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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帆盯着他,此刻终于想起他是谁,他是那个喂他吃东西的护工,可现在看上去,他哪里像个护工。他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梓文……”他看着叶梓文,叶梓文的眼睛还是那样,明亮,却不带什么解释。他没义务对他解释什么。这种感觉却让赵一帆感到绝望。他一直很喜欢叶梓文从容不迫的样子,但是不是这个时候。叶梓文的表现就像他从来不在乎会有什么结局一样。“我老板。米切尔。”叶梓文简单做了介绍。“下午给我送了很多饼干的那个。”“其实兔子是我自己做的,小熊才是M小姐烤的。”“味道很好。谢谢你,米切尔。”叶梓文无可奈何的说。他看向赵一帆,对方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披着他的大衣摇摇欲坠。他心一动,走过去牵起他的手。“你的手真冷。不是给了你大衣吗?”“梓文……”赵一帆叫着他的名字。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他最后一根稻草。“……你回去吧。”叶梓文最后说。泪水涌上赵一帆的眼睛,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叶梓文真的困惑了。他其实喜欢的是赵一帆桀骜不驯的样子。而不是这样……这样的软弱。可是他还是不想看见他的泪水。“别哭。”他温柔擦去他滑落下来的眼泪。赵一帆环着他的腰,泪水在他胸前打湿了一片衣襟。他抬头,发现米切尔靠在墙边,双手环于胸前。那人的神情一片阴郁。……安慰赵一帆花了他两个小时。叶梓文发现自己还是享受对他好的感觉。特别是在他没有新目标之前。叶梓文对目标相当挑剔,首先不是女人,性别和性格都不是女人。其次性子烈一点更好,这样他上他们的时候就格外有快感。最后,处子。才会是他狩猎的目标。男人喜欢处子这点劣根性自古以来就有,即使在后来性解放的欧洲,也只是为了更方便的引诱处子的借口而已。不过叶梓文不会把这点说出来。林凯把他比作独角兽。“现在Gay吧里的处子就和钻石一样稀少。”林凯嘲笑他,“你还在跟赵一帆?”叶梓文拿着一根烟,没点燃,他只是闻一闻。“我没碰他。”他皱着眉,“我洁癖很严重。”林凯啧了一声,“那你对他这么爱不释手。”叶梓文笑,“为了亲爱的米切尔。”他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我喜欢有人为我发狂。”他走回房间,独留林凯一个人在休息室,林凯在后面喊。“记得明天你要拆绷带。”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这期间叶梓文的病房一直不间断的有人来拜访。赵一帆每天不间断的来他的病房报道,同时来的还有叶子钧,但是叶梓文从来不见他,他只好每天随着叶父叶母来看他,这时候叶梓文才会慷慨的放他进病房。叶父叶母出现的时候在下午,自从他们知道儿子是同性恋后,自觉的连反对的立场都没有。不过他们还是热衷于来和叶梓文聊天,他们坚信这是因为儿子以前和养父在一起,没经过正常家庭熏陶的原因(他们甚至还怀疑叶梓文的养父对他做过什么)。但是叶子是对他们兴趣乏乏,他总是有事要做,看书,玩他的黑色玩具,玩他的望远镜,还有等等他们不知道名字的物件。米切尔总是在晚上出现,他会给叶梓文带来各种符合医嘱的食物。每次来都很让赵一帆嫉妒。因为叶梓文会吃他的做的东西,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了一天,还不比米切尔停留十分钟让他开心。至少叶梓文那时候会乐于说话。叶梓文对他还和以前一样好,但是避免做以往各种亲近的动作,除了那一次他吻过他的额头外,他连他的碰触都能少就少。赵一帆觉得自己不甘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他们两人之间总是叶梓文主动。现在叶梓文没有表示,赵一帆开始变得踌躇不前。而米切尔,叶梓文总是调侃他,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叶梓文,就像打开另一道大门,这个男人危险又邪恶。米切尔和叶梓文虽然看上去相处不好,却很和谐,没有人能融进他们的世界。半个月之前,杰瑞来告别了。“黑皮书。”他抓着一封信,赵一帆只能看见是黑色的信封。“老板到底有多想压榨我,难道不该给我个休假什么的吗?”叶梓文夺过他手中的信,拆开里面,赵一帆探过头来看,上面是就一行字,全是字母,但不是英文。“我听过这个名字。”叶梓文眉头皱起来,“尼亚克·鲍威。好像在排行榜上是十三位。”“所以说老板是让我送死去吗!”杰瑞异常悲愤。赵一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的都是德语。“好啦。亲爱的杰瑞。”叶梓文耸耸肩膀,“你杀他并非难事,因为我发现他有一个弱点……”他们嘀嘀咕咕了半天,接着杰瑞就彻底消失了,叶梓文说他病好,所以回家了。赵一帆现在彻底怀疑叶梓文的身份。他原来只知道他是白领,通信公司的高级白领。同时还在别处搞投资,他很有钱,同时似乎也挺有权。但他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陌生。叶梓文每天都会从他床底下拎出他皮箱,赵一帆认得那个箱子,每次叶梓文出差就会带上他,回来就锁好了放在他的保险柜里。他说那是公司机密文件,赵一帆也一直这么相信着,但他现在他看到每天都在擦箱子里的东西——根本不是文件。他不是傻瓜,他内心也有了预感。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他不愿意相信叶梓文比他想象中的更容易脱离这段关系。“明天你就拆绷带了。”赵一帆笑的很勉强。“你紧张吗?”叶梓文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还好。”他的注意力又回到看了一半的书本上,向后翻了一页,“我不会有事。”赵一帆坐在他身边,头靠着他的肩膀,叶梓文不得不换了一只手拿书,“怎么了?”对方埋首于他的颈弯,“没关系的,梓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说的坚定又恳切,好像已经料定他会毁容一样。叶梓文已经无语了。“谢谢你。”……叶父叶母在察觉到叶梓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