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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看了这东西就觉得不好,这些年小五神出鬼没的,说进宫就进宫,说出宫回乔府,护卫们都没发觉他就已经回来了,我心里越想越害怕,就让护卫们将小五住过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翻出来好些东西。”“抬进来吧。”刘业头颅微垂,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的喘不过气来。咯吱一声,长宁宫的宫门缓缓大开,幽暗燥热的宫殿,像是一座巨大的火炉,炙烤着他身上每一寸完好的肌肤,像是要一并烤烂了才好。小黄门们抬着箱子鱼贯而入,一字摆开,又缓缓退出去。一共七个箱子,每个箱子都是牡丹折枝纹,箱沿嵌着四粒珍珠,箱子上的云纹金锁早就被撬开。这箱子的风格,到很是符合乔盛宁的一贯的风格。“锁是我让护卫们撬开的。”乔守道说完将箱子一一打开。里面杂乱的放了很多东西,前两箱是一些堆着牛皮纸包呀呀着的小药包,后面五箱是一卷一卷泛黄的册子。刘业扶着桌子缓缓的站起身来,脚底像是踩着棉花,双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他步履蹒跚的朝着箱子走了过去,缓缓的弯下身。其实不用看,他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但是还是不愿信。勉强的稳住手指将第一箱牛皮纸包着的药包打开,红色的粉末像是鲜红的彼岸花朵,摇曳在自己的眼底,嘲笑着自己所有的信任。一粒guntang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他想起那日雨夜里的少年,披着他的玄色披风,坐在烛火前拿着把小刀将碧血石一点一点的划开,一股青烟幽幽的飘出来。他捂住了少年的口鼻,少年的唇覆在他的手心……现在想来,原来都是作假,他本就知道那烟没多大的事才会特地在自己面前烧化,只有自己傻,还怕他会受影响。刘业带着泪继续拆着第二个药包,像是非要找出一包不是的来哄哄自己。一包包都被拆开,三色药粉都在,满满当当的一箱子,他仰头大笑,泪珠滚在舌尖,苦涩难言。他摸着箱沿走到另外五个箱子面前,一册册泛黄的书卷,都是大金近三年来的六部的账本抄本。乔盛宁算账的能力他不是没见过,他还说,那账做的巧妙也就是他能够一眼看出来……是啊,自己做的当然能够一眼看出来。他熟悉后宫的开支,通过刘平知道金国的军事机密,又因为身为乔家五子,轻易能够接近兄长且不被兄长起疑。刘业心底那微末的一点希翼彻底的熄灭了。“搜宫吧。”脱力的手挥了挥,大太监福禄领命出去,他今日望着刘业,心里也跟着悲戚。可是他的徒弟狗儿,却像很是欢喜。“陛下,在娘娘宫里发现了这个,想着对陛下有用就先送过来了。”狗儿邀功似的道。刘业接过去。另外一枚鲤鱼形的碧血石,鱼尾已经被划开取出了药粉。他彻底瘫在了龙椅里,无话可说。他现在只情愿乔盛宁永远都不要回来。第1章、真相第1章、真相“都出去,让孤静一静。”太阳xue突突的疼,刘业单手托着头,低垂着眼眸,如坠深渊里。咯吱一声,长宁宫又恢复幽暗,细小尘埃在空气中浮沉,刘业捏住自己的掌心,一点一点逼迫着自己冷静下去。“上茶。”一盏凉茶入腹,心也被冷的一噤,混沌的头脑也得已清明。若是乔盛宁他真的是梁国细作,他们日夜相伴,多的是机会给自己一刀。一刀封喉,一夜丧命,金国陷入一国无主的混乱中,梁国趁虚而入攻打金国。这是多么简单而可行。完全没必要又是碧血石又是做假账盗国库这样费力而还容易暴露的自己的事情。刘业从高台上慢慢的走下来,身边没了聒噪之音,他望着大殿中央的箱子,这些东西明明白白的摆在自己面前,并不是自己想要否认就会不存在的。可是待人潮褪去,他孤零零的站在这里,还是觉得应当相信盛宁的。他或许有自己的苦衷。又或许这都不是他的本意。刘业抚着箱子苦涩的笑了笑,心里酸涩再次涌了上来。走到了这一步,他还是不愿意去否认乔盛宁对自己的感情,还是会害怕,他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他的手抚着箱盖无力的垂了下去。啪嗒一声,箱子合上,他的头藏在臂膀里,突生一个让自己都感到害怕的想法。月光皎洁,星空璀璨,乔盛宁翘着二郎腿躺在金国的望江楼楼檐上,他的手边东倒西歪的放了四五坛酒。心里苦闷不堪也不知该如何言说。碧血石越查越深入,金国京城铺面上涌入的碧血石的价值的钱数和六部财务的缺口严丝合缝,碧血石内药粉的经过他的重重剥茧抽丝之后得到了真正来源由直指平亲王刘平。三味药粉,红色乱心智,黄色损脉络,而白色带久了病入膏肓,石药难医。刘平一直所求的都是皇位,而平亲王一脉,要么不碰这东西,要么买了也只是束之高阁做做样子。碧血石在京城中流转,三年按捺不发,三年之后,京城之中,非其党羽或死或疯或无用,仿若瘾君子要用药粉吊命缓解痛苦,整个金国朝堂除了他的拥护者再无他人。刘业以造福天下为己任,若是有朝一日朝臣不再听命于他,政见于他频频相左,刘业一定会觉得是自己年级大了不中用,传位于刘平。这已经是最好的猜测。刘平甚至可以将药粉直接给刘业用,让他心智紊乱,心脉皆废,做一个暴君之徒激怒百姓揭竿而起。刘平再堂而皇之大义灭亲,坐上皇位赢一个好名声。乔盛宁闷灌了一口烈酒。心里寒凉如冰。来金国以来,他名义上的亲人很多,实际上真正见过且真心待过的只有哥哥乔守道一人。他原以为乔守道这个人最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