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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铃声响了。 我坐了回去。 我的同桌远离我,我问他,我跟他坐过这么久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吗? 班长没有说话,他说,你自己说过你在外头有个男朋友。 我气笑了。 下课了,我去上个厕所,经过前几桌的时候,他们连忙躲开。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恶心,好像我又什么病一样,一挨近他们,就会传给他们。 我听我的课,我不再管他们。 早上的课过的好久,我以为已经到第四节课了,结果现在还是第二节下课。 第二节下课有个全校跑cao,我从走廊走下去,有几个同学看见我,停下来往旁边靠,我先走了,她们再走。 跑cao举牌子的是体委,我找到我们班的牌子,走到我原来的位置,发现那里站着一个女生了。 我礼貌地跟她说,这是我的位置。 她瞟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以为她没听见,我又喊了一声,这是我的位置。 周围同学都在看我,体委突然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这是我的位置。 体委和其他几个同学面面相觑,体委说,老师把你的位置和她改了,你现在排在倒数第二排最左边。 我的四周冰凉,双腿像是注入了千斤重的水泥。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我跟他说,没人跟我说。 体委看着跟我换位置的女生,说你没跟她说吗? 女生看着体委,不说话。 我转头走了。 我走到倒数第二排最左边,倒数第一排全是高个子男生。 龅牙在最后一排离我有三个人的位置上,他跟我后面的那个男生换了位置,用普通话笑嘻嘻说,小颜妹,多少钱给哥睡一晚? 他说的不小声,旁边的几个男生在憋笑,排在我们后面的班在往这边看。 我说不出我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的胸口好难受,好像有什么赌在了里面,我用鼻子吸气根本缓解不了,我张嘴呼吸,我的喉咙好像也被堵住了,我不能呼吸了。 跑cao铃声响了。 龅牙推了我一把,我趔趄了一下,发现前面的同学已经离我很远了。 我跑了起来。 我拼命跑了起来。 风声在我耳边吹着,前面的同学越来越近,我快要撞到前面的同学了,我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龅牙又推了我一下。 前面的背影越来越近,我看见背影上的那滴墨水了。 墨水在我眼前慢慢放大,我的鼻子突然痛了一下。 前面的同学突然尖叫起来。四周在打转,我和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摔得好响,我的鼻子又出鼻血了。 我去医务室里包扎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女生坐在椅子上哭。 她额头磕到了一个大包,肿的很大。 旁边有个女生给她递纸,还有个女生给她敷着额头上的包,医务室门口围着几个人,她们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 我跟那个女生道了歉,她们三个人一直低着头,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走出了校医室。 回到教室,老师来问我跑cao的时候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李文宜推了我。老师把他喊出来,龅牙死不承认。 贱人说,他是看我跑的太慢,拍了我一下,谁知道我撞到了前面的人。 老师再问,他也不承认,老师没法,就喊他走了。 她看着我,问我最近怎么回事,成绩下降了那么多。 她说我再降下去,高三分班我就分不到重点班了。 老师看我的眼神很关心,我跟老师说,谢谢老师的提醒,我知道了。 晚自习下课的时候我哥又没来接我。 我这次回去没伴了,我是一个人走回去的。 马路上的灯很刺眼,照着地上好多我的影子。 我站在路灯下,看见灯里有了密密麻麻的白点。 我走进小巷子,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扭头看,龅牙站在巷子口,在对我笑。 他堵在巷子口,不让我出去。 我尖叫起来,我往回跑。 我又跑到了学校门口,学校里已经黑了,门口已经没了人。 贱人要追上我了,我拐了个方向,从后门跑进了筒子楼。 