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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硬!”三阿哥越加恼怒,直接在大阿哥手臂中挣扎起来,可他如何挣脱得了十六岁的大阿哥,自然是只得狼狈不得自由。小阿哥们更加大声的“哈哈哈”大笑起来。太子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们闹腾,明明不出一射之地,却好似生生和喧闹的他们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四阿哥待在他身侧,忽而问道:“太子哥哥,您和大哥为何不在教武场比试了?”太子微微侧头,反问:“为何如此问?”“只是忽然忆起,便有此一问。”太子微微一笑,耐心地回答:“拳脚无眼,自是不能再如幼时那般玩闹。”四阿哥专注地盯着他。他的视线过于直白,太子只得与他对视,无奈地问:“还有话要说?问便是,我若是能为你解答,自是不会隐瞒。”四阿哥问:“可还有旁的缘由?”太子沉默少许,诚实道:“稚童才只知用拳脚解决问题,等胤禛你再大些,便会知道,大人的世界,另有一套规则,其实不够简单明了,但所有人皆奉为圭臬。”四阿哥看了看他,又转向大哥,良久,询问道:“我想去那边,太子哥哥呢?”太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想去便去吧,我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问个安,便回毓庆宫了。”他说完也不等四阿哥回答,直接转身出了阿哥所。而渐行渐远听不到阿哥所的喧闹声后,太子才停住脚步,回头。“殿下?”太子看着阿哥所的灯光,想象着里头的喧闹,良久,头也不回地离开。其他人尚且有选择的余地,他却必须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第100章第二日,大阿哥胤褆携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行拜见之礼,先是到乾清宫,随后再入慈宁宫,待从慈宁宫离开,才到生母惠妃的延禧宫中。容歆随太子早早便出现在慈宁宫,宫中两个贵妃以及惠宜荣德四妃皆还未到,仅有几个嫔位的妃子恭敬地候在慈宁宫正殿外。太子胤礽不与皇阿玛的后妃们走近,遂只客气地问声好便进入偏殿等候。不足一刻钟,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并五、六、七、八几个阿哥来到慈宁宫,一同向太子问好。他们几个皆是一脸的精神不济,除三阿哥、四阿哥之外,其他人还在偷偷地打哈欠,想必是昨晚上在阿哥所闹得过了。太子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酒好喝吗?”五阿哥胤祺、六阿哥胤祚立即摇头回应,三阿哥扶额,小声嘀咕:“失策,忘了提点这两个缺心眼儿的。”太子听得清清楚楚,放下杯子,面上温和淡了几分,“是需要提点。且说说,都谁喝了?”五阿哥和六阿哥两个自曝的互相对视一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垂头认错:“太子哥哥,胤祺/胤祚喝了。”太子平素待弟弟们皆友善,但若是他们犯错,他也并不视而不见,有时甚至颇为严厉,因此小阿哥们并不敢对他欺瞒。三阿哥低着头起身,与他相差不多时动作的,还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与此同时,七阿哥胤祐左右看了看其他兄弟,也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试图走进队列不显得特立独行。“胤禛?”四阿哥一向是阿哥们中颇为懂事的一个,然此时他也站起来,太子实难不惊讶,“你不劝阻,还跟着一并胡闹?”四阿哥也不辩解,直接认错道:“胤禛知错。”而三阿哥见此,立即上前一步,听着胸膛道:“太子哥哥,您莫要怪胤禛,是我逼着他喝的。”太子微一抬眼,淡淡道:“站回去,该你的错你也跑不掉。”三阿哥迅速倒退一步,回到几个站立的阿哥们中。“胤祐。”“是。”七阿哥立刻抬起头,紧张地看着太子。太子对着他,语气稍和缓了些,“你到底喝没喝?”七阿哥踌躇不定,六阿哥看不过眼他那个样子,抢先道:“他没喝,一直躲在角落里。”太子见七阿哥低着头更准备不吭声,便又稍稍严厉道:“胤祐,你自己说。”容歆站在太子身后,眼瞅着七阿哥小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紧,然后才低声回了一句“没喝”。而太子一听七阿哥说“没喝”,便道:“没喝便没喝,身为爱新觉罗子孙,怎能一味地只想要随波逐流?坐回去,仔细想清楚。”“是。”“你们是皇子,生来便享旁人无可匹敌的权力,可以不事事循规蹈矩,但不能不知克制。”容歆看着太子如此一本正经地兄长模样,思及他私下里偶尔的少年心性,双眼渐渐泛起笑意。太子并不知姑姑心中戳穿了他,仍然在认真地提点几个弟弟。忽而,容歆若有所觉地转头,便见苏麻喇姑含笑站在门外,两人四目相对,苏麻喇姑冲着容歆轻轻一招手,然后便转身。容歆便与太子说了一声,退出了偏殿。苏麻喇姑在偏殿的廊下等着她,一见她过来,笑道:“太皇太后知道太子殿下过来了,教我过来寻你。”容歆顺手便挽住苏麻喇姑的胳膊,语气亲近又随性道:“若是知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想见我,我到时便请人通报一声了。”“那我便看不到刚刚那般情景了。”苏麻喇姑慈祥地拍着容歆的手,“太皇太后若是知道了,定然会开怀。”两人一进入太皇太后寝殿,苏麻喇姑便与太皇太后说了刚才偏殿的事情,太皇太后果然极高兴,“太子是个好的,对兄弟们友爱,又不一味纵容。”容歆与有荣焉,面上却极淡然。今日大福晋第一次以皇家儿媳的身份拜见,太皇太后极重视,小宫女为她梳妆,戴哪个发饰哪串朝珠,皆要经太皇太后首肯。容歆瞧着太皇太后眼角眉梢难得的喜色,便讨喜道:“太皇太后今日气色极好,教这手巧的小宫女一梳妆,好似年轻了十岁。”太皇太后透过镜子笑看着她,玩笑道:“她这手艺是好,倘若是你为我梳妆,恐怕会老上一两岁还不止。”容歆顿时极不服气道:“这术业有专攻,奴才若是能为您梳妆,定然是要好生联系,决不能教这些小姑娘们比过去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当初敏儿可是与我说了,你啊,哪哪儿都好,就是这手不灵巧,梳头、女红皆平平。”太皇太后提起讷敏的语气,完全没有讷敏刚去世时,因康熙过于悲痛而生出的隔阂。如今对容歆也是,常常慈祥的像是个普通的老人,全不似那年教她跪在地上许久的威赫。这一切,皆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