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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殿下若要冲凉,喊王吉进来便是。我今日困极了,这会儿就睡。”说着,徐幼宁自个儿上了榻,把被子裹紧。太子从屏风后头出来,肩膀撞得生疼,见她裹得如蚕蛹一般,倒是觉得好笑。“徐幼宁,出来。”徐幼宁背对着他,更加裹紧了被子。太子坐到榻上,伸手扯了扯她的被子,果真纹丝不动。“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吗?”太子故意沉着声音。徐幼宁压根不敢开腔,两人同塌而眠一个月了,她大底知道了他的脾气。一则他有伤,二则她有孕,大多数时候他并不会做什么。两人睡在一张榻上,各睡各的被窝井水不犯河水。偶尔他意动,只要徐幼宁装死不搭理他,也就过了,若是理了,便是拒绝他也不会善罢甘休。但今日,装死这一招似乎行不通。太子伸手将徐幼宁翻转过来,掰着她的脸看着自己。“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徐幼宁无奈了,“殿下有什么话,我洗耳恭听。”“刚才你说,卫承远婚丧嫁娶一概与你无关,这是实话还是虚话?”“自然是实话。”“好,既然你说是实话,此事我便放过。不过,如果以后叫我知道你所言不实,”太子用手指挑起徐幼宁的下巴,恶狠狠道,“那我可以保证,卫承远会死得很惨。”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昨天有读者说没有作话很不习惯,那今天就啰嗦几句。前两天突然冒出一个修真文的梗,写了预收放在专栏,没想到有一个人收藏了,还是很开心,等我把梗想实了就通知大家。周末愉快~第47章“姑娘,姑娘。”这日,徐幼宁正在午睡,忽然有人剧烈地摇她的胳膊。睁开朦胧的睡眼,她看到摇醒自己的人居然是素心。平常午睡,素心绝不会打扰,今日突然把她摇醒,徐幼宁心头一凛,立马紧张起来:“素心,出什么事了吗?”“姑娘,殿下传旨过来,要姑娘立即动身去御香山。”素心神色凝重,匆匆说罢,又补了一句,“现在就走。”御香山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座行宫,距离京城约莫两日的路程,是南唐的皇家避暑行宫。不过因着这几年皇帝醉心修道,圣驾连着几年都没去御香山。前几天徐幼宁觉得热的时候,太子还说,若这八月再热下去便带徐幼宁去御香山住一个月。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要去。不过想想不对劲,再是要去,怎么不稍稍提前说一声,连午睡都不让她睡要她立即走?“现在就走?”徐幼宁瞧着素心满脸焦急,不像她平时进退有度的模样,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素心没有否认,只扶着徐幼宁坐起来:“事态紧急,姑娘先上马车,在马车上奴婢跟姑娘细说。”说得这样紧急,徐幼宁仅存的睡意也没了。简单的理过容装之后,徐幼宁往承乾宫外走去。走到殿前,才看见云心和锦心为她收拾了些衣裳物品,装了三四个箱笼。“素心,我们要去御香山待多久?”“奴婢也不知,往常宫里贵人过去,怎么着都会住一两月。”“那我想带上月芽,可以吗?”素心点头:“姑娘先往马车去,奴婢立即派人去寻月芽。”徐幼宁乘着步撵到了东宫正门,只见大门前停着四辆明黄色的马车,王吉正指挥着内侍们往后头三辆马车上搬东西。这阵仗,当真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王吉。”徐幼宁出声喊道。王吉循声快步走过来,恭敬朝徐幼宁行礼:“姑娘,快请上马车。”“殿下呢?”徐幼宁问。“姑娘先行,殿下有要紧的事要办。”王吉居然没跟着太子。徐幼宁觉得今日的事情越来越奇怪了,“那这回殿下不去御香山吗?”“姑娘放心,殿下要去的,只是比姑娘晚过去。”正说着话,月芽匆匆从东宫里赶了出来。徐幼宁虽然满脑子疑惑,可看着周遭的人各个神情凝重,不好再多问,不安地挽着月芽的手上了马车。她登上的是第一辆马车,平常都是太子乘坐的。一进去,便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扑面而来。月芽尚不知出了什么事,扶着她走进去,惊喜道:“姑娘,这马车的坐塌很宽,摸着也很软,你过来躺着吧。”徐幼宁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勉强摇了摇头,便坐了下去。刚坐下,素心便上了马车,在马车里摆上点心瓜果。“姑娘瞧瞧,还想吃什么?”徐幼宁哪有吃糕点的心情:“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这么急匆匆地去御香山?”素心道:“殿下传了旨意,只说要姑娘立即动身,方才奴婢向王公公打听了一下,听闻是京城里有百姓染了疫症,圣驾今日已经离京前往御香山。”京城里有百姓染了疫症?徐幼宁吓了一跳。“什么疫症?染了多少人?”“这个奴婢就不太清楚了,殿下此刻还在宫中坐镇指挥,定然能控制住的。”徐幼宁不知道这个疫症有多厉害,只是前几日帮太子读奏折的时候,有几个遭了水灾的州府上书说洪水过后又来了疫症,死了好多百姓。太子说,疫症来势汹汹,几天时间,一座城的人就没了。京城……京城里怎么会有疫症?那京城全城百姓会遭殃吗?徐幼宁心下告诉自己不会的,可她明白,若不是全城都有得疫症的风险,圣驾不会这么匆忙前往御香山。她忽然想起了在莲花巷的家人:“素心,你能不能派人往我家递个消息,就说出了疫症,让他们马上收拾东西去郊外的祖宅。”祖母的安危自不必说,便是陈氏和徐幼姝,她也不忍心看着他们去死。素心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徐幼宁心中焦急,一时没有留意素心的神色。“姑娘先躺下吧,奴婢……这就出去安排。”素心出了马车,再没有进来,没多时外头一声令起,马车便前行了。这马车套了四匹马,跑起来平稳得很,可徐幼宁的心境却格外忐忑。就这么一路出了京城。刚出城门不久,马车便停了下来。没多时,有人挑帘而入,却是太子。他一袭戎装,英气逼人。“殿下。”一看到他,徐幼宁便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瞬间安定下来。太子见她扑过来,将她护在怀里。“平常吃饭都恨不得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