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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过猛摔了个屁股蹲,茫然地看向他们。薛鸣和左越齐齐放下筷子,朝艾拉的卧室走去。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dbq隔壁老人去世要唱三天三夜的大戏,在老家的作者菌头疼到炸裂,但一定会保证更新的,啾咪感谢在2019-11-1323:17:53~2019-11-1517:32: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疯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王小娘10瓶;喵了个咪8瓶;张玉雅6瓶;泥头11285瓶;三疯2瓶;sto、凌霄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2章刚走几步薛鸣忽然顿住,并伸手按住雄夫的肩膀,左越也适时停下,站在原地等待。客厅的拐角站着金发褐眼的艾拉小陛下,他光着小脚,双手抱着小被子,在看到左越的身影时眼睛一亮,蹬蹬蹬跑了过来。“是你救了我吗,上将大人?”艾拉直接略过身边另一只雌虫,仰起脑袋脆生生问道。十岁的幼崽还不到成年虫的腰部那么高,仰起脑袋看人时,清澈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星,没有成虫能抵抗得了这种攻势。可惜左越是个瞎子。于是他摇头果断否认了,并指了指薛鸣:“是他冒死救的你。”艾拉这才将视线转向旁边的雌虫,只见他皱了皱鼻子,似乎非常失落的样子。尽管如此,皇室的良好教养依旧驱使他向薛鸣微微躬身,软糯道:“谢谢你,英勇的雌虫先生。”被幼崽道谢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薛鸣紧绷的神色柔和了些,刚摆出自认为温和的表情,却见艾拉迅速扭过脑袋,甚至伸出小手抓住了左越的制服衣摆。“上将大人,艾拉有点饿。”说完抽了抽鼻子,显然被客厅浓郁的香味吸引了。薛鸣目光定定地落在幼崽抓着的那片衣角上,温和的神情绷了绷,走回厨房拿碗筷。再回来时艾拉已经坐在餐桌边,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缠着左越问问题,被入侵的这半个月,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混乱和停滞,某些部分甚至与意识体产生了融合,能清晰地说出它们内部的一些构造与分工。“它们是通过时空裂缝偷渡而来的流浪者,没有自己的领土、没有实体、没有家——很久以前是有的,但后来毁灭了,它们拥有永恒的生命,以意识存在的形式,直到某天从裂缝降落,第一个入侵者由此诞生……”薛鸣脚步放缓了些,不欲打断艾拉的回忆。“裂缝在哪里?”左越问。“不清楚,我要吃涮rou。”艾拉摇头,边指挥左越给他涮rou边回忆道:“只知道那里黑乎乎一片,有一条狭窄又弯曲的路,经常有士兵在里面守着,第一批‘种子’就是落在他们身上,再由他们带出去发散,现在那里应该已经成了首领的储存和实验基地——我不吃肥rou。”艾拉将左越涮好的肥rou剔掉,满足地吃了一大口,麻辣鲜香的味道顿时充满口腔,好吃得眯了眼。上将大人做的食物,实在太美味了。“实验基地?它们在做什么实验?”容忍了小陛下的挑食,左越将最后一种调料倒入蘸碟里,均匀地拌了拌,端起蘸碟。艾拉理所当然伸手。谁知左越方向一转,稳稳将蘸碟搁在身边另一侧的位置上,并朝侧后方的位置点了点下颌:“怎么不过来。”艾拉落了个空,低头瘪了瘪小嘴。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薛鸣神色如常走近,拉开椅子坐下并将新调好的蘸料与筷子放在左越面前。左越那份已经优先让给了小陛下。艾拉悬在椅子上的小腿晃了晃,小嘴撅了起来,指着薛鸣面前的蘸碟要求:“我也想吃上将调制的佐料。”薛鸣眉头皱了皱,突然觉得外界传闻小陛下骄纵任性不无道理。“不可以。”左越干脆利落拒绝。艾拉十年的虫生中大概还从未被拒绝得这么不留情过,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为什么?”“他是我雌夫,你不是。”左越回答,脸上的笑容淡了。“我也可以做你雌夫!”此话一出空气顿时一静。来自虫族小陛下并且很有可能成为未来虫皇的结偶邀请,对左越的现状而言无疑是一大助力。薛鸣眼观鼻鼻观心,目光落在咕嘟咕嘟冒泡的火锅上。一个泡,两个泡,三个……“不可以。”左越再次重申,声线清冷,显然心情已不大愉快。虽然但是,薛鸣唇角依旧几不可察地提了提,心情颇佳地开始涮rou。左越那边就不太美妙了。只见艾拉将蘸碟往内一推,褐色的大眼睛里逐渐盈满泪水,质问左越:“我比他好看,比他有钱,还是全帝国最尊贵的小陛下,你娶了我就是全帝国最尊贵的王夫,为什么不可以?”左越脸色已经彻底冷了,渐渐现出严厉的线条:“就在前天晚上,虫皇和你的十三个兄弟死于意识体之手,而那些东西正占据了皇宫,试图将整个虫族变成它们播种的卵巢,而你,虫皇最喜爱的儿子,却还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幼崽任性妄为,艾拉——”左越微微启唇,轻而残忍地说:“虫皇一定对你失望透顶。”艾拉怔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喃喃念道:“我知道的,可是我要怎么办……我才十岁,我一无所有,你和你的军队很强,我只能,我只能……”他说着说着垂下头,大颗眼泪滴在餐桌上,溅起小小的水珠。语气仓皇无措,微微发着抖,似乎想要极力压抑细小的哽咽。左越顿了顿,神色缓和了些,他抽了张纸巾准确放到艾拉面前,带着轻微的斥责:“小小年纪在想什么?”艾拉被他一安慰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我怎么办啊,父皇什么都没留给我,上将大人也不愿意帮我呜呜呜……”幼虫的哭声震得空气波在颤动,左越头疼地按了按额角,语气无奈:“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你了。”然而沉浸在悲伤中的艾拉已将他屏蔽,抱着大白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鹅张开雪白的翅膀抱住艾拉的小身子,朝夫夫俩不满地嘎嘎两声。左越:“……”历经无数次战役都面不改色的上将大人,被熊孩子的一汪眼泪打败了。他从桌子底下伸手,勾了勾薛鸣的手背,后者侧头,正好看到他微微蹙眉,像在求助。薛鸣也很头疼。他印象里幼崽一直都是软软乖乖的,没想到长大后哭起来这么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