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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表示出太多情绪,但却收下了大阿哥所献的配方,命兵仗局制造。然而研造兵器本是兵仗局的职责,虽说戴梓从前也算是兵仗局的官员,但他曾经风头太盛,惹了不少人的眼,并没有多少人希望他重归。只是碍于大阿哥的身份,兵仗局不敢说什么罢了,心中却是多少有些不满。而堂下大臣们这些暗潮汹涌并未搁在明面上,熙看向着诸打大臣,问道:“可还有事启奏?”大阿哥不甘心地瞥了太子一眼,移步至堂中,奏道:“儿臣有事启奏。”“准奏。”“回禀皇阿玛,儿臣闻得江浙踹匠暴动之事,深以为,如若不查明事实,加以镇压,恐不能服众,因此,儿臣情愿,亲自前往江浙地区料理此事。”到底没有受住太子的诱惑……其实就像大阿哥先前说的,江浙踹匠暴乱,只能称作是乌合之众,对朝廷来说随意便可镇压,根本用不着大阿哥亲自前往。但大阿哥如此请愿,在众大臣看来,必定是有所图。拥护大阿哥的官员一部分当即便表示支持,另一部分支持之余,则是担忧大阿哥的安危,毕竟那些踹匠皆未青壮年男子,惯来做得是力气活,难保不会伤及大阿哥。而太子一方的大臣见大阿哥先是敬献大炮配方,如今又连这微末小功亦要揽,私下里眼神交汇,便有人出列反对。“皇上容禀,踹匠暴动的折子递至京城已有数日,想必已快要平息,实在不必教大阿哥跋涉前往。”“李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所谓对立,自然是无论对方说什么,另一方皆要反对。因此,大阿哥这一方官员见他们如此反对,便是先前不甚赞同的官员,亦是强烈表示支持大阿哥。一时间堂下此一言彼一语,顿时便喧闹杂乱不已。大阿哥听着身后的声音,心中始终未有波动,皆因太子还未说话。这时,康熙转向立于他下首的太子,问道:“太子以为如何?”太子微微侧身,正对着康熙,恭敬道:“回皇阿玛,儿臣以为大哥此举乃是善事,理应支持,至于安全问题,多派些侍卫保护,另教当地官员听令于大哥,有地方差役护卫,想必无碍。”除了大阿哥,谁都没想到太子会支持大阿哥,一时间争论之声皆无。他们不知道为何一直不对盘的太子为何如此,但太子历来的表现便深得众大臣认可,是以先前还表示反对的官员,便又改口支持,毫无言行反复、自相矛盾的羞耻心。康熙坐在龙椅上,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意味不明的落在众人身上,良久,下口谕道:“朕谕令大阿哥胤褆为钦差大臣前往平息踹匠动乱,可便宜行事,择日出发。”大阿哥立即领旨,义正言辞道:“儿臣定不辱使命。”随后,大阿哥表示明日便带人出发,康熙允了,之后再无人启奏,众臣朝君毕而退。太子和大阿哥退离大殿,皆未看对方,向各自的方向走去。入秋之后天渐凉,容歆便只午时左右带皇长孙去御花园小转一会儿,个把时辰便归。今日钮祜禄贵妃邀请,她和皇长孙去长春宫坐了坐,皇长孙和十五阿哥胤禨玩儿的开心,不愿离开,因此他们回去的便比平常稍晚了些。不过容歆有派人回去禀报太子妃,是以太子妃并未着急。而容歆抱着皇长孙一进门,太子的贴身太监小常子便迎上来,恭敬道:“女官,太子殿下请您去书房一趟。”容歆闻言,便将皇长孙放下,由等在毓庆宫门口的奶嬷嬷领着皇长孙回去。皇长孙知道她有事也不歪缠,只挥着小手道:“嬷嬷,来。”容歆笑眯了眼,点头道:“您且先去寻太子妃,回头我便过去。”皇长孙这才踱着步子离开,别看他腿短,但是小步伐一迈,上半身小幅度晃动,再有奶嬷嬷等人跟在身后,人不大气势却很足。容歆越看越好笑,随即意识到他这模样像极了康熙,顿时便觉得有几分扫兴,收起了笑容。未免太子久等,容歆立即往书房去,听说里面有人,她便在旁边二书房稍等了会儿,等太子那儿的人离开,方才出来,正瞧见离开人的背影。太子已得知她回来,见她进来,笑容温和道:“姑姑,您坐。”容歆落座,随口问道:“方才瞧见那位大人的背影,很是熟悉,可是赫舍里家的博敦少爷?”“姑姑好眼力,正是他。”太子解释道,“索额图如今在家中荣养,皇阿玛和我却皆不能眼看着赫舍里家没落,是以,一直有心对赫舍里家施恩,博敦刚升至一等侍卫,皇阿玛命他跟在我左右,日后会常出现在毓庆宫。”先前在朝中分庭抗礼的索相和明相,索额图教太子请退,明珠则是不再受康熙重用,而纳兰性德战场为救大阿哥而死,多少挽回了些纳兰家在康熙心中的好感。两人离开权力中心,自然会有新的人顶上,康熙不止有心提拔赫舍里家的其他人,亦有心提拔纳兰家的人。只可惜纳兰明珠的二子纳兰揆叙文采飞扬,武艺亦不俗,不比其兄逊色几分,然而赫舍里家却不得惊才绝艳的后辈。但赫舍里家再无人可用,康熙也不能教太子孤立无援,因此二十九年乌兰布通之战时,便命太子妃的祖父石华善和父亲石文炳随军参战,事后康熙论功行赏,大力提拔了两人。而两父子因是太子妃娘家,天然便是太子一系,铁板钉钉一条船上的人,如今亦成了太子极有力的支持者。今年,噶布喇这一房的第三代继承人——赫舍里·博敦,才稍稍露头。这些年索额图当着赫舍里氏的家,大房无能,所以他将大房显得越发的无用也怪不得索额图,但赫舍里·博敦道太子身边,总算也不至于教大房彻底没落了。“我记得早年,皇上还说要他给承祜阿哥做伴读。”可惜承祜小小年纪便去了,这事便再未提起,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又到了太子身边……容歆想到此,颇为感慨。太子对那个未长成的同胞兄长所有的印象皆来自于旁人口中,幼时还想过要是哥哥还在便能护着他陪着他,渐渐长大便念得少了,如今又听姑姑提起,便忍不住感叹道:“兄长若是还在,我所面对的一切便是兄长该面对的,往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有同胞兄弟相扶持,总是容易些。”容歆说完,摇摇头,“我也常念叨娘娘还在会如何,但皆是不可能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可更改。但换句话说,如若承祜阿哥还在,您和太子妃不定还有没有这缘分,凡事不能一概论之。”太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