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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这个。一出场就把“不是一般人”这五个字写到脸上的褐发老爷已经长得足够英俊了,和他同行的另一位老爷,那才叫做不得了。通常来说,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只存在于人们吹嘘或者谈论的“传说”里,真见到面了,免不了要让人们又是惶恐又是畏惧,私下叫做怪人。但这位老爷——有多特别呢?就算是外国人,也能让没见过世面的大家一眼看呆,以为这是哪里来的仙人显灵。他们来到镇子的第一天,就引发了全镇范围的巨大轰动,只要是个人、还能跑得动,便都跑到街上去围观。平时很矜持的姑娘们是最积极的,所覆盖的年龄范围还不止是十几二十岁,而是下到几岁上到几十岁一举囊括。这一盛景的出现,也是小镇历史上的史无前例。据说,两个外国来的客人来到东方之国,连仆人都没有带,只想要随便走走随便看看,所以才会一随便,就翻过了雪山来到他们这里。“唔,余与王……咳,既然是度假,你们便无需拘谨,有什么新奇玩意儿尽管送上来!什么?你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啧,那就算了。”褐发的那位老爷很是气派,带有一种说不出来压抑的威严。他起初还因为镇上什么特别的玩意儿都没有,连最好的旅馆都不算太好而很不满意,但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凑合着在乡绅家的空闲府邸住下了。跟他同行的金发老爷很少说话,可能性格就是如此,通身的气质也着实让人不敢靠太近,只能悄悄远距离围观。大概也就是因为他俩气势着实太足了,以至于就算他们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一起,一时也没人觉得哪里奇怪。全镇的沸腾从早到晚持续了一整天,到晚上都没能削弱。所有人即使在做着事,也都在忙里偷闲地讨论着今天到来的外国人。讨论他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要在镇上待多长时间。还悄悄议论他们的衣服,长相,以及看上去就特别有钱……在如此热烈的议论狂潮中,似乎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完全没能融入进啦。到了傍晚才背着meimei离开旅馆的灶门炭治郎(一脸懵逼):“?”他只是因为太累了睡了一个白天,再出来的时候,怎么感觉仿佛世界都变了?人们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谈论的内容好像跟镇上白天刚发生的事情有关。灶门炭治郎稍微有点好奇,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原来有两个特别高调的外来客人到这儿来观光旅游了。不过……这里好像没有什么景点值得观光呀?嗯,可能外国人就是喜欢淳朴真实的自然美景吧!少年没想那么多,满足了好奇心,就离开了还在热火朝天讨论的人群,抓紧时间继续自己的任务。灶门炭治郎到乌鸦所传达的目的地,也就是这座小镇,已经有四天了。乌鸦说这座镇子里有鬼出没,那就应该不会有错。少年一鼓作气在这里转了三个晚上,只在第一个晚上发现了那只鬼的踪迹。跟鬼大打出手的结果却是,他没能砍下鬼的头颅,被它逃掉了,自己还受了一身的伤。灶门炭治郎受的伤不重,养伤两天也就差不多痊愈了,可自第一晚之后他就没能再找到那只鬼的影子,被迫滞留在这里,毫无目标所在的线索,实在很头疼。“外面真热闹啊……要是鬼趁这个时候出来行动就糟糕了,不能懈怠,要加把劲才行!”红发少年背离这一大片喧闹,就算是为了防止又有无辜的人被杀害,他也要打起精神,继续四处寻找可能会出现的血腥气息。他对人们激情讨论的“外国人”兴趣不大,自然也不可能想到,其中一个“外国人”,就是自己四天前偶遇过的“山神大人”。这座小镇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没过多久就能够转完一圈。灶门炭治郎今夜本来也会毫无收获,无功而返。他所要寻找的鬼实在是太狡猾了,斩鬼人一出现,就躲藏得严严实实,半点马脚都没露,大有要藏到天荒地老,跟他杠上的架势。——这里说的是“本来”,也就是说,鬼在今夜还是暴露出了踪迹。“…………这个味道!”红发少年在深夜的某一刻猛地驻足,回首望向身后漆黑无光的街道。因为夜已经太深,人们家中都熄灭了灯,下完雪不久的夜空也不见月与星星,导致街头一点光都没有,只凭rou眼来观望四周景象,自然十分费劲。但灶门炭治郎身上最灵敏的是他的嗅觉,他在这一瞬间猛然嗅到了鬼的味道,这股气息就来源于不远处——是前面那座宅院吗?在他的印象里,那边的宅院应该是空着的才对……哦,准确地说,在今天之前都还是空置的,没人住。可刚好就是今天,有人住进来了,好像就是之前人们还在讨论的外国人。“糟糕了!”红发少年的表情立即变色:“有人住在那里,必须立刻赶过去!”他一时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为什么今晚比前几夜加起来还要安静,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转头,往自己来时路过的那座宅院赶去。天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点光,投落到灶门炭治郎身上,竟然还带来了似是发烫的感觉。少年还是没能来得及多想原因,可能以为是自己快速奔跑产生的热量。背后的木箱里发出了一阵砰砰的响声,可能是祢豆子睡醒了。对于这个响动,灶门炭治郎倒是抽空安抚了一句:“稍微忍耐一下,祢豆子!哥哥找到那只鬼了,等一会儿就把你放下来。”“砰砰!砰砰砰!”木箱还在响,而且动静越来越明显。变小身形蜷缩在箱子里的鬼少女似是有些莫名的焦躁,已经开始用长指甲挠箱子的门了。这样的异常就不能忽视了,灶门炭治郎不得不在奔跑的同时,错愕地问道:“祢豆子?你怎么了,难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唔唔……唔、唔唔!”祢豆子的声音从箱子里传出,一如往常的含糊,但从这些含糊的叫声里,居然能听出显而易见的情绪。灶门炭治郎还在同一时间,从meimei身上嗅到了掺杂了畏惧、紧张、焦躁的情绪。祢豆子极其不想要靠近他正在前往的地方,好像是有某种令她恐惧不已的东西存在于那里。少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情况紧急,他又不能停下来安抚她,干脆将木箱从自己肩头解下,放到路边:“我自己到前面去看看,祢豆子你暂时留在这里,注意安全哦!”说罢,也顾不得多等,他握紧刀,义无反顾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