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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凛没关车窗,缓缓开动汽车。黎筝转脸目送车子,被身边的交警给挡住视线,她往后退了一小步,跟交警错开来。傅成凛看倒车镜时,看到了黎筝。“诶,公主殿下,我在车里等你。”靳峯拍了下黎筝肩膀。黎筝猛转身,缓缓神,“不用,你回去吧。”靳峯没听她的,径直走去车里。他也不是刻意等黎筝,做回顺水人情。因为查酒驾,这段路堵得水泄不通,他没那个耐心被消耗,还不如躺座椅里睡一觉,养精蓄锐晚上好加班。他这个总裁偶尔也会务正业。--傅成凛回到家,家里灯亮着,阿姨正在厨房忙活。因为被咬伤,他给阿姨和厨师都放了假,让他们多休息休息,过段时间再上班,阿姨说在家闲着也难受,提前回来。听到动静,阿姨走了出来,边在围裙上擦了把手,见傅成凛还戴着口罩,“感冒怎么还没好?没去找医生看看?总这么拖着也不行。”傅成凛摘了口罩,“没事,好差不多了。”“这...这,”阿姨看着傅成凛嘴上的结痂,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看你内火多大,嘴上都冲泡了,这么严重你还说没事。”“吃药了没?”“吃了。”傅成凛把车钥匙扔茶几上。“我马上给你熬点清热解毒的汤,你这孩子,早不说,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小感冒,没什么呢。”茶几上有个透明玻璃杯,杯子里装满了五六公分高的植物绿茎,剪得差不多齐,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土褐色根须浸泡在水里,傅成凛一时没认出是什么,“阿姨,杯子里水培了什么新品种绿植?”“哦,是西芹根茎。”“西芹?”“嗯,筝筝前几天跟我说,西芹能水培,特意让我帮她找点西芹根,菜场卖的西芹都是事先去根整理干净的,这还是我让菜摊老板专门帮忙找了带根须的西芹。”阿姨细细说着。“今天晚上我去菜市场,老板说给我留了好几天了,再不去就蔫儿了。一晚上我敲了好几遍筝筝家的门,应该是加班还没回来。”傅成凛这才跟阿姨说:“筝筝搬家了。”“啊?”阿姨一愣,“好端端怎么搬走了?是不是开学了?”问出来后又感觉不妥,这才七月初,暑假刚开始没多长时间。“我老糊涂了。”“筝筝搬哪儿去了?”傅成凛也不清楚,“没问。”阿姨点了点头,看看茶几上那一杯西芹根,“等改天筝筝有空,我给她送去。”傅成凛:“不用送,她现在不需要了。”阿姨应着,大概年轻人就是一时兴起想养芹菜,过了新鲜念头,自然就没什么兴趣。“那我一会儿就收拾扔了。”她先忙着去给傅成凛煮一些清热解毒的汤。傅成凛看着杯子里的西芹根,跟阿姨说了声,他拿着杯子上楼去。--晚上十点半,黎筝才收工回去。靳峯在车里睡了一觉,这会儿精神满满。车窗开着,夜风不时拂面。“我说公主,你放着公寓不住,在外头租房子住,你小叔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连夜在心脏里塞个支架?”黎筝支着脑袋,一路上打了不下十个哈欠,站了一晚,这会儿眯上眼就能睡着,她心不在焉道:“我小叔知道我住这。”蒋城聿跟她父母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纵容她所有的决定,只要她愿意,他什么都支持。靳峯瞅着车外,“女孩子家租房住,多注意安全。”“没有比这附近还安全的。”黎筝指指前面那个路口,“拐进去就是辖区派出所,离我租的房子两百多米。”“那就好。”靳峯对前边路况不熟悉,把车停在路边。黎筝下车,“谢谢,今天麻烦你了。”“等我下,我送你到家门口。”“用不着,这附近有几家店二十四时开着,凌晨三四点都有过来吃烧烤的人,没事。”黎筝拖着疲惫的步子往里面走。靳峯还是不放心,把车倒到不碍事的地方,下车去追黎筝。黎筝两手插在防晒服的兜里,想着晚上看到傅成凛那幕。路上人不多,偶尔三两结伴经过。旁边的花坛上有两只流浪猫,一只狸花,一只身上纯白、脑袋上有点橘色和黑色,台子上有好心人投喂的猫粮,还剩了一点,稀稀拉拉散落在那。两只猫满足地在舔爪子。楼栋之间纵横拉着一把把电线,交错穿过,昏暗的路灯下,投了浅浅的网状的影子在地上。花坛另一头,两个年轻男人在抽烟,地上一堆烟头。年轻男人中等身材,大晚上戴着墨镜。看到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扔掉烟头,用脚尖碾了下。“黎筝--记者,是吧?”黎筝正在神游,脚下一顿。两个男人往她这边走,不慌不忙,在离她一米多的地方停下。黎筝迅速判断自己是否处在危险里,这两人知道她名字,重点是记者,她搬来两天,他们能精准找到她住的地方。这边是几栋楼的必经之路,不是犄角旮旯,楼上的住户大多没睡,灯还亮着。所以,她暂时很安全。就算跑,她也跑不过两个男人。“有何贵干?”黎筝依旧是双手抄兜的姿势,一瞬不瞬打量着这两个男人,虽然看不见眼,但脸部轮廓不是她熟悉的。她应该没见过。“一个实习小记者,不该趟的浑水别乱趟,不该报道的别乱报道,你转告那个何什么记者,你的安全他是不是能负得起?明天要是还有后续报道,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记住了。”那人又重复一遍,“明天要是还有报道,你自己想想你还能不能安安稳稳下去。”黎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