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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过,语气里带三分无奈,七分宠溺:“好,知道你会的。”在他的手抚过来的时候,七宝下意识地闭了闭双眼,长睫垂落,显得甚是乖静。白色的狐裘随风微荡,点点雪花自夜空飘落。面前的女孩子眉目如画,如此恬静可人。张制锦挪不开自己的目光。却正在此刻,先前那些小孩子又在旁边点燃了一个大烟花,引信给点燃,刹那间,金光银线从花火筒内呲呲地喷薄而出,从小到大,犹如一株火树银花在旁边生长,绽放,甚是壮美。孩子们拍掌欢呼,雀跃不已。七宝听到喧哗之声,正要睁开眼睛看热闹,不妨张制锦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边儿俯身低头。就在这灯火辉煌,人潮如织,宛若不夜天的长街之上,他旁若无人的,轻轻地在她唇上印落。第86章七宝想不到张制锦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惊愕之下,几乎忘了呼吸。待他停了下来,七宝的脸上早就晕红一片,好像绯樱似的直红到了耳根,眼中更是水雾朦胧,却又因为映着闪烁的灯影跟缭乱的烟火,眸子里星星点点,清澈而明亮。炮竹声不绝于耳,火树银花依旧繁盛华美,路人之中有的正驻足痴痴凝望。却见男子挺拔轩昂,俊雅如玉,女孩子却是纤袅婀娜,粉妆玉琢,竟是一副神仙般的容貌气质,两人立在一块儿,活脱脱的不似是人间能有的绝色璧人,倒像是什么九重天上的仙眷,偷偷地趁着人间节日下凡来凑趣一般。七宝却给张制锦弄的有些迷乱,两个人正彼此凝望,突然旁边传来了清脆的拍掌声。张制锦依旧的波澜不惊,七宝却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去,当看见面前之人的时候,却突然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原来这会儿在两人身侧的这人,身量高挑,身着儒生服装,一张脸却是风流妩媚,赫然竟是许久不见的玉笙寒。伊人正笑意盈盈地凝望着他们两人。七宝本能地觉着喜欢,可突然想起方才张制锦拥吻自己,只怕点点都给玉笙寒看在眼里了。刹那间,粉嫩的脸上顿时又更红了几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这会儿玉笙寒一甩大袖,却是笑吟吟地走上前来,她先是拱手俯身,端端正正地向着张制锦行了礼,才又带笑说道:“怪道听人说侍郎大人近来春风得意,有这样的佳人相伴,该是世间任何男子梦寐以求的了。”张制锦的脸上却丝毫的异样都没有,仍是一副正人君子百邪不侵的端庄。他只向着玉笙寒微微颔首:“玉姑娘如何也在这里?”这会儿张制锦已经看的明白,在玉笙寒身后还跟着一个垂髫童子,除此之外,竟没有更多随从。玉笙寒笑道:“如此佳节,美景美人,我自然不能白白错过,所以出来走一走。果然看见了世间难得的。”说着玉笙寒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便看向了七宝,却见七宝半是躲在张制锦的身侧,脸上仍是红云一片。玉笙寒便笑道:“七姑娘,数日不见,怎么你竟不认得我了吗?”七宝忍着羞怯,低头向着她屈膝行礼:“玉jiejie大安啊。”玉笙寒道:“可知我先前也很是惦记着你,不知道你嫁到了张府里到底好不好,今儿一见,倒是放心了不少。”七宝脸上热的有些发痒,生若蚊呐地问:“玉jiejie可也好吗?”玉笙寒不以为然地笑道:“我么……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无所谓好不好,也不过是船到桥头自然直,随波逐流,顺其自然罢了。”七宝听这话里仿佛自有玄机,却不能明了,往玉笙寒身后看了一眼,惊奇地问道:“玉jiejie是自己出来的?”玉笙寒道:“还带了我的一个婢女。”七宝突然心生忧虑,忙说道:“虽然如今是太平盛世,但仍不乏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玉jiejie这样有些太冒险了。”张制锦听到这里,挑了挑眉:去年也不知是谁提着灯笼自个儿四处乱跑的,如今却来拿自个儿的经验教导别人了,殊不知人家跟她并不是一个段位的。玉笙寒却满面感激:“多谢提醒。我因为想要自在些,所以没多带人,你……跟张侍郎也只两人同行?”七宝语塞,便仰头看向张制锦。张制锦淡淡道:“有我在她身边儿,足矣。”玉笙寒笑道:“说的是,有张侍郎在,自然顶的上千军万马了。只可惜,我是注定要一个人的。”张制锦本要回她一句,想了想,却还罢了。七宝听他们两个“相谈甚欢”,却也十分喜悦。张制锦看着两人,突然对七宝说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七宝一愣:“去哪里?”张制锦却并不回答,转身竟是去了。玉笙寒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又对七宝说道:“我就说过,你这孩子算是个有福气的,张府里的门规森严,他竟能在今晚上特带你出来游玩,可见是极宠爱你的。”七宝抓了抓发痒的脸,抿嘴一笑:“我也没想到。”玉笙寒望着她脸上的甜美笑容,突然问道:“你节前可回过国公府不曾?”七宝摇了摇头,先前因为宫内皇妃之事,连着半月进宫,几乎每天也能见到苗夫人跟谢老夫人,加上实在累极了,所以竟没有回过府内。“我等后天再回去。”七宝老老实实地回答。玉笙寒“嗯”了声,不置可否。七宝只当她是信口寒暄,并没有多想,只又问道:“玉jiejie,我三jiejie可好?”玉笙寒笑道:“她好的很。”七宝突然想起来,忙道:“啊,是了,今晚上圣上家宴,王爷是不是在宫内?”玉笙寒笑意更盛:“你总算记起来了?王爷跟王妃……对了,还有你三jiejie都在宫内。”七宝听了这句,心头咯噔一声,望着玉笙寒笑的若无其事的脸,恍然间有些明白了为何此刻她竟是一个人在这里游逛。这刹那,七宝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多问的那句话。心头滋味莫名,七宝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玉笙寒瞧着她的神情略有些惶惑不安,便明白她在想什么,当下笑道:“你不必多心,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以我的身份,能住在王府里已经是僭越了,也许过一阵子……还会给拨乱反正呢。”七宝更加不懂这话:“什么意思?”玉笙寒笑的促狭:“没什么,你就当我瞎说的。”她竟仍笑面如花,甚是洒脱似的,七宝却满眼忧虑。玉笙寒看着七宝眸子亮晶晶地,虽然没有哭,但却在夜色里自带一层薄薄水雾般,看着格外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