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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有些神奇。邱燕燕听完,不仅没做到不在意,还变得更愧疚了。她两眼拉直,想说些话,但想到自己一向嘴笨,便默默闭上嘴巴,一脸抱歉地看着宫怜儿,没再说话。谢红袖需要休息,他们这些人没在屋内待太久,就被江湖郎中撵了出去。杨师弟刚入堂屋,便看到大师姐一手抓一只爪子,狗狗祟祟拉着两个人窝到靠墙的桌椅旁,语重心长交代。左边被拉的是哑巴小公子。右边被拉的是卫小师弟。他不甘心被落下,连忙挤上去:“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也要听。”邱燕燕难得大方了一次,伸手指向一个空椅:“坐。”众人坐齐,她清了清嗓子,便开始慷慨陈词。说的全是今日武林大会上的事情,从对天魔宗的厌恶,说到了对尹息的厌恶,又从对尹息的厌恶,说到了对桃雅儿的厌恶,再接着,她抓起宫盈的爪子。“是他,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谢女侠从桃雅儿的鞭子中救了下来。”卫襄没说话,视线落到俩人的手上:“师姐。”邱燕燕迅速将宫盈手放下:“咳咳,言归正传,师姐我呢,之所以让你保护他,是因为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江湖的希望啊,如今,这般有勇气有正义感的人,当真是死一个少一个!”宫盈险些咳嗽出声。她偏头,控制住了自己想要说话的冲动。谁料,视线一偏,便同卫襄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她抬眉,刚想细看,便见对方已火速看向了其他方向。邱燕燕的台词还没有念完,像是让卫襄同自己站到一条战线上,她叽叽喳喳又叨叨了好半天。直到郎中那边唤人帮忙,邱燕燕才终于停下口,领着杨师弟火急火燎冲进了屋内。这下,空空荡荡的客堂里面便只剩宫盈同卫襄俩人了。宫盈感觉卫襄醒来之后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清对方究竟是哪里奇怪。她不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先前在他病中时,脱口说的那句话,被他听到了?可……他不是病着吗?病中看到听到的东西,理应一概打成幻觉似乎才叫合理。宫盈这么想着,心中稍稍得到了安慰,她打定主意要在卫襄面前装傻,便木着脸,坐在原位发呆,就像之前表现得那样,什么话都不说。反正她是个小哑巴,不说话也没人找她麻烦。隔了会儿,身侧冷不丁冒出个声音来:“为何救她?”宫盈愣了愣,下意识转头看向卫襄,却见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可现下这整个堂屋里面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只可能是在对她说话。他是在问她,为什么要救谢红袖?宫盈:淦!我也不知道!隔了会儿,卫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喜欢她?”宫盈:“……??”她这下真的差点在卫襄面前破功,眼睛才刚睁大,不可思议还未表现出来,便听到一阵风从门外刮过。似有若无的淡淡花香随着风瞬间充盈了整个堂屋,紧接着,像是有淡粉色的花瓣掠过,浅浅的粉色长裙衣角无声从门外进来。站在最前方的是一身着粉色罗裙的年轻女子,她生得极为美貌,五官精致,略施粉黛,头插粉色朱钗,就连唇都是浅浅的,泛着淡淡光泽的粉色。唇形十分好看,光是看着便让人想要上前啃咬一口。淡粉色的肌肤吹弹可破,唇角微微弯起,细腰不盈一握,像个应当放在玻璃柜中间好好保护起来的易碎珍宝。娇美。除了娇美以外,宫盈再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她。甚至是,她觉得若自己是个男子,必定会一眼对眼前的女子倾心。女子的身后跟着大批仆从,他们有的小心翼翼地扇着扇子,有的小心翼翼地托着干净的白帕子,畏首畏尾跟在她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这般阵仗,还是宫盈头一次看见。可偏生,放在眼前女子的身上,她又觉得十分合适,就好像,她天生就该这般被人仔细细心照料好,不该遭受这世间的一丝一毫污秽肮脏。女子行到宫盈同卫襄面前站定,轻轻柔柔开口:“家父身体抱恙,听闻谢大侠的千金在我堡中受了伤,特地要求我亲自前来赔礼道歉,妥善照顾。”第二十一章【抓虫】邱燕燕刚进堂屋便听到了这句话,不由有些着急,上前两步:“晏大侠生病了,是何病,严重吗?可以探望吗?”闻言,粉衣女子轻笑了两声:“只是风寒而已,休养几天便好,家父这些日需要好好静养,所以不方便接客。”闻言,邱燕燕似乎有些失望,但也理解地点了点头:“那好吧,等晏堡主病好了,我再去探望他。”提到晏堡主,宫盈才想起来,虽说这次武林大会的主办方是他,可他却像是全程都没有出现过。就连这位粉衣女子,都还是第一次出现。她生得柔美,浑身上下哪儿都软,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比奶还要白,虽说说话的时候声音柔声柔气,但气场却很强,连抬眉颤睫的动作都没人敢忽视。她在的时候,全场无人说话,就连负责照料谢红袖的郎中都看她看得眼睛发直。“这位老前辈,若无要紧事,清歌便派下人送你回去,这儿有我晏家照顾便足够。”武林大会期间,晏家堡内除了收纳了江湖各路豪杰以外,还邀请了大量江湖中小有名气的郎中,为了应付不时之需。毕竟,晏家堡中大夫数量有限,顾不了那么多人。现下这位粉衣女子所说的话,摆明了便是觉得面前的这位江湖郎中发热医术没有她晏家堡中的大夫医术高明。可郎中听完不仅没有觉得受到了羞辱,反而还诚惶诚恐并且受宠若惊地睁大眼睛:“使不得使不得,老朽医术拙劣,能入晏家堡已是三生有幸,不劳烦大小姐派人送行,陆某自己回去便好。”宫盈怀疑,他想说的不是“能入晏家堡已是三生有幸”,而是“能看到清歌小姐已是三生有幸”。说着,他便捶着腰,颤颤悠悠提着木制药箱往外走。清歌柔柔弱弱一笑,当真没同他客气:“老先生慢走。”郎中因年过半百而爬上褶子的脸上,竟因粉衣女子的一番话,染上了些许羞赧的红色。这位娇柔女子口中说的是妥善照顾,但其实也就是过来慰问了两句,顺便留下了三两个晏家堡的大夫,和一些上好的药物。不过,宫盈能大概感觉出,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