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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抑制他们对主君安危的忧虑。虽然花颜始终觉得他们对她的好来得莫名其妙,但是她还是坦然接受了他们关怀和善意。这些,都是不能辜负的东西。虽然对于审神者这个职业并不满意,但是既然做了,便也得负起自己的责任来。花颜上任之后,其实并没有什么任务需要处理。一则,她的主要任务就是负担被领域结界抽取的灵力,二则是因为,这个本丸早已经完善齐备,刀帐齐全,练度已满,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cao心的东西。继承了爷爷的本丸,花颜和付丧神们之间也没有什么隔阂,不需要磨合就能彼此包容,对于付丧神们来说,他们就像是被家主转交给继承人的守护刀一样。花颜要做的其实就是尽快适应这样的生活,并且加强自己的实力。花颜再次见到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的美人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这段时日以来,她一直很忙碌,身边来来去去的刀剑除了形形色色的短刀以外,就是压切长谷部和一期一振这两位负责主要事务的刀剑,和其他刀见面的机会实在不多。因为本丸早已经有一套自己的运作程序了,花颜也无意进行太多的更改,便只是让他们按照规矩行事,而她自己则躲在房间里恶补审神者这个职业的常识。审神者的职责,溯行军的情报,各种刀剑的属性以及历史,这些,都是她的功课。本丸里的每一振刀,拿出去都是拥有着辉煌历史的名刀,他们的旧主无一不是人中龙凤,显赫之极。花颜了解了所有刀的历史,自然不会错过宗三左文字这振“夺取天下人之刃”。花颜的第一印象,其实没有错,宗三左文字这振刀身上有着跟她相似的魅力——堕落而又靡丽,危险而又浪漫。因为宗三左文字的一生,就是被命运捉弄的故事,于是有了他这一身矛盾的气质。他的靡丽里藏着疏冷,绝望里藏着高洁——他想翱翔天际,可命运偏偏折断了他的羽翼。于是有了现在的宗三左文字。同情吗?怜悯吗?没有。翻看刀剑们的历史,对于花颜而言,更像是看了一个厚重而又平淡的故事。强者不需要怜悯,花颜觉得宗三不需要。被当做折辱旧主的象征,被磨短,被再刃,被火烧,他身上的故事比她想象中更加厚重,也更加惨烈,但看到现在的宗三左文字,花颜是服气的。他或许没有强者的能力,但是他有一颗强者的心。虽然早已千疮百孔。但脊骨依旧撑着骨血,茕茕而立。花颜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朵三百多岁的玫瑰花了,虽然深受人类文化的熏陶和影响,但是她终究是和人类不同的。在植物世界里只有看对眼便在一起的说法,所谓的爱和希望,其实蛮遥远的。哪怕花颜是一朵象征热恋的玫瑰花。“宗三。”她直呼其名,见他回头望来,神情坦然。“虽然初遇有很多误会,但是我还是想说——”“你很美,很漂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存在。”“那些塑造你的历史,一定刻刀细腻,雕琢了外表,磨不去风骨,所以始终美丽。”“玫瑰花很适合你。”花颜笑着朝宗三挥了挥手,却发现宗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花颜想了想,大概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人说自己“适合玫瑰花”。但是那是花颜真心的想法,与其说是一只死在荆棘里的荆棘鸟,倒不如说是傲然在荆棘之上绽放的鲜妍。“您是想说,您喜欢我?”宗三左文字浅笑,落英缤纷的花树下,粉发付丧神勾唇的弧度漫不经心,那是一种轻慢的,又或者带着点刻薄轻嘲的笑。“您总有一天会发现,您想要的不是我,而是得到我的这个事实。”——得到宗三左文字,就是得到了天下。一直一直,都是如此。他看着审神者,说:“我无法反抗您,不过是您的笼中鸟罢了。”似是自嘲,或是认命地说出了一个事实。咏叹般地说出这样的话语,宗三笑容不变地看着审神者,等着她恼羞成怒,或是尴尬避走。但是没有,都没有,审神者只是露出了一种诡谲的,无法言说的表情。“原来你是日向宁次?”宗三左文字:“……日向宁次是谁?”花颜:“是一个头顶笼中鸟万字符职业翻白眼的美sao年。”宗三左文字:“……您说笑了。”听起来真是让刀不高兴。于是不欢而散。花颜觉得自己和宗三左文字大概是八字不合,每次见面嘴炮互怼,基本都是两败俱伤,谁都不能说服谁。不是花颜吹的,她浸yin二次元多年,套路长路子野,嘴炮能力绝对是Max等级,怎么每次跟宗三说话就是鸡同鸭讲呢?代沟,绝对是代沟!花颜坐在软垫上,一手摸着鼠标翻看网页,一边伸手抠脚。日式的屋舍就是这点不好,整栋房屋铺的都是榻榻米,只有矮桌和软垫,跪坐的话没一会就会让人脚麻。不过很方便抠脚就是了。美人就是美人,抠脚都抠得格外超凡脱俗。回了房间就没个正型的花颜叽叽歪歪地开始了自己二次元死宅的日常,点开了一部番,看得嘻嘻哈哈笑得东倒西歪。鸢尾姐发来问候消息的时候,花颜笑得正欢,鸢尾问她适应得如何,她也如实回复道:“还不错,虽然审神者这个职业从头发丝到脚尖都透着玛丽苏的味道,但是付丧神们都很好相处的。”说到“很好相处”,就难免要想到那个唯一特殊的例外,花颜想了想,便朝着族姐请教道:“姐,你对宗三左文字这振刀有了解吗?”鸢尾和玫瑰都是族里出了名的战斗狂,但是比起玫瑰时不时咸鱼的干物状态,鸢尾更像个严肃禁欲的军官,履历上也有过一年就职审神者的经历。“宗三左文字?有点印象,左文字一家都挺特别的,负能量满满。不过我很欣赏小夜左文字,一家三兄弟,幼弟的觉悟却是最高的。”“至于宗三,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他,我只能说,他把自己看得太清楚了。”“他清楚自己的抱负与不甘,也清楚自己的无能为力与命运,所以矛盾着,痛苦着,哀戚而又彷徨。”“你想了解他?不如跟着他一起出阵一次吧。”花颜觉得族姐的话有一定道理,她正想点头应是,鸢尾却突然道:“你对他这么上心?别是一见钟情了吧?虽然他的确是你喜欢的类型。”被戳穿小心思的花颜也不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