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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的挂了电话。捏着只剩下忙音的话筒,他叹了口气,有点儿无奈,也有点……欣慰的意思。都长大了啊。……三天后,生日的那天到了,林厌照常起床,睁开眼就收到了林溪月发来的慰问短信,他那边情况似乎十分危急,以至于连通电话都没打。林厌有点担心,但他也知道担心无用,只好放平心态,相信对方能够全身而退。生日这种东西,过去的很多年他都不曾在意过,唯一一次记忆深刻的,便是他刚对迟纵动心的时候……不过那并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倒不如忘了更好。时过迁境,事到如今他又或多或少的生出了那么一点儿的期待,但也就只有一点……迟纵那边情况不好,前几日他还在互联网上瞥到了关于迟羽的消息,只是那个帖子很快就被删了,估计也是对方的手笔。这么一想,迟纵这个家主当得也足够憋屈,到底还是那小子太重感情……林厌换位思考了一下,若是自己,别说亲爹要求,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屈就。他的隐忍是建立在被压迫的基础上的,若是一朝权势在握……估计也是个冷静而理智的独裁者吧。想到这里,林厌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可如果迟纵也变成了那样,他们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种关系。人是一种很矫情的生物,往往正因为自己没有,才格外的、想从别人身上得到。因为比较孤僻的关系,林厌从未向任何人坦露过自己的生日,这世上还记得的,似乎就只剩下那两个人了……如此一想,颇有几分命定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浪漫还是孽缘。迟纵说了可能会晚点过来,所以下午的时候,林厌出了趟门,买了点旅游用的行李……魏鹤轩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直接飞到他们去过的M城,那里山清水秀,很适合写生或者摄影。等回到家已经是五六点了,凑合着给自己下了碗面,在最下面窝一颗蛋,摆上火腿和青菜,撒上葱花……面是很朴实的味道,汤是用浓汤宝调的,尚且能入口。匆匆填饱了肚子,又去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其中包括要准备写生的画具,林林总总几乎装满了整个箱子……等忙完之后,林厌洗个了个澡,出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迟纵还没来,手机也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跳着广告弹窗。林厌把头发吹到半干,想了一下,又从柜子深处翻出一瓶酒来……还是不知道多少年前,魏鹤轩送他的茅台。白酒很烈,入口辛辣,活像是生咽一团火。林厌坐在没开暖气的客厅里,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拿喝茶用的小杯满上了一盏。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发着呆,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一直到一瓶白酒下去了三分之一,门铃突然响了。林厌起身的时候脚有些软,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沙发背。茅台后劲极大,但他喝得慢,加上酒量确实不错,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有些微醺,称不上醉……但多少有点飘。于是他就这么“飘”到了门口,打开门……看见了楼道里有点儿风尘仆仆的大少爷。Alpha高大的身影立在阴暗的楼道里,身上还穿着有点皱巴巴的西装,精心打理过的发型早就在一路狂奔中变得凌乱,发梢坠着未干的汗水,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露出之下轮廓分明的眉眼。除此之外,大少爷手里提着个巨大的蛋糕,或许是上楼急了些,他有些气喘,胸口起伏了几下,才断断续续的开口:“生日快乐……林哥。”他低头看了眼表,时间是十一点五十……终于还是赶上了。林厌半倚在门边上,眯着被酒气熏红了的醉眼,笑了一下,转过身:“……进来吧。”那一笑把迟纵看傻了,站在门口招了半天的魂,才回过神。等脱了鞋进到屋里,林厌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修长的腿从浴袍里伸出来,在柔和的日光灯下,白得近乎刺眼。Alpha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放……他咳了几声,将蛋糕在桌上放下来,抖着手拆除包装:“我、我们来许愿吧……这会儿还来得及。”或许是紧张的关系,他花了些许时间才将特意定做的蛋糕从盒子里完整的挪出来……黑白相间的淡奶油咖啡味,不是很甜,款式相当简单精致,上面插着个巧克力牌子,涂着歪七扭八的字……林厌看了半天,才勉强辨认出是一句祝福。他伸手将那牌子摘下来,“……你写的?”“是……咳。”迟纵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本来想亲自给你做的,结果家里……时间不够了,只来得及写个牌子……”他话没说完,就看见林厌将那块巧克力塞进了嘴里,一下子愣住了。因为知道他不嗜甜,迟纵选的是黑巧克力,上面的果酱是蔓越莓的,让林厌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那人送他的一块蛋糕……苦涩夹杂着丝丝酸甜在口腔中融化,林厌舔了舔嘴唇,心想他可能是醉了。迟纵正低着头插蜡烛,但微微泛红的耳尖仍然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等关了灯,迟纵重新坐在那人对面,抬起头,一双眼被火光映地格外明亮。“林哥,许个愿吧。”他说。林厌的指尖还有点儿巧克力的残余,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捻了捻,打心底里说,他觉得这样的做法很幼稚,可那个坐在蜡烛之后的青年,被烛火点亮的半边脸上,写满了专注的爱意。那曾经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如今已然触手可及。或许是酒精多少麻痹了大脑,林厌眨了眨眼睛,又轻轻闭上。一分钟后,他吹灭了蜡烛;与此同时,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的生日结束了。迟纵跑去把灯打开,回来的时候看见林厌正在盛酒,那人将其中一个杯子递到他面前:“喝一杯吗?”他说这话时眼梢弯弯,刚洗过的黑发柔顺的贴在脸颊边上,整个人连带着气质都柔和了许多。迟纵自然无法拒绝,接过杯子,与对方轻轻一碰。大少爷酒量不差,但这几天超支过多,三两杯下肚就有点儿上头,整个人木木的坐在那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林厌,直到后者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如梦惊醒般的抓住了那只手。“林哥,我……”喉头滚动了一下,大少爷小声说:“我能不能抱抱你?”他说这话时嗓子被酒精熏得有点发哑,像只受了委屈的、可怜巴巴的小兽。林厌招了招手:“……过来。”于是下一刻,他落入了一个guntang的怀抱里迟纵的体温很高,又喝了酒的关系,有点儿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