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2
书迷正在阅读:反派日常被求婚、穿成农家哥儿、帝师系统、猎夺、死对头穿越后拉我做微商、破童话(校园,青梅竹马)、好像惹错人了、360度被追求手册[娱乐圈]、师尊帮我挑选了道侣候选人(NP)、奇怪的先生们
一惊,安抚了几句,便让戚瑶与如意暂时在侧室住下了。姑姑劝道:“戚夫人留在您这里恐怕不妥,若是殿下来……”“殿下几时来?”姑姑一噎。自从太子泩与张氏和好之后,便再没有踏足太子妃处了。鲁元掩口道:“有点累了,你下去。”那姑姑见状,忽然一喜,道:“娘娘怕不是又怀了?”太子与张氏争吵的那几日,曾于鲁元处宿过一次。鲁元摇头道:“就那么一次,哪里就这样巧。”“可不敢马虎。”姑姑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别……都入夜了,别惊扰了旁人,传到陛下耳中。”鲁元想了想,道:“明日得闲再说。”一时仆从都退下,鲁元想到戚夫人与如意,想到渐行渐远的母亲与弟弟——也不知此事怎样才能善了。她辗转难眠,起来悄悄看了一会儿女儿的睡颜,这才渐渐平息了心绪,到下半夜方睡了。而得知刘盈擅自放走了戚夫人与如意,吕雉大怒。对这一双儿女,吕雉始终保护有加,从小到大,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可是现在,那鲜红的巴掌印就挂在刘盈脸上。刘盈跪下来,抱住母亲的腿,忍泪道:“我知道母亲生我的气,如果打我能让您好受些,您尽管打。”吕雉气得发颤,仰面含泪,伸手无力得推着儿子发顶,道:“你简直是发了昏!糊涂!那戚姬是你什么人?叫你气死自己母亲,也要护着她!”刘盈哽咽道:“儿子岂是为了戚夫人?然而如意年幼,不能没有娘。况且、况且,儿子实在不愿母亲您……您……”“说!”“儿子不愿母亲您手上沾染亲人的血——儿子知道,您都是为了保护儿子。您要杀戚夫人与如意,不就是因为她们当初图谋这汉王之位么?母亲,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儿子已经长大了,如意也不是儿子的威胁。母亲,您不必再强撑着……”刘盈岂有不心疼母亲的?在刘盈看来,母亲是不得已,是这么久以来,太习惯了冲在前面,为他和jiejie鲁元消除一切威胁。吕雉满腔愤怒,遇上这个么善良到发傻的儿子,根本无处发力。她垂眸望着刘盈,疲惫道:“你当真以为我是在清算旧怨?我还把戚姬与如意看作威胁?”刘盈不能应,只道:“不管母亲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保护儿子。”“不,”吕雉冷声道:“刘盈你听好了,我要杀戚姬,不是为了清算旧怨,也不是因为她尚能威胁到你。我是为了夺权。站在我这边的,就看我杀了她;敢站出来反对的,就是你爹的遗毒,就是我的敌人——你听明白了吗?”只有坚定得站在她这一边的,才会是鲁元与刘盈真正忠心的拥护者。刘盈呆住,跌坐在地。“本是为了分清底下的人,万万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我的,是我的儿子。”吕雉闭了闭眼睛,有几分掩不住的心灰,叹道:“如此也好——就拿给你通风报信的卢绾开刀……至于你,你好好养病,等想明白了再来见我。”吕雉派出的人,没能追上在夏侯婴与灌婴保护下的戚瑶与如意。直到抵达封地,确知了戚瑶与如意都入了咸阳宫、为太子妃收容的消息,吕雉才召见卢绾,骤然发难。吕雉的两位哥哥与几名侄子,都掌着封地内兵权。一声令下,卢绾便锒铛入狱,阖家无一幸免。一时之间,汉王封地,风声鹤唳。众人只道这场风暴,是因为汉王太后因醋意清算旧账,从戚夫人波及到了仗义挺身的老丞相卢绾,都噤若寒蝉,唯恐引火上身。而少数能看明白背后真相之人,却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咸阳的动向。汉王太后已致信皇帝,请将先王姬妾戚氏与王子如意,送归封地。而来自皇帝陛下的回复,就显得尤为关键。远在咸阳的皇帝陛下,一觉醒来,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胡亥早上先是接了一封关于匈奴的奏报,汇报说是新阏氏已经平安诞育一子。胡亥捏着那薄薄一枚竹简,早起时那点睡意彻底消散了。出了会儿神,胡亥如常搁下奏报,按照早就排好的日程,面见备选的众官员。第一组进来的五个人里,就有张芽的小叔父张灿。张灿走在一组之中的第二位,年轻清秀,一表人才。胡亥望了一眼,心里有些惋惜。这种备选官员上任之前给皇帝过一遍的流程,一般每组只有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皇帝都是群体性得鼓励几句,大略看一看,便放出去了。真正下功夫的时候,是在查看履历、拟定名单的时候。胡亥道:“你们都是朝廷选出来的栋梁之才,此去是为大秦的大事业而去的,马虎不得……”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话,五个人激动于能得见天颜。五个人中,唯有张灿是之前就见过皇帝的。“张灿呐。”皇帝忽然单点了名字。张灿忙伏地应道:“臣在!”其余四人也纷纷竖起耳朵。“光复大秦,张家立了大功。”胡亥盯着张灿的头顶心,淡声道:“你侄子做了太子属官,你又谋了咸阳的木衡都尉,只要你们俩兢兢业业、勤恳清正,不出两代人,张家也能成为大秦的一门显贵,而张氏子孙也能成为我大秦朝政的中流砥柱。”张灿血往上涌,激动不已。“可若是做了公职,却只为谋私利,那就算是显贵之家,也是顷刻便倒,更何况是一般人呢?”胡亥淡声道:“朕是个体恤旧情的人——只要你们不做违法之事,朕都能包容。可若是触犯了律条,朕也绝不姑息。”最后一句,森寒迫人。张灿僵住,颤声道:“臣……岂敢……”连其余四人也不自觉蜷缩起来。胡亥咯咯一笑,道:“朕正因为跟你家有旧交,才有这番话——不过是白嘱咐几句,你们不要慌。”他对张灿道:“毕竟,好好的仕途,谁愿意行差踏错,就此毁了一辈子呢?以后遇上事儿了,多想想今日在章台殿朕的这番话。朕也是一番想要保全你们的苦心……去,都去。”连着见了一个时辰的人,胡亥才歇下来喝口水,就见叔孙通腋窝底下夹着一大团绢布进来。“陛下,这是小臣汇同七十博士,暂拟的大秦官职爵秩。”叔孙通把那写满自己的绢布铺开在案几上,笑得殷勤,道:“小臣斗胆,请陛下指正。”顿了顿,又笑道:“若是觉得小臣所拟还看得过去,能不能把罚的那半年俸禄给补回来?陛下明鉴,府中添了新丁,花销着实吃不住……”“拉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