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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恍惚道:“皇阿玛只当众言词斥责我一番,并未有罚……”容歆注视着他,又转向太子。太子立即便起身道:“我今日还未看过弘昭,需得再返回去看一看他。”他说着话时,已经撑起伞,小棠子等人匆匆跑过来,听闻太子殿下又要回清溪书屋,也不问,立即便跟随。容歆未劝大阿哥,只是撑起伞道:“雨势久未减小,我只能送大殿下到此了。”而容歆走出亭子,便听到身后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然太子和大阿哥回到清溪书屋之后,第一时间便被廊下的梁九功拦住。梁九功冲着两人躬了躬身,恭敬道:“太子殿下,大殿下,皇上有命,今日不再召见两位殿下,另命大殿下回京后便搬出阿哥所开府,并罚半年俸银。”大阿哥一怔,随后冲着皇阿玛的门躬身行礼,领罚告退。而太子也不得皇阿玛召见,思及他先前的借口,便对容歆道:“我去看看弘昭。”梁九功一个错步挡在太子跟前,颇为尴尬道:“回禀太子殿下,皇上此时便在皇长孙屋中。”言外之意,皇上不见太子,太子便也不能见皇长孙。太子一时间有种无妄之灾的感觉,便看向罪魁祸首,认真道:“大哥,皇阿玛不在屋中,你方才叩错了。”大阿哥恶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眼中之意分明是不可能向皇长孙的屋子行礼,然后便一甩袖大步离开。太子随其后,怡然自得地撑伞踏入雨中。他们俩人走了,容歆却是照顾皇长孙的人,不能不进屋。而屋中,康熙正抱着皇长孙,脸上并无多少怒意。容歆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便立在一旁。康熙捏着皇长孙的小拳头,淡淡地问:“你劝大阿哥了?”“皇上明察秋毫。”奉承之话从容歆口中说出来,康熙听着总差了几分味道,轻轻冷笑一声,道:“朕一听太监说你送太子和大阿哥出去,便知道他们必定还会折返回来。”“知子莫若父……”容歆说完又觉不对,便又改口道,“大阿哥耿直却孝顺,只是想差了,并非存心惹怒皇上。”“连太子也为他求情,简直是不知所谓。”太子倒是为说过求情之事,但容歆认为太子定然是对事不对人,否则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康熙如此说,绝对是迁怒。遂,容歆便不对此回复,默不吭声。而康熙抱起弘昭,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的长孙,道:“还是朕的孙子乖巧懂事,你阿玛和大伯如今倒是越长大越不省心,半分不如幼时教人喜欢。”容歆回忆往昔,太子便罢了,大阿哥幼时……熊的很吧?至于皇长孙乖巧懂事……容歆别开眼,且过几年再看吧,现在还为时尚早。第139章康熙在畅春园避喧听政两月,自大阿哥被弹劾开始,为表对大阿哥的不满,他事后又当着诸位大臣的面言词斥责了大阿哥一番,将对大阿哥的责罚再次重申。戴梓其人不可能得到“平反”,事实上当初他与人斗殴争锋乃是事实,兴许是惩罚的稍重了一些,但并非无错。然而戴梓在火器一道上的天赋毋庸置疑,以大阿哥如今的权力,想要精进大清的战力,只能想到这一点,大阿哥是不可能将他送回去的。因此,戴梓仍旧是戴罪之身,却被大阿哥安置其一家在京城,只要他专心的研制火器。而康熙只是生气他擅作主张,对研制更具威力的火器并不反对,因此大阿哥取了从乌兰布通战场上缴来的沙俄火器给戴梓研究时,他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待皇子和百官随康熙回京后,大阿哥和大福晋便要依圣谕搬出阿哥所。他们搬出去住那日,按规矩向皇上、皇太后以及惠妃辞行,康熙没有表示出什么情绪,皇太后则是和蔼地嘱咐了大福晋几句,至于惠妃呐喇氏……“我怎地生了这么个棒槌?如若承庆还在,定是不会如大阿哥这般教我每每想起便胸口堵着一口气!”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在婆母面前,一向是个孝顺乖巧地儿媳,闻言,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敢随意插言。而惠妃吐完郁气,长长地叹了一声,叮嘱道:“伊尔根觉罗氏,日后常递了牌子带宝娴和吉雅进宫来,两个孩子一走,我这宫中的日子是越发地无趣了……”大福晋当即便应承下来,还表示:“额娘若是想宝娴她们了,儿媳便送她们进宫陪您住些时日。”“你是个孝顺的。”惠妃满意地看向儿媳,然后便冲着贴身宫女微微挥手。大福晋并不分心去关注,依旧谦恭地听着惠妃叮嘱。惠妃叮嘱得差不多,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忽然道:“虽说大阿哥是我的儿子,但我从前对你也没什么不满,可倘若你们开府后你管不住后院,苦果是要我的儿子和你一起承受的。”惠妃极认真地提醒道:“爷们儿教后院拖住脚,我是断然不会允许的。”大福晋立即起身行了一礼,道:“儿媳定不会教额娘失望。”惠妃瞧着她那柔柔弱弱的身段,撇开眼,“荣妃别的不说,二格格是教的真好,女儿家什么性子无所谓,但顶顶重要的一点便是,绝不能嫁出去受了欺负。”大福晋咬住嘴唇,听出了额娘的意思,毕竟一直以来,大阿哥亦是不甚满意宝娴胆怯的样子。只是……“儿媳亦不想宝娴出嫁后还跟着担忧,只是她生来便是这个性子,实在不知该如何纠正是好……”“谁非要你纠正她的性子了?”惠妃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大阿哥那个棒槌不也就吃你这一套?你教她多长几个心眼,性子掰得不伦不类有何用处?”“这……”这与大福晋自来的教养实在相悖。惠妃却不管她如何想,见宫女回来,下巴一抬,示意她将东西给大福晋,“这是我的体己,你拿回去,往后用得上。”大福晋连忙推拒:“儿媳如何能收额娘的体己?若教大阿哥知道了,定是要责怪儿媳的。”“你不教他知道便是。”惠妃作势起身回内室,口中不耐烦道,“他非要养一个糟蹋钱的人,又被罚了俸禄,难道用你的嫁妆吗?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大福晋追上前一步,可额娘已经进了内室,这不小的木箱就在小几上,长者赐不可辞,只得命宫侍抬回了阿哥所。然而她并未如惠妃所说对大阿哥隐瞒,反倒是第一时间便如实告知,大阿哥却不似她以为的那般发怒,只一顿便爽快地收下来。许是真的极费钱……大福晋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