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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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佛纳斯湖 Avernus 古代子民借由此湖口进入地狱,经由伟大的检查者Marcus Ansello Scrutator证实,这正是为什么基督教徒必须透过受洗作为入教仪式的原因。不过,古罗马基督教作家Lactantius直斥此观点荒谬无知。 · 步入地狱意外容易, 诗人这么说道, 意思就是, 若顺着下坡行走, 则吉事回避,阻碍重重。 ——JahalDaiLupe · 摄像机似秃鹫的双眼,锐利又冷硬地扫视着整个赛场的每一个角落——这样的热闹应该属于午夜十二点的吧场,而不是凌晨两点半的市中心主干道。 几台大型货车停靠在活动场地中央,本该用来运载货物的车厢里此刻载着十几辆重型机车,每一辆车身都经过精心的打磨和保养,车身流畅,锃光瓦亮,让即使并不热衷赛车运动的人看到它们都忍不住为这美丽的流线心醉神迷。与这样重磅推出的机车一起的是并排停靠的一整排黑色轿车,随着轿车停靠,活动场地建立起一道屏障,将赛场与人行道隔断,几十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佩戴着耳机和对讲机,严格巡逻搜索着赛场的一切不速之客。 Sky本来并没有打算来这里,这样隐秘又嚣张的赛事,不该是他这样的Omega能接触的活动,而且他也并不喜欢给自己惹没有必要的麻烦。 但他必须来这里,因为一段该死的cao蛋的友谊。 该死的Rain,哪有这样愚蠢又冲动的家伙,不过一个期末作业而已,居然就跃跃欲试要报道什么大新闻,还冒着风险来这里取材——他也不想想,什么样的人才能在凌晨两点半的市中心举办这样热闹的非法赛车活动,一个新闻专业的大一学生就算拍到了里面的非法活动内容,难道还能真的作为作业发布出来吗? 但Rain对这次秘密行动有着谜一样的坚持——从认识以来,Sky就明白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头脑简单,他甚至曾经深深怀疑Rain究竟如何考上这所学校。 说好听些就是单纯、天真、质朴,对一切都抱着热情和乐观的想法,说难听些是愚蠢、白痴、傻子,愣头愣脑横冲直撞的热血笨蛋。 总之跟他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大一的期末作业是叫他们选择一个考题跟进发布一条新闻,对于才学了几个月的大一新生,学校自然不指望他们能够真的发布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只是让初入新闻专业的小家伙们自己选题练手,以实践的方式熟悉新闻运作规则而已。 偏偏Rain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听了这次作业后信心满满,发誓一定要交出一份最独特最优秀的新闻作业——天呐,他们只是刚入学几个月的新生啊,真搞不懂这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和胆识。 Sky的选题是关于海洋保护,泰国海域内珊瑚礁出现严重白化现象,已经有部分景区决定暂停浮潜等旅游项目,同时禁止游客携带及使用含有对珊瑚有害成分的防晒霜等护肤品进入海域。这份选题并没有多少新颖,胜在稳妥,不会冒犯一些古板教授的保守风格,也有不少往年的新闻案例可以参考攥写,难度中等,反正学校也不会指望他们这群新手在第一年就拿到普利策新闻奖,只要能够完整地把一个报道选题拿下,期末考核的绩点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然而Rain似乎把这次期末作业当作了一种入行新闻的试炼。 “新闻的五大原则——真相和准确性、独立性、公平与公正、人性、问责制。”Rain双眼都是兴奋,“Sky,披露一场非法赛车活动的真相难道不是最符合的选题吗?” Sky十分无奈,他承认好友的一腔热血,却也头痛Rain的天真无邪。 “但那种活动一定戒备森严,你要怎么进去拍摄呢?” Rain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市中心每个月都会有神秘人士举办一场赛车比赛,这种活动无疑是违法的,却始终没有人投诉。他十分兴奋,并且当机立断就决定要以报道这个违法活动作为期末作业的选题。 Sky一开始并没有当真,因为以一个大一新生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潜入赛场里面打听内情的,他想等到期末作业提交的临界限期Rain还没有进展的话,这家伙应该就会死心才对。 结果Rain直接假扮服务生偷偷溜了进去。 该死的Rain! Sky一边心里咒骂,一边远远看着入口严格检查的安保,心里十分着急。 他的手机还存着Rain潜入前发来的消息—— 「Sky,我找到方法进去了。」 该死的Rain,他看到讯息已经是十二点钟的时候,Rain早就进去,他来不及阻止,只能匆匆从公寓赶到这里。现在已经是两点半了,他还是没有收到Rain的最新讯息,他应该报警吗?能在市中心光明正大举办违法赛事的背后人物,报警真的能够解决Rain的问题吗? Rain能潜入进去,是他在周围探头探脑打听了两个多月的结果,可Sky什么都没有,他要怎么进入这样看守严格的场景呢? Sky头痛得要命,一边暗骂Rain的不自量力,一边又为Rain的可能遭遇感到焦心不已,他紧紧握着手机,祈祷Rain能够在下一秒就给他发报平安的讯息。 突然,赛事场地内不知为何sao动起来。Sky的心都提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人引起了sao动,连入口的安保都被分散注意力,往sao动的方向追去,也许是Rain,也许是捣乱的小偷,Sky无暇多想,他抓住了这难得的空隙,趁着安保分心的机会跟在几个人身后偷偷溜了进去。 · 沿着贯通曼谷大都会地区的Srinakarin路,有一场在夜色中进行的非法活动——哦,别用那种警戒的眼神,这可比赌博嫖娼要良好许多,既不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也不是什么聚众yin乱派对,只是一个“小小”的消遣活动,仅此而已。