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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呢?”米盛说。米婕冷笑道:“解释什么?光是打断约会就这样了,要是再知道我家有个重病的爹和一个精神病的妈,再加一个同性恋的哥,那恐怕要把我当瘟疫躲了。”米盛听得心里难受,但表面还是风轻云淡,他掏出一张卡给米婕。“分了也好,那家伙丑得我都吃不下饭。”可惜他的调侃没有起到任何缓和气氛的效果,米婕抽了卡就要关门。米盛挡住,又掏了张卡给米婕,“这个你自己用,多买点喜欢的衣服和包,爸妈就拜托你照顾了。”米婕收了卡,一句话没有就关了门。米盛离了家,在小区里干站了半天,直到寒风吹得里外透心凉了才想起把外套穿上。手机震动,米盛掏出来,看到陈星泽发来的短信。——在干嘛?“干你妈。”米盛恶狠狠地骂了一句,随即冷笑,“不对,应该是干你爸。”他心烦意乱,完全没有理会陈星泽的想法,去翻手机通讯录。他渴求安慰,如果不行,那就只释放欲望也好。“来个人……”他一边搜索着目标,一边低语,“来个人陪我,随便谁。”第14章这一趟回家,米盛几乎把自己的老本都交给了米婕,导致他后续几个月都要勒紧裤腰带生活。加上还要给工作室的几个蠢货发工资,米盛一度连房租都交不起了。夏天的时候,他就直接住在了工作室里。说是工作室,其实面积很小,在“虹色”酒吧的二楼。“虹色”是间同志酒吧,米盛跟老板Jo是多年好友,Jo用很便宜的价格将二楼房间租给了米盛。而作为回报,米盛在闲暇时间会帮他坐店。因为容貌出众,米盛在圈里小负盛名,“虹色”每天都有专门为了看他而来的人。在一个盛夏的夜晚,米盛在吧台边喝酒,来了几个搭讪的人。米盛没有心情应对,但也不能给客人脸色看,推脱身体不舒服就离开了。凌晨时分酒吧关门,米盛再次下楼,Jo正在擦拭酒杯。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虹色”就跟其他刚刚打样的店门一样,混乱狼藉。“帮我倒杯酒……不要洋酒,啤酒。”米盛坐到吧台前。Jo的年纪比米盛大五岁,今年三十二,戴着粗边眼镜,蓄着一撮小胡子。虽然米盛要啤酒,但Jo还是给他倒了小半杯红酒。“这个时间别喝啤酒了,这杯不算你钱。”米盛知道Jo在跟他开玩笑,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Jo打量着米盛,“你是不是又瘦了?”“不知道,没称过。”“肯定又瘦了,肩膀的骨头都这么明显了。”米盛闻言扭头看自己的肩膀,发现这样看不清楚,便转向吧台里的玻璃镜。镜中人穿着白色的半袖衬衫,脸色苍白。他观其眉眼,像看陌生人一样,最后揪起额前的一缕头发,喃喃道:“好像有点长了……”Jo说:“你压力太大了。”米盛:“有吗?”Jo:“叔叔的病怎么样了?”米振国的病在入夏的时候严重起来,已经住进医院。米振国患有严重肝病,还有其他一些并发症,开销如流水,无底洞一样。这病已经掏空了家里所有积蓄,前几天米盛跟米婕见面,得知她卖了家里另外一套房子凑手术费。那房子也有些年头了,原本是米振国留给米盛娶媳妇的,后来米盛跟家里闹翻,房子就给米婕了。为了缩减开支,米盛将工作室的人辞掉一大半,现在算他在内只剩三个人了。仰头,一口闷掉剩下的酒,杯子落到吧台上,米盛右手插入细软的发丝内,头顺势枕在胳膊上。Jo看他这个样子,说:“真这么急?你还差多少钱,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找人凑一下?”“不用。”米盛喝了酒,懒洋洋道,“之前欠你的还没还完呢。”至于跟别人借那就更不可能了,肯借给他钱的陌生人,都对他都有金钱之上的需求,为了一点恩惠没完没了地索求,米盛宁可明码标价做生意。这时酒吧大门开了,进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哎呦,稀客啊高导演,什么风把您吹来了。”Jo笑眼看向来人。高喜文穿着平常衣服,脚上是人字拖,头发也没洗,胡子拉碴。他也经常来Jo的店,但因为是公众人物,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基本都在打烊之后才来。“刚睡醒,想起有点事就过来了,来杯酒。”高喜文看到米盛,拍手道,“你也在,正好了。”米盛斜眼,高喜文说:“就是来找你的。”米盛点了支烟。高喜文上下看他,“你是不是瘦了啊?”Jo在一旁说:“你也看出来了?”高喜文的眼睛贪婪地在米盛身上扫视,米盛骨架好看,清瘦下来别有一番味道,夹着烟的手指纤细修长,眉眼冷淡如冰。高喜文轻声道:“把你装进荧幕里一定能迷疯现在的小姑娘。”米盛嗤笑一声,这声笑让高喜文神志回归,想起米盛曾经的经历。“真是可惜了。”米盛弹了弹烟灰,斜眼看过来。“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当然不是。”Jo端上为高喜文调好的酒,高喜文捏着杯把,问道:“最近有工作吗?”米盛:“没有,你有工作快点介绍给我,我正缺钱呢。”高喜文:“还记得黄制片吗?”米盛一听这个名头,后背反射性地一紧。高喜文笑道:“哎呀,猫尾巴都竖起来了。”米盛眯眼。高喜文:“我就是例行提一下,你不愿意就算了。”他果真只是提一下,之后就跟Jo聊起闲事,喝了两三杯酒就准备回去了。米盛叫住他。“你具体点说说,什么规模的项目?”高喜文喝了酒,脸色略红,看着有点喜庆。“黄制片的项目肯定都是大制作啊,人家跟我这种三流导演可不一样。说起来他们对造型团队要求很高,你这资历差得远了。但黄制片对你印象很好,碰到机会就想带你一把。”他看米盛有点犹豫的样子,又说,“这种东西你情我愿,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你不愿意人家也不会勉强你。”米盛凝眉,之前那晚,那位看似斯文的黄制片下手之狠辣,让他至今想起后背还发疼。高喜文说:“看来阴影很大啊。”米盛又点了一支烟,低声说:“我不是他们那圈子的人,那种事做起来没有快感。”他看向高喜文,“我认识几个做M的,姿色都不差,介绍过去行不行?你跟他说说,这种事情各有所需他玩起来才有感觉啊。”“别。”高喜文想都没想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