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迅速插向钥匙扣,我插了好几下,那个孔就是插不进去。 刺耳的摩擦声在楼梯间回荡,声控灯亮了,我发现我拿的是屋门的钥匙,我看见贱人又追到巷子口了,我赶紧拿出另一把,插进钥匙扣里,把门打开了。 铁门关上,我看见又黑又小的通道,突然有了安全感。 我走上去,走到四楼,我往口袋里掏房门钥匙,掏了好几下,发现只有一个铁门的钥匙。 估计刚刚开门的时候掉下面了。我怕龅牙还没走,我不敢下去捡。 我敲木门,喊我哥。 我敲了好几分钟,敲到隔壁的大娘都开门喊,都睡觉了别喊了,我哥还是没有来开门。 我从走廊边的水泥墙上爬过去,爬到窗户那,我掀开帘子,屋里是黑的。 我哥今天还没回来。 我的书包好重,我看见楼下的大树了。书包在往楼下掉,它要带着我摔下去了。 我赶紧抓住窗户上的栅栏,我扣紧它,我的手掌好像戳到了什么尖尖的东西,我不敢放手,我往里面慢慢挪,我想从那个小口子里钻进屋子。 试了几分钟,我钻不进去,我放弃了。 我慢慢往回挪。重新踩到走廊上后,声控灯亮了。我看着一直往下的楼梯间,我放下书包,往楼下走去。 我要去捡屋门钥匙。 龅牙已经走了,我打开屋门,屋里很黑。 我洗了澡,躺到了凉席上。 我哥还没有回来,我的四周空荡荡的,我望着窗外的月亮,它孤独地挂在天上,它的旁边没有星星。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我睁眼看见我哥了。 他躺在我的旁边,皱着眉头,睡的很不安稳。 我摇醒了他。 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坐起来,捂着嘴巴往厕所里跑。 他吐完出来,我已经换好校服了。 我跟他说,学校要交五百试卷费,说是提前订高三的模拟试卷。 我哥看着我,说好。 我拿着钱,到教室给了三百五给龅牙。 龅牙嘻嘻哈哈接过,他没再传我的事了。 同学们虽然还是远离我,但是只是眼神恶心,并没有对我造成多大伤害。 我照常上课,但是我感觉我的成绩已经提不上去了。 我卡在中游,班主任又来找我谈了一次话,她说我现在的成绩高三进重点班会很险。 我知道老师对我的看重,我跟老师说,期中考试会提上去的。 老师跟我说,加油,你一直都没让老师cao过心。 期中考试还没到,班主任又来找我谈话了。 这次她的脸很黑,她问了我一些私生活上的事。 她问到我,在学校外面有没有谈朋友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为什么来找我谈话了。 不知道是谁传到了班主任耳朵里,她跟我说,女孩子生活上要检点一些,现在是读书阶段,以后上大学了,还有很多优秀的男孩子在等着我,到时候我想怎么挑怎么挑。 我突然有些窒息了。 我蹲下身子,抱住了头。 我跟班主任说,已经没有了。 没有优秀的男孩子会等我了。所有人都抛弃我了,现在就连我哥,也快要抛弃我了。 班主任脸上很严肃,她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跟她说,李文宜一直都在欺负我,他小时候就把我骗进了茅草屋,侮辱了我七八个小时。 班主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问我,我的家长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班主任脸更黑了,她把龅牙叫了过来,叫他打电话叫家长。 龅牙在办公室里瞪着我,他用方言说,死贱人,竟然敢告老师。 地主走了进来。 他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问班主任是怎么回事。 班主任说,你知道你儿子小时候犯过的错吗?! 地主看向我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凶,他问龅牙,是怎么回事? 龅牙用方言说,她把那件事说出来了。 地主打了个颤。他面露凶光,他盯着我,眼神很阴狠。 他眼神示意了龅牙一下,龅牙指着我说,是我先偷了他家东西的! 我气得胸口堵了一团气。 我解释,明明是你先抢了我哥的游戏机! 龅牙反咬一口,他胡搅乱缠,说那游戏机是我哥送给他的。 我解释不清了,我拿班主任的座机打我哥的电话。 一分钟到了,无人接听。 我又打了一遍。 电话嘟嘟响着,还是无人接听。 我按下了第三遍。 电话响了一分钟,挂了。 我打了三遍,我哥都没有接听。 电话挂了,我抬起头。 我看着指着我的地主,对我龇牙笑的龅牙,还有班主任脸上隐隐有些失望的表情。我像是站在了冷藏室里,我的四周都在冒着寒气。 我哥——已经抛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