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有了足够的钱和权,就总想着谋求一些更为隐秘的刺激和快感,赛车已经是那些活动里最为纯良无害的一种了。 在这条路上,停着一连串的黑色轿车,那些都是为了维持这场赛事秩序的保镖所搭乘的车,也是这场赛事活动场地和外界的分割点,围绕着这些车辆搭建起了长长的一道屏障,屏障外是无缘得见比赛精彩内容的平民,屏障内是目无法纪又爱追求刺激的上流人士。 摄像机摇到临时搭建的棚子前,棚子是为了停放暂时不必上场的那些重机而搭建的,那些重型机车每一辆都做了全套的豪华镀络处理,色彩鲜艳的机车女郎微笑着与赛车手和看客们调情。 “上个月戒严令才重申加严,今天就又要举办活动。”Phayu正在检查即将上场的车辆安全状况——他是专业的维修人员,但陌生人总将他错认成赛车手。 而真正的赛车手则是他身边穿着红色赛车服的男人才对:“说的好像你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人。” “我只是喜欢车而已。”Phayu说。 Prapai笑着摇头,并不戳穿好友的话。 这时场地内有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抓住那个男孩!” “他是偷拍者!” 他们都被场地内的sao动吸引,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的男孩正在四处躲避保镖的抓捕,他跑得很快,动作也很敏捷,但显然头脑不太聪明,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场地内四处乱撞,所到之处都是连连惊动和sao乱。 Prapai吹了声口哨。 “居然有人敢进来捣乱吗?”他笑着看热闹,眼角余光瞥到一边的好友,“……但我觉得更可怕的人在这里。” Phayu的脸色不知为何沉了下来。 “是你认识的人?”Prapai好奇地问。 “算吧。”Phayu说。 他们说话间,那个鲁莽的男孩已经快被保镖抓到。 Phayu说:“我得走了。”说着已经脱掉工作用的手套。 Prapai有些吃惊:“你要直接走吗?”Phayu虽然不是场上唯一的赛车维修人员,却是技术最好的一个,他要是走了,今晚比赛的精彩程度会大打折扣。 “有不得不做的事。”Phayu直接走向那个男孩。 Prapai又吹了一声口哨,看着好友在男孩逃跑的路线上提前预判抓住男孩的肩膀,在茫然与sao动中说那是他带来的人,随即将男孩带走现场。 “英雄救美吗?”Prapai半开玩笑地自言自语,目光突然瞥到人群中的另一个陌生男孩。 · Sky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不喜欢这种充满刺激的活动场所,因为人在刺激下总是会不可避免地失控,包括信息素。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他并不会为这种气味失控,但骨子里依然排斥来自不同性别的浓烈气息。 Alpha,Beta,Omega,全都混在小小的比赛场地,群魔乱舞。 Sky趁着sao动潜入场地内部,想要寻找Rain的踪迹——他得快点找到Rain,然后把这个蠢货带走,上天保佑这个笨蛋最好还没有被人发现,那样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但好像事与愿违,因为引起这些sao动的正是他那个头脑简单的最好的朋友,那个男孩像一只受惊的麻雀在场地内乱窜乱撞,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Sky想要拦住Rain,可又找不到机会,因为在Rain的身后足有二三十个保镖在追他,他可没有Rain那双擅长逃跑的腿,盲目地出现不仅无法解救Rain,还会白白把自己给搭进去。 正当他焦急时,一个扎着长发的男人突然出现在Rain的身后,Sky的呼吸都一瞬间停止,害怕这个男人是为了抓捕Rain而来。但那个男人只是脸色严肃,对着那些黑衣保镖们说了几句话,便带走了Rain。Sky不敢轻举妄动,他隐隐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但因为夜色太暗,又不敢确定。 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那股视线的存在感让他脖子后不存在的腺体都隐隐发烫,他本能地回望过去,看见一个穿着赛车服的男人站在红色的重机旁边,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这个人为什么看着自己?他发现了吗? sky心头狂跳,与那个陌生男人对视了一眼,又想起好友,扭过头去寻找,却发现Rain已经被那个男人带上一辆黑色轿车。 Rain要被带去哪里?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Sky脚步仓皇地要跟上去,但他格格不入的打扮已经引起场内保镖的注意。 “hey,这里又有一个可疑者。”已经有人说。 Sky不得不后退几步,他没法去找Rain了,现在大祸临头的是他自己。 不过这一次的搜寻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轰动,因为Sky并没有Rain那么好的体力——那家伙每年运动会的田径项目都是第一名,是个身手敏捷的小个子,Sky却只是一个跑几百米就气喘吁吁的柔弱男生。 他的心很慌张,也顾不上担心Rain被带走以后的安危了,现在搞不好不仅仅是Rain,连他自己也要折在这场比赛里。Sky的脚步越走越快,身后的保镖也越追越快,他们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一个在前面鬼鬼祟祟地快步前行,一个在后面鬼鬼祟祟地快步追踪。 拜托,拜托,是谁都好,也来救救我吧。Sky在心里哭泣,他紧紧地抓住自己身上的小包,已经预备直接按紧急拨号键报警—— 一只手突然揽住他的肩膀。 “他是我带来的人。” 是那个之前看着他的男人。 Sky愣愣地看着Prapai,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Prapai依然是那副如沐春风的笑容,先是请退了保镖,随即对被他揽在怀里的Sky轻声说: “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