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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之上,这又是萧国的地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一声令下赵国的护卫齐齐往萧灿身边靠拢,把他从围困中解救出来。皇后娘娘若是出了事,别说辉世子,就是陛下也会砍了他,萧灿冲出围困立即驾驭轻功向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马儿一路疯狂奔驰,马车里的人被撞的东倒西歪,头昏脑涨。“跳车,不然我们都得死!”徐离偌下了命令,早知道把皇后娘娘给的丫鬟带在身边了,她们都会武功可以轻易带她们下车,现在她们四个除了她会三脚猫的功夫,其余的都手无缚鸡之力。“不行,郡主,不可以!”林嬷嬷慌乱中死死拉住她的手,马车行进太快,跳车实在太凶险:“公主,附近地形平坦,前面不会有山崖,等马精疲力竭就会停下来的!”徐离偌闻言摇了摇头:“不行,嬷嬷,这些刺客因我而来,前面必有埋伏,嬷嬷你年纪大,把毯子裹在身上,快,青荷、紫竹我们一起把后面的门窗踹开。”人在极度恐慌下潜力是无穷的,三个小丫头心一横一起发力,后面的木板真的给她们踹开了。“嬷嬷注意,裹好毯子,不要头先着地,青荷、紫竹,你俩也准备好,嬷嬷一下去你们就立即下去,我随后就来!”“不行,公主先行,奴婢怎能……”余下的三个齐声反对。“哎呀,来不及了,你们在前,我看什么姿势受伤最轻,快!听我吩咐,林嬷嬷,准备!”徐离偌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抓住林嬷嬷的手,让她侧卧着直接把人推了下去。很好她臀部着地滚了几圈应该没什么大碍,这里都是松软的土地,这样下去就算磕了碰了最多伤筋动骨,不会要了命。林嬷嬷落地,接下来就是青荷、紫竹,等她们两个下了车,徐离偌才发现给她们披好的毛皮披风,都被留了下来。她随手拉过来披在身上,咬着牙准备跳了。只是她看不到马车前面的景象,选的刚好是马车转弯的关头,她直接被甩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她只知道那是个斜坡,她扭伤了脚,一路顺着斜坡滚了下去,惊惧中她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阿偌——阿偌——”后来有什么东西撞到头,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是在一个木屋,也不能算屋子,只是木头茅草搭建起来的,勉强能挡雨,风都遮不住多少。里面只有简单的布置,一张木板搭的床铺个一个矮木墩,她猜想这里应该是守田的农夫准备的。她被人救起了,身上还是原来的穿着,因为是新娘,她的衣服是大红色的,披风也是,上面还还残留了大片大片的泥渍。脑袋有些疼,手肘,膝盖,脚腕都有些疼,胸腔更是憋闷异常,感觉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了一块,她刚一起身就吐的天昏地暗。听闻房内有动静,一个黑影冲了过来,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丫头,没事了,没事了。”徐离偌根本无力抬眼看来人,还以为是守田的农夫,道了声:“谢谢老伯。”又开始低头猛吐。她这个样子可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好在这个老伯与她不相识,看到她这个样子也没什么。那人倒是个热心的,一直帮她拍背,还帮她擦拭嘴角,等她稍稍缓过来一些,马上递上打开的水袋:“漱漱口,再饮用些,这是温热的。”察觉到这不是老年人的声音,她才缓缓抬起头来,这个人,怎么那么面熟?不知缘何徐离偌就是觉得他没有恶意,接过他的水袋漱漱口。等胃里舒适了些她缓缓的开口:“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朕……哦,我刚才在山坡下捡到你的时候,你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那人解释,等她喝了几口水收回水袋,又放进了怀里。徐离偌见他还真有心,对他的戒备就放送了不少,看他的服饰应该是江湖人士,说不定是哪位大侠,今天恰好日行一善、英雄救美,把她给救了。“我叫徐离偌,你呢?”救命恩人总得知道人家名号吧,她虽然不认同戏文里无以为报以身相许的那一套,好在等哥哥寻来,多给些谢礼,也多交个朋友。她可是听说萧国的女人是可以随意出门的。英雄果然干脆,当即就报了姓名:“我是琰衡。”这可跟戏文里不一样,也好,这样就不需要她费尽心思打听了。“琰衡,哪个字?”这个姓常见,她总得做些区分。萧衡闻言在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一个“琰”字,等她明白过来,他又写了一个“衡”字。徐离偌看明白了,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这茅屋里味道不怎么好,她忍了好一会了,只是浑身无力动不了。萧衡见她皱眉明白她的意思,搀扶着她出了门,这下她心情顺畅多了,虽然一身狼狈,却有种劫后余生的畅快。“哎,对了,方才我昏睡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过我?”徐离偌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想着大哥和萧世子怎么也都是能力卓著的人,不会找不到她吧。还有林嬷嬷她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没有。我只见到你一个!”某人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说谎,还是有些心虚的。只是这时候徐离偌只顾担心别人的,根本没注意到他。闻言她只是在心里嘀咕:怎么可能呢,她们的马车也没有跑多远,就算徒步追也该找到了吧!“啊——他们不会不知道我从马车上掉下来了吧!我真倒霉,谁知道那个地方刚好拐弯!他们真是笨,马车里没有就不会四处找找看吗?”徐离偌抓抓脑袋埋怨,等他们寻来看她不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她这一抓头,竟从头上抓出两根干草,虽然知道自己狼狈不堪,可不至于邋里邋遢不成样子吧:“啊——头上还有草,在我们赵国只有等待售卖的人头上才放干草呢!”她这一惊一乍的,旁边的人不但没嫌弃,还打算伸手帮她整理头发,不过她立即躲开了。她是个待嫁女子,头发怎么能让别的男子触碰!她这一躲就脱离了琰衡的保护,因为双腿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好在人家有扶了一把,没有摔个嘴啃泥。她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彼时是秋天,秋高气爽,田里的庄家已经收了,还没有播种下新的,她就坐在田埂上,伸手去一点一点的揪地上没有枯黄的野草。此时她心里着急,眼看太阳渐渐西斜就是没听到任何动静,她甚至还喊了两声救命,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位英雄要不你去山坡上看看,或者去前后找找人,会有人找我的。”揪了没几下,她原本白嫩的双手就有些疼了,原本新染的漂亮指甲,上面也都是泥土。“这附近有野猪、獾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