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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发泄的时机。黑蛇还在自顾自地大发脾气:“活着的时候已经够让人烦了,死了还不消停!谁乐意看你们两个蠢蛋用宝具秀恩爱啊!啊?啊!”宇智波带土:“那个……”黑蛇:“本大爷就没过几天清净日子,再这样下去都要长针眼了他妈的!”宇智波带土(放大音量):“打断一下!你是塔希尔老师的那条手杖?好像这么说他们不太……”黑蛇(冷笑):“呵呵呵呵,怎么!本大爷骂他们,他们是不敢还嘴的!”——那你倒是当着他们的面去骂啊!跑这么远骂,还跟我躲到一起干嘛?宇智波带土显然敏锐地发现了盲点。蛇杖安静了这么多天,终于在这一刻忍无可忍地跑出来喘气了,实在是因为该死的情侣周围的空气太过甜腻窒息。‘生前秀不了,死后就秀个不停!烦不烦,烦不烦啊你们!’由于这句话只要敢说,就一定会被太阳光线毫不留情地烧成灰,所以蛇杖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只敢骂骂咧咧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反正蠢蛋法老一人顶俩,塔希尔那边不需要做什么,有它没它都无所谓了,蛇杖干脆呲溜一下溜了出来。本来是想远离看着就烦的笨蛋情侣,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但蛇杖没想到的是,它都躲这么远了还能被烦。“哎哎,我在塔希尔老师那里瞥了你好几次,没想到原来你是活的?”“蛇——唔,怎么称呼比较好,蛇大哥?你好像知道得很多的样子……”“老师他和rider大哥哥怎么认识的?他们什么情况啊?话说他们不都是男的吗?怎么就凑在一起谈恋爱了?哎!大人的世界真可怕啊。”“喂喂蛇大哥,刚好我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了,你理我一下——”蛇杖:“…………”“果然是那家伙的徒弟,半斤八两的讨厌,滚滚滚!”“我怎么了我?!”正在他们吵闹的时候,那边的激烈战斗也告一段落了。berserker的灵基确定破碎,并且,他在消失之前,似乎还说了什么话——这些内容本来是很应该重点关注的内容才对!但是……通常情况只供参考,一切还是以现实(指法老说什么是重点什么就是重点)为准,嗯。世界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呼啸的杂声和将地面野草变作焦炭的能量,原本被破坏掉的事物在短短一瞬间恢复如初。天边的太阳仍旧明媚,河水仍环绕着流淌,芦苇安然地随风相依,神圣的殿堂也依然屹立。这一个事件似乎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在最后的最后,或许还有一个收尾……——当。神殿中,坠在王披风摆角的金饰与王座碰撞,发出的便是这清脆的声响。奥兹曼迪亚斯兀自起身,一步步走下位于殿内最高处的王座。他走出神殿,带着从很久很久以前继承下来的记忆,走上了一条颇为熟悉的路,最终停步的目的地,是一处池塘。藏在翠绿莲叶中的莲花盛开了,白色的花瓣中央染着些许殷红。王弯下腰,亲力亲为地伸手去摘取开得最好的那朵莲。只不过,摘取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垂眼看向仿若近在咫尺的池水。池水如此清澈,本应一眼看见池底沉寂的泥土与碎石。但因为两个截然相反、按理来说绝不可能共存的世界的融合,他看见的是距离极近仿佛又极远的黑夜。空荡得没有任何背景布设的世界,连黑暗都不由自主地增添上七分冷意。唯一悬于空中的月亮是多么孤寂,正映衬着身处于下方黑暗中的唯一的那个人,他侧身而立的身影是多么高傲清冷。月光构成了他比最精美绸缎还要柔美的金发,面颊被发丝遮挡,只可见顺着肩头落下的长袍如雪,就像在那月上冻结的寒霜。隔着池水,清冷之人和那轮明月一样,可望而不可即。难道对徒有满心爱意的男人而言,他所苦寻的爱便只能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不行。”渴望与月相拥的太阳一意孤行:“塔希尔,你要和我一起沐浴在阳光之中。”所以,他还紧握着莲花的那只手浸入了池水,似是又要去拉住谁的手。能够如愿以偿吗?若是以前,答案当然是“不能”。但,现在——凝望向空无一物的黑暗,不知在想什么的金发英灵忽然如受牵引一般偏首。他看见原本晦暗幽深的一面阴影变成了一汪摇曳的池水,有人把手探了进来,还携带了一朵格外眼熟的花。池水波澜荡漾,只堪堪倒映出了在池水外的那人的面孔。“……”塔希尔看清了。心中就像泛滥开的涟漪那般微动,从外渗漏进来的光芒,已将密闭空间内的黑暗驱散出一条能容他迈步走上前去的通道。“真是的,拉美西斯,连稍稍再多等待片刻的耐心都没有吗。”他这么说着,实际上却并没有要指责的意思。果真抬起了脚步。向那边走去的速度还在不着痕迹地加快。终于,也没多久,塔希尔就接过了那朵莲花,并且拉住了那只属于某位急切的王的手。两人握紧了彼此。又一次打破了时间与空间乃至于生与死的一切阻碍,王破开了水面,将他的爱人带离了黑暗。落在塔希尔额间的吻,沾上了莲花的清香,也带上了不小心粘到的池水的湿润。“哼哼,是谁说我们永远不可能再见面?在大地之上法老无所不能——就算让太阳和月亮同时升起,当然也是可以做到的。”“其实并没有人这么说过吧。”“没有?我怎么记得——算了,不管那么多,有没有都不重要。”反正都已经见到了。而且,不管多少次受外界原因分别。他们都会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重逢相见。作者有话要说: 腻歪起来什么重点都得靠边站的两个人(大嘘)第110章在某两个腻歪起来就会无视周围一切环境的大人不务正业——不对,他们是把正业搞完之后才开始“不务”的——的同一时间。同一片天空下的某处地下洞窟。只有昏暗光线的黯淡角落,一个苍老得已经干瘦缩水不成样的老人忽然睁开了眼。“ber……serker……”对某个英灵的称呼,出人意料地从这样一位老者的口中说出。声音当然是无比沧桑的,仿若锯子正在切割表面粗糙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