闭上眼,双手合十:“第一个愿望,希望这一年的苏好学业有成,成为加德里最牛逼的油画生。”“第二个愿望,希望这一年的徐冽笑口常开,除了每天愁怎么哄女朋友开心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烦恼。”徐冽看着她笑了一声。“第三个愿望,希望明年也可以这样过生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