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风
夏日的傍晚天朗气清,虫鸣阵阵,一扫白日的燥热,令人心旷神怡。秦彻说出去兜兜风,有,便骑着摩托带我出了门,然后一头扎进了野地。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荒芜,好在天渐渐黑下后,月明星稀,也属实美丽。 但哪知我们却误入了流浪体聚集地。 这些流浪体并不强大,但却数量巨大,格外难缠。 流浪体倾巢而出之时,乌云遮月,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流浪体向我们扑过来,黑暗中我只能看到幢幢黑影,听到子弹没入皮rou的声音,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我们且战且退,终于在Evol耗尽之前退出了那片漆黑之地。 流浪体驻足光明之前,不再追赶,我们这次得空喘息。 “受伤了吗?”秦彻扶着我的手臂开口,就算是他,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中也难免气息不稳。 我摇了摇头,流浪体并不强大,我也只是累。身体的疲惫早就随着战斗中肾上腺素的飙升渐渐隐去,如今精神上的疲惫也在我看见秦彻后一扫而空。 秦彻的衣领上溅到了血迹,他今天本来穿着一件并不太适配他的气质的纯白衬衫,扣子还扣到了最上面。看起来不仅不显斯文,还有一种野兽被束缚住的别扭感。 出门时候我还狠狠嘲笑了他一番。 如今他的衣领敞开,露出大片肌肤和饱满的胸肌轮廓,衣领上沾染了血液,又恢复了平日野性与张狂的美。 我的心疯狂跳动。 我抓住他衣领上的红色,意乱情迷地,使力拉下。他也随着我的力道弯腰,我仰头亲吻他guntang的唇瓣,他也立刻缠了上来,彼此撕咬争锋,哪怕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也不肯松开。 等到一阵凉风吹过,我混乱的脑子才清明过来,此时我的手已经伸进了秦彻衣服之中,这件薄薄的衬衫几乎要被我扯烂。 我推开秦彻,他的喘息声比打了几个小时流浪体后还要粗重,他用拇指揩去唇上的唾液,眼神里都是赤裸裸的欲望。 我被他勾得也心猿意马,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你收敛点,这是在外面。” “那我们回家。”秦彻抓着我的手放在他自己胸前,小小的凸起就抵在我的手心,此时已经如石子一般,昭示着它主人的急不可耐。见我似有心动,秦彻上前半步,让他的胸更紧实地压在我的手上,声音低哑,“或者……你还是更喜欢在外面?” 你穿件衣服吧! 我推开秦彻,将他的衬衫又套回这只野兽的身上。 秦彻占了上风,抱胸看着我笑。 我惩罚性地拧了一下他的胸:“还是去兜风吧。野战?我还得准备点儿东西才行。” “……” 车子驶出了野地,眼前逐渐开阔,方圆百里之内竟无一株略高些的植被,放眼看去光秃秃的一片,尽显荒凉。 而秦彻说我们要去的,正是这片荒凉的尽头。 他默默加快了速度。 此时夜已经深了,高速骑行中,呼呼的冷风吹在身上已经不再舒服,反而有些凉,但秦彻的身体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温热。 我搂着他的腰,能感受到他的温度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散发出来,手指略动一动,就滑过了他肌rou的轮廓。 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肌rou的颤动,我迫不及待想要抚摸他了。 我的手便直接沿着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霎时便被温暖包裹。 秦彻猛地一抖:“你干什么?” “太冷了。”我作势缩了缩脖子,好像真的受不住这夜风似的,两只手光明正大伸进他的衣服之中,贴在他的腹肌之上。 秦彻并没有说话,只是放慢了些车速。 我侧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两条手臂已经被他的体温焐热,舒适极了,我捻了捻手指,舒适得有些酥麻,被温度浸泡着,这不禁让我联想到了秦彻的身体之内……每次我的手指都是被这样的温暖紧紧纠缠包裹着。 我搂紧他,手掌沿着他肌rou的纹理慢慢游走,一寸寸抚摸着,又沿着腹肌向上,直到来到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非常有力,一下下敲击着我的手心,我将他的凸起捏在指尖,搓捻了一下。 我能感受到秦彻肌rou紧绷来一瞬,又放松,之后加快了车速:“我看你一点也不冷。” 我侧头看着秦彻的腰,因为我的抚摸,衬衫已经被带了上去,正好露出一小块腰rou,瑟瑟在冷风之中。 看来现在冷的是秦彻。 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他温暖起来的。 “骑稳点儿喔,秦先生。” 说着我的另一只手猝不及防地伸进了他的裤子。 刺耳的刹车声,带起厚厚的灰尘,我随着惯性撞在秦彻的身上,秦彻则不堪重负似的弯下了腰。 他喉咙里有着压抑着喘息,整个人在我的手下兴奋异常,我一下下抚摸着他,让他几乎颤抖。 “是谁之前说这是在外面,让我收敛点?”秦彻咬牙切齿地开口。 是谁?哦,是我。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从善如流,自他的衣服里把手拿了出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继续骑车吧,秦先生。” 月光明亮,我清楚地看到秦彻额角爆出一根青筋。 他显然被我气到了,不惜动用Evol将我的手臂团团绑在他的腰上。 再次出发。 这次我安分了很多——没办法,毕竟被束住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我靠在他的身后半晌没有动静,秦彻倒有些耐不住了。 “怎么不说话了?我只绑住了你的手,怎么连嘴巴也闭上了?” 许是以为我不开心了吧。 默默纠结的秦彻真是太可爱了。 我仍没有搭话,只过了一会儿,秦彻便转过头来看我。 “好好骑车啊。”我失笑。 “原来不安分的猎人小姐没掉下去啊。” “我觉得你说得对。” “什么?” 我隔着衣服,轻轻吻他的脊背:“我的嘴确实没有被绑上。” 秦彻一怔,扭过头去闷声骑车了,我则时不时便低头吻他一下,他一直很安静,只是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的脖子都泛了红。 秦彻一直这样,我要是跟他走肾,哪怕是大干了三天三夜,他的嘴里也仍荤素不忌。但对一些爱抚,他往往没了话,闷着声,身上却是越来越红。 我不再逗他,安静坐在后座。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并不说话,只安静地吹着风,世界似乎都慢了下来,我心底油然生出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 我靠在他的身上,不自觉就哼出一首不知名小调,手指一下下在秦彻腰侧打着节拍。 秦彻似乎也知道这小调,也随我一起轻轻哼着,然后不知不觉间,荒芜之地走到了尽头,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花海,盛开着蓝色的指头大小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