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让我再cao一次我就答应”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对视，风不算冷可还是将夏曦身上的薄汗吹干。

    她拽着肩上的背包带子，抿着嘴唇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江昱白。

    黎茜薇站在两人中间尴尬地笑着眼神游移不定，最后抬手戳了戳夏曦胳膊，凑近：“曦曦，这……不好躲了吧。”

    脑子里又闪过江昱白在微信上对她的一句句质问，夏曦闭了闭眼睛，颇为无奈：“薇薇你先回学校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处理。”

    “你真行吗？”虽说这段感情黎茜薇很看好，但夏曦的决定她自然是支持的，她就是怕江昱白胡搅蛮缠。

    夏曦眼神掠过江昱白，他依旧冷冷地看向这边，周遭像是裹了冰。

    “没事，不用担心我，你先回学校吧。”

    黎茜薇走后，夏曦站在原地任由风吹了一会儿，做好心理建设直直走到江昱白跟前。

    她心虚不敢正眼看，连话音都是虚的：“你怎么过来了？”

    江昱白垂着的那只手夹着烟，猩红在他指尖明灭，夏曦视线落到此处，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冷白的手。

    暗夜如风，飞速卷过世间万物，说话间天地便暗下来，黑夜吞噬而来的最后一刻，夏曦听到了江昱白的声音：

    “为什么要分手？”

    冷的，有些孤寂，像雨。

    心砰砰跳着，夏曦喉咙一哽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抬头，看向那双冷沉眼眸。

    身后灯牌亮起，江昱白迎光而立，暗影交相错落在他英俊五官上，眼皮狠狠压下来，让本就显凶的眼神在黑夜里更有压迫感。

    江昱白就这么靠在车身上，双腿微弯交叠，抬手将那只还未熄灭的烟弹开，猩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落在砖缝里随着风明明灭灭。

    夏曦不说话，他就那么等着她说，像是极其执着这个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答案。

    僵持片刻，夏曦摸着被风吹得有些泛红的鼻尖：“没什么，就是想分手了。”

    江昱白看着她动作皱起眉头，随即起身背过手，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言简意赅：“上车。”

    江昱白身量极高，饶是夏曦一米六五的个子站在他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娇小。

    夏曦仰头看向江昱白，江昱白长相偏冷峻，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笑时他眼底宛如一江死水波澜不起，可偏偏眼尾上挑带着几分情意。

    许是平日里对江昱白言听计从惯了，夏曦撇撇嘴巴钻进了车厢。

    车子发动，顺着笔直大道往前走。

    车厢昏暗，唯有几条灯带亮着微暗的光，空调发出微弱声响。

    夏曦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江昱白：“要去哪儿？”

    江昱白修长手指圈在方向盘上，单手把着，另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抵着下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路，他似乎不打算回答夏曦这个问题：“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手？”

    夏曦嘴巴半张着，看着江昱白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颇为苦恼。

    她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觉得没意思，不想在一起了。”夏曦双手抱在胸前，嘟囔了一句。

    江昱白转头看夏曦一眼，问道：“我哪儿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没有。”

    “买的礼物不喜欢？”

    “不是。”

    这两点都不是，江昱白看着夏曦挑眉道：“对我没感觉了？”

    夏曦一哽，随即回道：“不是。”

    刺啦——

    车子急停，夏曦被惯性冲击身子往前晃着，还没稳神就听见江昱白又说：“那为什么要分手？”

    夏曦被安全带又勒回座位上，她看着江昱白那紧锁的眉头，欲言又止，可到头来只能有一句：“没什么，就是想分手。”

    江昱白转身静静地看着夏曦，大道两旁路灯散出的光打进车内，细微光线让他看清夏曦那张脸庞。

    她杏眼垂着，嘴角弯着尖尖的下巴藏在围巾里，双手交握搭在腿上，很明显的抗拒回答的姿势。

    从今早收到夏曦要分手的消息开始，江昱白便把今日两人相处的细节回想个遍，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给夏曦发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江昱白找人找了一天才把人堵在咖啡馆，可到如今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夏曦在冷处理。

    江昱白手指无规律地敲着方向盘，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他就那么静静看着坐在他身旁的小姑娘。

    一时之间，车厢内静得可怕。

    暖风吹着，夏曦心脏跳得沉又响，敲击着她的胸膛。

    余光扫过江昱白，她心头一震。

    她转过身对上江昱白眼神，刚想开口说话便被江昱白打断，静谧车厢内响起他那道冷声：“真想分手？”

    夏曦咬着下唇看着江昱白，心里虽有万般不舍可到底要狠下心：“嗯。”

    指尖在方向盘上敲着，发出沉闷响声，江昱白看着眼前这个点头应声的女孩儿，眼底猩红，一场暴雨即将蔓延开来。

    “行啊，我答应你。”江昱白哼笑出声，他看着夏曦挑眉混不吝地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话音落，夏曦还未来得及猜想，江昱白下半句便脱口而出：“让我再cao你一次，我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