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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您需要询问他们些事情吗?”康纳尔多边说边拿出了终端通讯机,“现在应该还没有拟定好计划展开防御战,所以只是交谈几句的话应该没问题。”听了他的解释,我正想点头答应,眼角的余光就瞟见杰拉德忽然抬起手捂住了脑袋,脸色也产生了些微的变化。我转过头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拦在他的后脑上,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柔和起来,同时开口轻声问道:“怎么了?”杰拉德甩了甩头,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我,回答道:“那个东西好像又在震动了,有点难受……现在没事了。”听他这么说,我在感到有些诧异的同时,下意识地看向了隔离室里的那个病毒患者——他依旧坐在原地,看起来就像是依旧昏迷着的样子,但是仔细看去,却能发现他的肩膀像是受到了什么身体机能上的刺激一般,开始不断地小幅度抖动着。而他的喉咙里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这样无声的反应却更令人感到心惊。我从一旁轻轻地搭住了尼约的肩膀,朝他示意了一下,然后便再次走向了隔离室。第174章在不断靠近的过程中,我也能够更加清晰地看见这名病毒患者此时的变化。他虽然依旧低垂着头,但是却不仅仅只是肩膀在抖动,被捆绑在椅背上的躯干和双腿也在轻微地颤栗着,在这样无比寂静的环境中显得相当诡异。他看起来不像是受到了那个铁盒子的电波影响,反而像是在害怕。这种感觉在我离近了之后也变得更加清晰并且肯定了起来,我站在玻璃墙前从我的角度注视着他,不过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隔离室不算太大,所以即使是站在外面也能看见他此时细微的变化,他过长的头发同样因为身体的颤栗而抖动着,我甚至能从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看见细密的汗珠。人体在被hlm病毒改造过后,类似于这种分泌体液的现象要远远少于正常人类,我和杰拉德相处了这么久,都很少看见过他流汗。这也直接证明了这名感染者此时的状态相当糟糕,虽然我的确很想帮助他脱离此时的痛苦,但是首先也得先找出原因才行。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将右手轻轻地贴在了玻璃墙面上,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一声嘶哑的喘息从这个男人的喉咙里尖锐地传了出来。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垂死之人最后呼出的那口气一般,绵长而又伴随着阵阵干瘪的细碎杂音,仿佛是他的声带被硬生生撕破出了一个缺口。我始终紧皱着眉,暂时放弃了要开口对他说话的打算。“不……”半晌之后,我才又再次听见了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或者说某个难以分辨的音节,“不……”我稍微低下头,注视着他此时微微抬起了一些的下巴,但是却依旧看不见他的双眼和鼻梁。“不……死……”他不断地从嘴里挤出这些根本无法听清的音节,在重复了几遍后声音就又变得哽咽起来,像是即将就要嚎啕大哭的前兆,沉重而又大声地发出了一阵嘶吼。站在我身后的护卫小队几乎是立刻就沉默着抬起了枪,其他那些医疗人员也都是身经百战的优秀军人,所以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过却明显变得警惕了起来。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抬起手比了一个手势,让他们暂时先不用太过担心,然后才再次看向隔离室里的这个男人。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完整地说出过任何一句话,紧紧只是依靠这几个单独词汇的话,我也很难猜出他具体是想表达什么,更何况还存在着同音单词或者我辨识错误的可能性。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任何一种行为都有可能刺激到他本就变得无比脆弱的精神,所以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暂时站在原地,先弄清楚他现在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此时所发出的嘶吼声已经要远远不同于之前之前的那次,上次我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痛苦和茫然无措,但这次却更像是在宣泄。在咆哮出声的同时,他也终于仰起了头,黏在一起的头发像是布片一样贴在他的脸上,沾染着他眼眶四周和脸颊上成片的泪水。看到这一幕,即使我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也还是禁不住愣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恶性病毒感染者的泪水。恶性hlm病毒在他们体内彻底爆发之后,就像是同时也瞬间剥夺了他们的所有情感一般,使他们不再会哭笑,甚至也不在乎疼痛。而眼前这个感染者却还没有彻底被hlm病毒控制住,所以他还拥有属于自己的情绪,他现在这个样子,就仿佛是在向我们宣告世界上如此之多恶性病毒感染者全部倾泻崩塌的悲痛一般。我沉默不语地看着他,在他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却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后,才最终叹息一声,走回其他人身边,对正看向我的康纳尔多说道:“去拿一些催眠药液过来吧。”“催眠药液?”康纳尔多担忧地皱了皱眉,问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强制使用催眠弹或者麻醉剂一类的药品的话,很可能会伤害到他的神经系统啊。”“不用让他昏迷过去。”我告诉他,“我之前就看过了,这个隔离室的上方应该有通风口,使用粉末类的催眠药物从上方洒进去吧,只是让他稍微冷静一点而已,剂量合适的话,应该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再这样嘶吼下去的话,他迟早会因为力竭而昏迷过去,那样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康纳尔多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才对身后那几个医疗队员点了点头,让他们返回医疗部去取合适的催眠药物。在康纳尔多对其他人做吩咐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几步的杰拉德,他依旧侧着头凝视那个感染者,眼神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但我能模糊地感受到他此时略显低落的情绪,这时候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尼约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随身终端上不断地敲打记录着,他在做记录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没有因为那个感染者任何行为上的变化而停顿或愣神,在记录完毕后才叹了口气,表情复杂地转过了目光,不忍心再继续去看。“嘉利米维尔那边的情况估计还没稳定下来,我们也要即刻返回指挥部,接下来估计就得全力以赴阻止外面那些感染者的攻击,所以隔离区这边的情况就交给你了。”我对康纳尔多说,“暂时先用麻醉药物让他安静下来,别伤害到他,有任何不良反应的话记得要立刻联系我。”我停顿了一下,才稍微闭了下眼,说:“如果我们没能及时赶到,他就快要冲破隔离室的话,我们需要保证整个基地人员的安全,你知道该怎么做。”康纳尔多转过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