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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锦望着她的唇,她好像涂了口脂,唇瓣越发的娇艳欲滴,只是他并不喜欢这种颜色,简直像是画蛇添足一样,反而遮盖了她原本极好的唇色。心里这样想着,人便俯身下去,衔住了那微微翘起的唇瓣。入口依旧的香甜软嫩,让他有一种想要用力的冲动,却偏偏不能尽兴。七宝受惊,缩在他的怀中微微颤动,小手抓住他胸前衣襟,用力攥了攥,却又放开。顷刻,张制锦松开她的樱唇,却又握住手,将她的小手送到嘴里,轻轻地咬了咬。七宝猛地一颤,低低叫道:“干什么!”张制锦在那细嫩的手指上略用力咬了一下,半是带恨道:“谁让你这样磨人。”七宝觉着冤枉:“我、我哪里有?”张制锦笑笑,她唇上的口脂有点玫瑰花的甜香之气,已经给他吃光了,终于显露出原本娇嫩的浅樱色,上面还带着一点点水光。他很满意自己所看见的。却无法满足。于是双手用力,把她往怀中箍紧了些。七宝给他抱着喘不过气,又觉着他的目光像是太炽热的阳光,而自己就如同那一点薄雪,很快要给晒化了。因为他这般的肆意妄为,却更让她想起记忆里的那个张制锦。很是相似了。这想法突如其来,让七宝觉察到了危险。他的手自肩头掠过,落在她小小的耳垂上,别有用心地轻轻捻着。七宝觉着痒痒,同时心一颤:“大人!”忙小心地将他的手推开。张制锦眉峰微蹙:“怎么?”七宝说道:“你、你现在该告诉我了吧?”手中落空,张制锦很不自在:“你以为我现在就喜欢了?”“那你想怎么样?”七宝叫苦。“我能怎么样?”张制锦哼了声,淡淡道:“我本来已经跟你们老太太说了,谁让你不肯答应提前出嫁,你若是答应了,我自然不必受这些。”说着,就冷冷地瞟着七宝。七宝听他还没忘了这件事,忙狗腿道:“大人您心胸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过去的事怎么还记着呢?”说话间还胆大地在张制锦胸口轻轻地抚了抚,好像是要给他消气。张制锦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一笑。七宝见他笑了,忙又拉着手臂,撒娇般问道:“大人快告诉我吧,我三jiejie到底怎么样了?”张制锦道:“你倒是会顺势而上。罢了,看在你上回还记着给我做香囊的份儿上就告诉你。”七宝定睛看他。张制锦笑着俯身,在她眉心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还能有什么,就是偶感风邪而已。”七宝一愣,然后叫道:“是真的?”“不然呢,”张制锦瞥着她:“难道你还盼着有什么事儿不成?”“当然不是!”七宝忙摆手,“我只是担心而已,平平安安的自然是谢天谢地了。”张制锦这才说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离开太久会让人疑心。”七宝“哦”了声,却愣愣地看着他。张制锦欲走又停下来:“怎么,还有别的事?”七宝红着脸说:“没、您快去吧。”张制锦端详她一会儿:“或者,是舍不得大人我吗?”却不等七宝反应,他向着她展颜一笑,迈步往前去了。身后,七宝靠在门口,已经羞的捂住脸不敢看他惊艳的笑脸。听他走开,才又小心地放下双手,往旁边探头瞧了一眼。望着张制锦玉树临风的背影远去,七宝心中想起的却是那句“相思苦,君与我同心”。七宝低下头,双手揉着衣角:“大人,跟您同心的人,会是我吗?”——走到角门处的张制锦突然心头一动。他站住脚回头看向仪门处。却只看见那鹅黄色的裙摆闪了闪,就消失不见了。张制锦若有所思地看着,缓缓回头。他不知道此刻七宝心中在想什么,因为他心中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关于周蘋,张制锦向七宝说了谎。周蘋的确是出事了。只是这种事却不好告诉七宝。如果可以,他更不想让七宝知道这件事。张制锦穿过角门往前而行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一个人。永宁侯裴宣立在一丛紫竹之下,神情怔忪。不知是从此处经过,还是等候良久。两个人相见,各自行礼。张制锦道:“永宁侯怎么在此?”裴宣道:“多喝了几杯,出来散散酒气。”之前裴宣本在喝酒,瞧见一名小厮进内跟张制锦耳语,他便有些留意。只是他心中有数,这其中的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过了半晌,也许是应酬了太多杯,眼前一直有些发晕。裴宣知道自己快醉了,才起身出外。裴宣对国公府极为熟悉,沿着廊下缓缓而行,走到一座假山之后坐了吹风。正在轻轻吁气调息,却有几个侍女打外头经过,其中一个说道:“那位就是张侍郎?果然不同一般人。”又有说道:“不然怎么能配得上咱们七姑娘呢。”“只是看着像是往内宅去的,难道又是老太太召他问话?”“老太太也像是很满意这位孙女婿……”大家嘻嘻笑着,渐渐远去了。裴宣怔怔地听着,心绪复杂。渐渐地他已经散了大半的酒气,正欲回厅,却见张制锦去而复返。此刻张制锦听他如此回答,却不以为意:“原来如此。我先失陪了。”裴宣望着他,见此人虽然不动声色,但却掩不住底下的踌躇满志春风得意,而且……他的唇是不是有些过于红了。裴宣本来心无旁骛,谁知多扫了两眼,突然间醒悟过来。心头震动,没有及时地自控地变了脸色。顿时让张制锦瞧了出来。“永宁侯怎么了?”他本是要经过的,此刻却又停下步子。裴宣看着那一点刺眼的痕迹,不由问:“往前就是往内宅去的路,不知侍郎方才是去做什么了?”张制锦扬眉浅笑:“鬼鬼祟祟暗中偷窥,不是永宁侯的风格啊。”裴宣本来并没有什么鬼祟偷窥,可是张制锦这么说,显然是因心虚而不打自招了。裴宣无法忍耐,反唇相讥道:“偷偷摸摸跟内宅女子相见,也不是侍郎该有的行径吧。”“我要见的人是谁永宁侯自然知道,我所做不过也无伤大雅,”张制锦波澜不惊半带嘲讽:“何况,如今大家也做不成亲戚了,这个跟永宁侯却不相干?”许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心中翻腾。从第一次知道七宝要往紫藤别院的时候,裴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