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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辛朵莉最后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并且在我们离开时笑着挥了挥手。“队长,你这样是在虐待下属!”走在走廊里,尼约小声地对嘉利米维尔抱怨道,“万一我晚上拉肚子或者胃疼,你可得负责啊。”“你还是安静点比较好,”嘉利米维尔瞟了他一眼,“不然以你的能力,估计又会被踹出门。”“踹出门?”尼约扬了下眉,“你们要去见谁?”“一个老朋友。”嘉利米维尔说完,停在了走廊顶端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一声回应后,将门朝里面推开,走了进去。尼约走进去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似乎有些紧张,低头打了声招呼,“呃……很高兴见到您,总统先生。”我带着杰拉德走进去,将门从里面关上,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他看起来比以往的屏幕上要瘦得多,下眼睑的颜色不是太好看,大概最近一直都没怎么休息。神情还是我所熟悉的淡然沉稳,即使年轻,光是坐在那里也能让人感受到威严。我迎上他看向我时变化极深的目光,轻轻露出一个微笑。“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安装了反向探测器,墙壁和门也是特殊制造的,如果只是在信号监听方面的话,不会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加安全。”他将手里的笔放到一边,将椅子往前挪动了一些,坐正身体,看了一眼站在我和嘉利米维尔身后的尼约和杰拉德,问道:“不介绍一下吗?”我脸上的笑容变得稍显无奈起来,回过头看向表情有些迷茫的尼约,说:“这是我弟弟,艾威朗·彼得达勒。”尼约愣了半天,动了动嘴唇,才终于忍不住冒出一句:“……上帝保佑。”第100章艾威朗看了我很久,最后稍微闭了下眼,摊开手掌指向他面前的几把椅子,“坐吧。”嘉利米维尔拉了尼约一把,率先坐下,我等他们都选好位置之后,才带着杰拉德坐到他们身边,艾威朗伸手在一旁的制茶机上按动了几下,拿出四个杯子沏满茶水,递到我们面前,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好几年了吧。”我给出了这样一个模糊的答案,刻意回避掉了他情绪上的试探。实际上我清楚得很,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大概已经过去四年零三个月了。“四年三个月。”他果不其然和我记得一样清楚,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语气中压抑着一丝薄怒,“如果不是我这次主动把你找来,你是不是打算四十年都不来见我一面?”“他完全可以做到四百年都不来见你,”嘉利米维尔瞥了一眼我们的神情,插了句嘴,又补充道:“——如果真的有人能活那么久的话。”我看向嘉利米维尔,却见他冲我挑了下眉,示意让我自己解决这事。尼约坐在他旁边,大概是感受到了我们之间不那么和谐的气氛,闭着嘴没敢随便说话。艾威朗侧了下头,稍微掩饰掉他微微皱起的眉,紧接着很快恢复了之前严肃冷淡的表情,打开一旁的抽屉,从中抽出两份文件放到桌上,推到我们面前,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北部研究所事件我已经听其他人嚼烂了舌根,没打算再听一次,其中有什么隐情我大概都能猜到。我手下能够调动的力量不多,没办法自己调查到什么,你们要做什么就尽管放手去做,没人能拦得了你们。”“这两份文件是给你们准备的。”他指了指那两份文件,“左边那份是去见韦伯斯特的通行令,拿着它去见狱卒长,他会带你们去会面室。右边那份是给莱欧蒂尔准备的随军特令,入伍需要走正常流程,任何人都不能有特权,所以这份命令书只是给了他时刻跟随军队的权利,他依旧不算是军队的一员,如果以后想要脱离军队,也随时都没问题。”“如果不是我熟悉你这个人,又熟悉军队安排流程的话,还真有可能被你忽悠。”嘉利米维尔瞥了他一眼,直接戳穿了他几句话带过的伪装,“准备这份随军特令比准备入伍任命书要麻烦得多,为了让莱欧蒂尔随时都能恢复个人自由,你废了不少心思吧?”“无论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书对我来说都轻而易举,是我能够行使的权利,用不着费心思。”“……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习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改过来。”嘉利米维尔的表情头一次变得有些无奈,看向我的时候也大有无可奈何的意思在内,“你自己都说了这个房间不可能被任何人窥视,那么就没必要再掩饰什么了吧?你从小就这么犟,从来都没变过。”“你没比我大几岁,少说废话。”艾威朗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不过眼神却稍微松动了一些,不再将那种满含怒意的目光放在我身上。我稍微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正好瞟到杰拉德正目不转睛看着我的样子,于是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能主动给你们提供的帮助我都已经给了,无论你们到底在筹划些什么,具体该怎么做都由你们自己决定,以后如果有任何需要额外帮助的方面,让嘉利直接联系我就行。”艾威朗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跟嘉利米维尔争辩下去,指向一旁的一扇内门,直接下了逐客令,“现在,麻烦你们三位去一旁的茶室里少坐片刻,我有话对莱欧蒂尔说。”嘉利米维尔再次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拍拍尼约的肩膀,把他拉起来,在路过杰拉德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我将手放上杰拉德的肩膀,对嘉利米维尔笑了笑,道:“他留下。”等他们走入茶室,并且关好了门,我才转过头重新看向艾威朗,依旧温和地笑着,告诉他:“想说什么就说吧,你这次把我和嘉利米维尔一起叫来,算是拿他和北部研究所事件一起做了挡箭牌,下次可不一定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大概是看见我就觉得烦躁,干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将视线放在杯中的茶水上,“至少陪我们吃餐饭。”“你知道那不可能。”我淡淡地说。“我不需要你保护。”他语气平静,但却将茶杯重重放下,甚至连杯中的茶水都因为他这个过大的力道而溅了一些出来,沾染到他的手掌和桌子上。“我不只是在保护你,同时也是在保护你的妻子和儿子。”我注视着他的双眼,看见他眼里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悲伤与怒火,心里同样不好受,“你答应过母亲要给他们一个幸福并且绝对安全的家,那就不能让他们担惊受怕,更不能牵扯进以前的那些事。”“我们可以用各自的身份吃一餐会面式的饭,没有人会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紧紧地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