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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绝不能威胁到他的身体健康,只能等他慢慢恢复,并且愿意配合我的检查,才能慢慢从他的身体状态里得出有用的情报。我继续往下翻了翻,心情也更加凝重起来。除了这些基础的人体检测报告之外,这份报告上甚至还有一些更加极端的数据,比如恶性病毒感染者的皮肤对温度的适应性,报告上分别列出了一个最高值和一个最低值,甚至还有针对患者的毒抗性测试。这么多数据,他们都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得出的结论?几年前的某个研究所——我已经记不太清名字了,他们私自捕捉并研究恶性病毒感染者,后来因为防护措施力度不够,导致感染者从隔离室内脱出,并对研究所造成了极其恐怖的人员伤亡后,政府就下达了一条新规定,除非军队或政府直接下令捕捉感染者,并对他们进行研究之外,任何研究所都不能再私自展开调查。嘉利米维尔是针对恶性病毒感染者的讨伐队队长,所以他有这个权利将杰拉德送去研究所接受调查,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依旧享有这个权利,而这些资料又明显是最近的活体实验报告。我沉默着看完了整份报告,也总算是理解了尼约将芯片交给我时的表情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先不提那些明显是从我们研究所泄露出去的资料,光是这些全新的活体实验报告,就够我头疼的了。这两份资料都是通过格格耳里所长接收或发出,我和研究所这些研究小组总结出来的资料估计也是从他手里流传出去的。不过我在离开时就声明过我这几年以来得出的总结报告都由研究所抱有使用权及交流权,所以这方面我还可以暂且不论。但从鲁纳森·休士医生那里发送出来的这一份讯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我思考了一阵,将这份资料暂时保存到了主机里,打开了另外一份截取下来的讯息。这条讯息明显没有刚刚那份资料那么完整,都是些零散的单词和数字,我大致浏览了一下,推测着这应该是他们之间已经提前确认过的暗语或者假码。单单这么读下来的话,这些字眼根本无法连词成句,也找不到可以展开推测的起点,估计尼约也没太搞懂,所以没有跟我多解释什么,直接将两份破解讯息一起交给了我。我将这条讯息的内容也储存了下来,打开与z.z的联络窗口,询问了一下他们那边的情况。他们很快做出了回复,告诉我已经成功拦截了刚刚追踪并试图破解我主机防御网的讯号,目前一切正常。我简单回应了一句,就关闭了窗口。我现在的思绪相当混乱,一大堆的信息堆积在我的脑海里,使我甚至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整理比较好。靠到椅背上扭转了一下肩膀,我尝试着回忆了一下关于鲁纳森·休士这个人的事情。其实对于那段时间的经历,大概是时间太过久远,除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件之外,其他关于我们同一个小组的研究员或者日常小事这些,我都早就记不太清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出了比特姆·麦加血液样本的事,我再次从系统里翻找出了这些家伙的照片,不然可能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清。最终我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这个人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很普通,在共同研究与学习的那段时间里,他没有过特别出众的表现,平时的行为也中规中矩,实验上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不过正是因为他太正常了,我反而对他没什么印象。我闭上眼梳理着思绪,顺便也回想了一下关于他现在在的这个研究所的讯息,貌似是北部的一个小研究所,按理来说应该是接触良性hlm病毒更多才对。他们的工作也理应大多与良性病毒有关,而不是这么系统地去研究恶性病毒感染者。在这个基础上我又联想到格格耳里所长和我离开之前他身边那两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尼约的直觉的确准得很,看来确实有必要去调查一下这些事,我留在首都这里的意义本来也是为了收集到更多信息。我正想着,就感到下巴上一阵瘙痒。我都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杰拉德又在闹我,直接抬起手,果然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睁开眼后我迎上他注视着我的目光,笑了笑,让紧绷的大脑暂时放松了一些,并伸出一只手指了指窗外,“想不想出去?”杰拉德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转移视线,略显茫然地看了看窗外,又转过头来看着我。“想不想出去?”我又问了一遍,并拉住他的手把他从桌上拉下来,站起身和他一起站到窗边,再次指了指窗外,“想,还是不想?”杰拉德看了我一会儿,眼神似乎清晰了几分,对我张了张嘴,从喉咙里努力挤着音节:“想……想。”我笑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好,带你出去。”第57章我带着杰拉德在花园里晃悠了一整天,直到烈阳逐渐倾斜,缓慢而沉重地没入地平线,嘉利米维尔他们才刚刚赶回来。我站在别墅大门边看着他们从花园的小径中走过来,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些疲惫和忧虑,大概是在会所那边遇见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这么晚才回来。我先是给他们让开了门边的位置,让他们都走进来,反手关上大门,并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茶,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尼约一回来就整个人瘫软在了沙发上,哼哼唧唧地不断发出古怪的声响,听到我这么问,勉强抬起头来哀嚎道:“我已经开始深刻怀疑我的人品了你知道吗!怎么老是我走到哪儿哪儿就出事呢?”我听完他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嘉利米维尔。嘉利米维尔摇了摇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解释道:“我们上午刚到的时候,本来很顺利地见到了费利舍会长,老人家还是和以前一样热情。他把之前和你谈过的事都讲给我听了,我们谈了很久,我也把那两份破译文件带给他看过,具体的结论我一会儿再跟你说。重要的是午餐过后,协会的中央控制系统被突如其来的一大波数据流攻击了,包括备用系统也被破解,导致整个会所的终端全部停止运行。尼约和其他程序员一起努力了一整个下午,才勉强挽救回来,但是——”我见他皱眉,顺口接下了他的话:“但是不知道会所系统里的数据到底有没有被对方窃取,是吧?”“对。”嘉利米维尔点头道,“虽然都是些会所的公用资料,但也难免会涉及到协会成员的隐私,说不定也会有一些机密文件。费利舍先生下午一直在忙着安排技术人员和相关事务,也没和我解释太多关于这些资料的事。到接近黄昏的时候会所也依旧在折腾这件事,我们也不方便继续打扰他们,所以就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