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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穿过一进,二进,然后通过一道月亮门到了湖畔,沿着湖畔边的石板路,进了紫薇山下的院落。一个正在院落里来回踱步的高大中年人转过身,惊讶地看着泰清帝,“皇上?”泰清帝快步上前,握住那人的手,“大哥!”此人正是诚王。诚王问道:“皇上怎会来此?”泰清帝把经过略略一说,又让司岂等人同诚王见了礼,便打发他们去了案发现场。穿过一道精致的垂花门,进了二进。院心里矗着一处紫藤花架,花架下摆着一套汉白玉打造的石桌石凳。花架右侧倒着一只水桶,青砖地湿了一大片。这是第一个粗使丫头遇袭倒地的地方。第二个粗使丫头听见动静后,从东稍间出来,被守在门口的凶手击倒。两人遇袭的时间不超过几息,而遇袭距离有两三丈。司岂在两处跑了两个来回,说道:“一个人也能做到,但两个人更加从容。柔嘉有护院,凶手深入腹地,以他谨慎的性子不会独自冒险。”纪婵和李成明点点头。三人从正堂进去。正堂极奢华,一整套的黄花梨家具,北墙面挂着一幅五尺全开的山水画。宴息室有架多宝阁,上面的古董瓷瓶和玉器摆件一件不少。再到内室。空气中隐约还有合欢香的气味。踩着柔软的地衣进门,向北看,就是一架紫檀打造、雕工精湛的拔步床。床帏一半拉开,一半掩着。一床紫色大被盖住了两名死者,尸体并排放着——显然已经被搬动过了。司岂重新勘验现场。纪婵勘验尸体。女尸确实是纪婵见过的柔嘉郡主。男死者叫华旗,前面说他是面首不太恰当——他是有妇之夫,叫姘头更为合适,乃是华生钱庄的少东家。二人仰卧,赤、裸着身体,头皆微倾于一侧,下肢伸直,足尖略向外翻,拇指向掌心弯曲,并被其余四指所覆盖,双手呈半握拳状态。尸体还有温度,尸僵开始在大关节形成,尸斑浅淡,分布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的后侧等位置。死者死于戌时正,距离此刻一个半时辰左右,与报案时间相符。男死者的致命伤在胸口,柔嘉郡主的致命伤在咽喉。据李大人描述,男死者被长剑从后面刺入,凶手得手后推倒他,刺进柔嘉郡主的咽喉。凶手没有拔剑,所以也没有喷血。柔嘉脸上有道濒死伤,为棍棒击打所致。四颗牙齿松动,丢了一颗。除此之外,两人全身上下无任何外伤。纪婵站在柔嘉的尸体旁,第一次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柔嘉跋扈,行事乖张混账,死不足惜。但她作为一名法医,非常不喜欢被罪犯压着打的感觉。放在矮几上的沾满了血迹的长剑就像一封宣战的战书,每一寸寒芒都是墨色淋漓的狰狞文字。“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司岂站在她身板,声音低沉有力,既像宽慰她,也像在宽慰自己。李大人摇了摇头,“凶手越发老练了,很难。”“难?分明是你们无能!”诚王进来了,“任飞羽死三个多月了,顺天府连个替罪羊都没寻来,都他娘的吃屎的吗?”李成明不自在地搓了搓手——任飞羽的案子在刑部和都察院手里,不归顺天府管。可他不敢辩解。诚王瞥了一眼泰清帝,“无论如何,十天内必须找到凶手。”司岂也看了看泰清帝一眼,拱手道:“皇上,王爷,这桩案子确实有些复杂,容下官们禀报一下案情。”诚王一摆手,“怎么查那是顺天府的事,我只要你们尽快破案,替柔嘉报仇。”他是带兵打仗的王爷,爱认死理,不大好讲道理。李成明脑袋上见了汗。司岂见他油盐不进,只好给泰清帝使了个眼色。泰清帝道:“既然大哥不想听,就还去前院休息。朕要听听,万一有所得,也能早些为柔嘉报仇。”诚王一怔,片刻后说道:“皇上言之有理,那我便也听听?”一行人重新回到前院。李成明是此案的主要负责人,他把给司岂纪婵介绍过的案情又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纪婵说了说验尸结果。杀人工具就在现场,杀人手法简单有效,验尸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线索。“敢问王爷,那把长剑是谁拔下来的,又有几个人碰过?”纪婵问道。诚王道:“剑是我的亲卫拔下来,我们一起研究过剑的来路,三四个人都碰了。”泰清帝道:“有结果吗?”诚王摇摇头,“剑虽锋利,却非名家所制,没有任何记号。”纪婵心凉了半截。她原本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提取指纹试一试,如此一来,提到完整指纹的可能性便极小了。诚王见纪婵毫无建树,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对泰清帝说道:“皇上,官员还当以科考取士,像这等只会哗众取宠的女人,绝不可用。”泰清帝无语,却又不好为了一个仵作让自家兄长下不来台。司岂眼里闪过一丝恚怒,不客气地说道:“启禀王爷,越是死因明确的案子,仵作起到的作用就越小,这本就是没办法的事。”诚王黑了脸。司岂也不在乎,又对泰清帝说道:“皇上,臣想重新询问那位名叫彩屏的婢女,以及另两个受伤的粗使丫头。”“另外,凶手对柔嘉郡主的别院轻车熟路,显然对此地颇为熟悉,臣想知道来过这里的所有权贵公子的名单。以及,柔嘉郡主与清风苑过从甚密,一些护院和管事或者也有嫌疑,都当一一排查。”“清风苑?”诚王瞪着司岂,“清风苑跟柔嘉有什么关系?司大人,柔嘉刚死,你就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你当我是死的不成?”司岂拱了拱手,“王爷,是不是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