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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十几年,摄政王又产生了打架的念头。楚昭游按住摄政王的拳头:“冷静。”摄政王冷静对凤星洲道:“对了,本王写的治国策,贵国皇帝还没有读完,要不带两本回去继续?”凤星洲顿时没了嘲笑萧蘅的心思。当马车驶到人烟稀少之地时,凤星洲眯着眼睛,秋后算账:“你竟然敢女装去冒充摄政王的媳妇?”陆景涣惊恐,为什么这件事国师也知道:“朕那时太饿了,被人骗的。”凤星洲盯着他:“家里的治国策你不学,非要看萧蘅写的?”陆景涣:“朕可以解释。”凤星洲耐心:“你解释。”陆景涣弱弱:“……朕想停车上个茅房。”真的不是尿遁。凤星洲:“上回让你怎么做还记得吧?”陆景涣颤颤巍巍地搂住凤星洲的脖子,脸颊爆红……救命,他不想回去了。楚昭游站在城楼上,望着大衍的车队越行越远,最后只剩一线黄尘。他回想了一下,从陆景涣出现在摄政王府后门开始,神医也突然出现,接下来发生的事,是他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摄政王喜欢他,甘愿当爹,放下仇恨,把他宠得不知今夕何夕。对于他们四人,这些日子都是人生巨大的转变。令人欣喜的是,一切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楚昭游靠在摄政王肩膀上,突然道:“朕想上茅房,很急。”紧接着他又想到摄政王肩膀有伤未愈,改口道:“感觉错了,好像不急。”怀孕之人,上茅房次数都要比别人多,这也是萧蘅不让楚昭游多喝的原因。萧蘅一把抱起楚昭游,稳健地飞下城楼,风驰电掣般回到福宁殿。“别抱我,你有伤——”楚昭游话都没说完,就被抱起来,摄政王真的以为他很急。楚昭游后悔失言,一下地就检查摄政王的伤口有没有流血。萧蘅满不在乎:“都过了几天了,哪怕是是新伤,本王也能抱着你去任何地方。”楚昭游:“我不去什么地方。”萧蘅快速接话:“这样很好,不要和陆景涣出门。”楚昭游笑着看了摄政王一眼:“不能去玩吗?”“自然是可以,但只能我陪你去,不准唱戏赚盘缠。”楚昭游:“你是不是现在还歧视朕?”萧蘅握住他的手,在掌心里亲了一下,“没有,只是不想你唱给别人听。”摄政王自己还没有认真听过一次。楚昭游怀疑地看着他,“真的?”摄政王连忙搬出有力证据:“其实,最初那两年,我跟在萧蛮身边,也学过一些。”楚昭游想了想摄政王那时的年纪,原来在他小时候苦苦学戏时,摄政王和他有一样的经历。“学哪些?”摄政王淡淡道:“那时我时常听见班主劝萧蛮不要带着我这个包袱,找个好人家送了,对大家都好。我不想走,就偷偷和戏班里的武生学翻跟斗,学倒立,有的戏班也收小的……”没人教他,萧蘅常常摔得鼻青脸肿,悄悄用人家洗下的颜料水,沾在脸上学上妆,把一张白嫩小脸弄得过敏通红。萧蛮不肯改行,他就只能逼着自己忘记祖父教他的四书五经,笨拙地,努力地融入戏班,像一株强韧的野草,拼命挤开戏院的地砖。。但是他的努力并没有用,萧蛮不许他学,看见一次骂一次。后来萧蛮一次登台时,认识了马叔,对方听见戏班主和萧蛮的谈话,主动表示他这里有户大老爷正愁没有后人。马叔带萧蛮在外面看了丁老爷的宅子,并且见了“丁老爷”,那时戏班要南下扬州,走得急,戏班主明确表明不带没用的孩子。萧蛮不让萧蘅学戏,见“丁老爷”态度诚恳,没有多加考察,就应下了。萧蘅再怎么哭闹都没用。他娘既天真又残忍,不知怎么生出他这种儿子。楚昭游想起萧蘅喜欢穿黑衣,不喜欢花里胡哨,或许也有这一层原因在,他试过穿那些衣服,但是没有任何作用。萧蘅道:“所以,我不是歧视你,只是听见戏词,容易想起萧蛮唱的词,想哄我睡着,她就一走了之,可惜我没如她的愿睡着,她也没如我的愿留下。”楚昭游眼眶一红,“摄政王都快当爹了,如果以后再听见,不是分别,而是我想你了。”“嗯。”萧蘅维持低落的情绪,不经意问,“我可以点戏吗?”楚昭游:“当然可以……粉戏不行。”萧蘅目露遗憾:“不能通融吗?”“不行!”这么大人,不能听点“精忠报国”吗?陆景涣走后第二天,楚昭游偶然在摄政王书桌上发现好多张手抄佛经。字体克制了狂妄飞扬的本性,显得有些庄重。明显就是摄政王写的。楚昭游惊讶而担忧:“凤星洲是把衣钵传给你了么?”毕竟是师弟。有点想把佛珠还给陆景涣了。摄政王:“……”大意了。第72章第72章楚昭游走近理了理桌上的佛经,捏在手里足足有一大叠。他把手腕上的佛珠褪下,“摄政王,朕是不是要把这个交给你啊?”萧蘅紧张:“我九岁之后是在山上长大的,觉得佛门养孩子效果不错,只是抄来祈福,希望你们父子平安。”楚昭游伸出手:“喏。”萧蘅把佛珠给他戴回去,苦大仇深:“凤星洲都屡屡破戒,我过之而无不及。”摄政王趁机卖惨:“有时候吃素吃久了确实会想不开。”想开荤。楚昭游勾起唇角:“你威胁朕?”摄政王犹豫了半响,“嗯”了一声。楚昭游笑得搂紧了他的肩膀,把脸埋在他肩上:“忍不住你可以乱来。”摄政王:“罢了,我还能忍忍。”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