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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合谋之举。陆鸷现在好奇的是,邱衡的捉迷藏什么时候开始。99问姓惊初见为欢几何99经过一番探讨与深思熟虑后,陆鸷等人决定先放出西平王继承皇位的消息。消息在民间胫走,小小地掀起一番波浪,并没有引起哗然。这倒也在众人的预料之中,京城内的腥风血雨实际上都与平民老百姓毫无瓜葛,谁当皇帝对他们的生活并不会带来太大的影响。这是帝王家习以为常的事,也是寻常百姓家参与不进的事。权贵官宦自乱阵脚,有的急红了眼,开始在窝里勾心斗角、病急乱投医,有的春风得意,等着新皇继位,坐收渔利。陆鸷站在元光皇帝的病床前,父皇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开始有所好转,可即使保住性命,体内的余毒也会让他的后半生疾病缠身。西平王喂完药,用手帕擦净父皇嘴角溢出的黑色药汁。他直起身,蹙着的眉头不曾舒展,他对上陆鸷的眼睛,催眠般地低喃:“再等等…再等等吧,等父皇有意识了。”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登基再等等,继位再等等。陆鸷欲言又止,最终在太子的眼神示意下,嗯了一声,含糊地表示赞同。如今的皇位已是唾手可得,继位也是迟早的事,陆鸷并不心急,却对西平王类似于“畏怯”的行为摸不着头脑。*庆州茶庄“聿哥,苗疆的rou干,是不是很久没吃到啦?”荷凰郡主两头跑,在茶庄待几天,再去苗疆王的军营小住几日。左右哪边都不会亏待了她,时不时被赋予传话筒的重任,还能从中得到些许好处,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知归对她屡屡从军营中带回来的苗疆风味,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可若是荷凰郡主要替苗疆王美言几句,便只会换来他的恍若未闻或是敷衍的回应。荷凰郡主的确为自家哥哥的儿女情长cao碎了心,可又知道是哥哥负知归在先,所以她每次也都是点到为止,不敢逾越。邱衡闲来无事总会和她拌嘴来打发时间,荷凰郡主嘴上说着不乐意,可还是隔上几日就为他诊脉,安抚邱衡体内躁郁的蛊虫。“和我讲讲,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陆鸷的?”邱衡抓了一把瓜子塞在荷凰郡主的手里,企图用一把瓜子来收买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你当我这里是戏楼吗?”荷凰郡主瞪了邱衡一眼,满脸娇俏,可她又心安理得地从邱衡的钱袋里挑走了几颗金瓜子,才算是买了账,答应讲一讲自己和陆鸷的因缘邂逅。“先说好,这可是你要我讲的,即使你吃味了也不能迁怒于我。”邱衡轻笑,连连说好,对她的“挑衅”嗤之以鼻。“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窗户纸捅破后,像是刺痛了荷凰郡主的最后一层礼义廉耻。她自觉地改口,不再称呼陆鸷为“尽欢哥哥”,重新审视了这段模糊又卑微的感情。救命恩人?邱衡一听,来了兴趣,这不巧了吗?算起来,陆鸷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苗疆人是生在马背上的,没有人不会骑马,男女老少都是骑射好手,我和聿哥自然也不例外。”被点名的知归抬了抬手,一副往事不必再提的表情。“陆鸷带兵在苗疆驻守过一年,为了缓和苗疆与朝廷长达十年来毫无互通的关系,当时的苗疆王,也就是我的父王对他赞许有加,一直有意撮合我与他的婚事,可王爷对儿女情长并不上心,父王便也不再勉强,这件事就再也没有被提起。”荷凰郡主掩嘴轻咳,示意重点来了。邱衡支起耳朵,神色也逐渐认真。“有一次,我误入了狼群,虽然我从小就习得如何与狼打交道,可只身面对群狼是大忌,让我险些命丧狼口。”荷凰郡主撸起袖子,给邱衡看她小臂上狰狞交错的爪痕和牙洞。系风猝不及防地看到那片与白嫩肌肤违和的伤疤,小声地叫了一声:“呀!非礼勿视!”荷凰郡主忍俊不禁,促狭地看他一眼,说系风有趣。“我的马并非战马,力量、速度都不能与狼群抗衡,冲出狼群几近是痴心妄想。我一边抵御狼群的攻击,一边拼命呼喊,命悬一线时,王爷从天而降。那天的是圆月,月光镀在他的身上,像是神佛。”换邱衡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相比之下,陆鸷对他伸出援手简直不值一提。“陆鸷就这么乐善好施吗?”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扪心自问。邱衡现在想堵上荷凰郡主的嘴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他要让自己的心平添慌乱?显然荷凰郡主还在兴头上,“王爷带我冲破了狼群,野狼紧追不舍,他受的伤要比我严重。腰上、胸口、后背都被啃咬撕扯…”邱衡眨了眨眼,打断了她声情并茂的叙述,他笃定的开口:“陆鸷身上只有刀疤。”荷凰郡主正要渲染一番,被打破了气氛,不悦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继而,在邱衡好整以暇的暧昧目光中,她就明白过来,清丽的脸上即刻染了红云,结结巴巴地骂他不知羞耻。系风疑惑地回想,他当年没跟着去苗疆,一同跟着王爷去的是捕景。“我哥的身上有…”他的声音不大,还是被几人灵敏地捕捉到了。荷凰郡主也傻眼了,痴痴地问:“谁?”“捕、景。”系风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我哥啊。郡主应该是见过的。”邱衡的惊讶的同时也暗自庆幸,捕景与陆鸷身形相似,认错也是情有可原。他满心满眼的醋意瞬间被平息,私心地想要陆鸷只是他的“恩人”。这是很奇怪的占有欲。顾及荷凰郡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