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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定了,听我的,不需要商量。傅怀仁:&*……*&%%&%¥第68章人间真实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他魔界?余秋远手被箍着,嘴被捂着,本来指尖一并就想动手,可这声音着实熟悉。他悄然散去指间劲道。想了想,说:“你请来的仇人?”呼吸轻轻软软喷在掌心。“……”容庭芳松开手,退后两步,“我请仇人干什么。”余秋远道:“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又毁他鱼池,又耍诡计骗晏不晓。容庭芳的行径当真叫人看不透猜不懂。你觉得他似乎对你热络了一些,马上跑了个十万八千里。你觉得他对你冷漠如霜再不理会了,却又主动叫他来。红灯悬两边,长长的街道上,两个人隔着面具谁也看不清谁。边上的人开始还不以为意,后来就忍不住好奇地看过来了。圣湖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这里是用来走路的,这两个人站在这里未免挡了路。“喂,走不走啊,不要给爷爷挡道。”终于有人忍不住说话了。容庭芳看过去——说话的小魔头只穿了一件马甲,袒背露珠,大大咧咧的,见容庭芳看过来,只觉一个寒战,音量都小了一些。这人虽然戴了面具,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他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撞到同伴身上,嘴里却还有些不依不饶:“看,看什么。你看上爷爷,爷爷也不会看上你的。再,再说你们就是挡道了。”“你们不看圣迹,我们还要看呢。”“……”若放在平时,容庭芳一定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但话又说回来,平时容庭芳所到之处旁人皆退避三舍,确实也没有需要教训人的时候。而且现在有一个厉姜,厉姜在治人这方面很有一套。先前总有人不服气厉姜的身份,觉得一个半人半魔的混种,凭什么在魔尊面前侍奉,还得了左使的地位。容庭芳不出面调解,是厉姜自己,当着四方城众人的面,约了不服气的那几个魔头,拿幽冥火和金蝶招魂术,叫这些人一个个闭了嘴。“我的母亲,也算你们同族中人。她做了什么选择,是她自己的事。”厉姜指尖拈着一只金蝶,它绕着掌心的幽冥火,似要扑又不敢扑,扑扇着翅膀,翩翩起舞。这么站在那里,明明风一吹就像要倒的瘦弱模样,却还能灿然一笑,“但若叫我听见你们来帮她遇人不淑,也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将金蝶掐掉了翅膀,美丽的蝴蝶瞬间失去了生命。“就算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也从不留情。”“……”其他站在那里的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厉姜走了,方觉脖后出了一层的冷汗。从此再不在明面上说半个不字。魔界信奉强者为尊,没人再觉得厉姜是个小白脸。余秋远还在旁边看着,容庭芳若在这里动手,难免叫人认出来。先前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容庭芳不是没有听过,只是向来不在意而已。但如今不同,还是省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从来不考虑后果的容庭芳,竟然也有按捺住这双手的一天,真是叫人扼腕叹息。“走吧。”他移开视线,不再看那瑟瑟发抖的小魔头,手中力道改箍为松,轻轻握住余秋远的手。余秋远有些惊讶,瞄了眼自己的手,没有抽回来。四方城是魔界的主城,其实生活在这里的魔头,和外面的人也没什么不同。他们也要吃饭,也要喝水,甚至也会开铺子做生意,讨价还价骂个街。一逢盛日节气,也有出来挤热闹的人,就像今天一样——走起路来摩肩接踵。余秋远问:“圣迹是什么?”“是魔界始尊诞生之日。据说每逢那一天,圣湖便会现出始尊真身。”所以容庭芳说今日要庆副使上任,祷祝阿波额那庇佑魔界并不是胡说。今天本来就是魔界的盛日。容庭芳虽然不是魔,但这么多年,也向来是与子民同乐。“为什么是据说?”余秋远道,“莫非你没见过?”容庭芳似笑非笑:“心里虔诚的人才能见到。”余秋远任他牵着,闻言若有所思:“你为了这个才请我来的?”“谁请你来了。”容庭芳轻哼一声,“我写的是爱来不来。”——爱来不来。余秋远有些无语,他总觉得这是容庭芳在报复他先前对着魔将说过的话。这个人当真是很小气,连一个字眼也要讨个公道回来的。怪不得先前对被骗了这件事能发雷霆之怒。但发雷霆之怒又怎样,发完了,现在不还是请他过来了么?余秋远心里暗笑,有时候摸准容庭芳的脾气,这个人其实很好安抚。该生气生气,该打就打,完了又是没事人。倘若这话叫容庭芳听见,大约又能气得把鞭子扬起来。“哦,不是你要请我的。”余秋远一脸‘你说得对’,下一句就道,“那你为什么要把法器融在请帖上。”那法器就藏在烫金的贴花下面,余秋远当时一摸就摸出来了。也是容庭芳胆大,这请帖若落在不怀好意的人手中,蓬莱和魔界千年来的平衡必然就破了。掌山真人话中带着笑意:“倘若不是你的意思,我岂能进这魔界结界呢。”容庭芳:“……”有些话呢,真的不用说出来。他一下被戳穿了不可言喻的小心思,面上过不去,泛起一些薄红,索性是被面具挡住了瞧不真切。当下有些羞恼,轻声呵斥道,“那当然是替晏不晓准备的。”晏不晓——余秋远道:“你见到他没有?”容庭芳自然道:“见了。”“可惜他来得晚了一些,傅老板的喜服都脱了。”什么喜服。余秋远未进四方城,自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样。他诧异了一下,追问道:“傅怀仁果真要成亲?”“那当然。”容庭芳理所当然道,“喜服还是我去大洲买的。”虽然是傅怀仁自己出的钱。“啊?”这倒是余秋远没有想到的。他愣了一下,心里就有些焦急:“你怎么这样糊涂。你知不知道,晏道长为了替傅怀仁送贺礼,他——”“他什么。”容庭芳打断了他,“你觉得,是你了解晏不晓,还是傅怀仁了解晏不晓。是你知道他备的礼重,还是傅怀仁知道他备的礼重?”余秋远:“……”容庭芳便将他的手握紧了一些:“别人的事情,管这么多做什么。”他替傅怀仁牵这个线,已然是大发慈悲,哪里还能管他们拜几次天地,入几次洞房。大殿都扔给他们了,容庭芳已经是仁至义尽。新人新夜倒是酣畅痛快,他还不知道要去哪里过夜呢。自古姻缘由天意,岂是人力可挽回。余秋远确实也管不着,只是看着晏不晓费尽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