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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棉衣?别想啦,丝衣都不会有了!”一位坐在椅子上的衣行前台不耐烦地道,“什么衣的定单都排到明年年底了,你去别家问问啦!”问话人失望地转身又转了回来,指着棉门帘道:“门帘卖不卖?”买货人被卖货人举着扫把赶了出去,气呼呼地跑向马车站,想要赶上下一班马车去城市另一面问问。马车站虽然三面挂着布帘还生着炉火,但是到底还有一面空着,呆的时间一长这身麻衣可顶不了什么事,到时候又得花一个魔法位取暖,太浪费了。马车站的炉火由私人承包,作为报酬,承包者可以在马车站卖食物,大多是老弱病残来做,一个正经的劳力,无论男女都可以赚得比这个多得多,当然,有些头脑灵活者也会把小食摊做得有声有色,赚得不少,不过,这是由更多的工作时间与更恶劣的工作环境换来的。又是个疯狂的买家,弗雷德想。好小伙理查的邻居,曾经移民坦布尼塔的成功人士弗雷德此时已经来到了月城,唯一的亲人大儿子在亚尔及努力着,他的心中只剩下一片苍茫,一场瘟疫让魔法大国现出了原型,处于底端的他是被抛弃的那部分,目前,坦布尼塔还未从瘟疫中恢复过来,大城市一片萧条,小城市如同墓地,人们拖家带口地逃离家园。寒冷阻挡了瘟疫的脚步,然而,死去的人不会复活,得病的人也不会自动好转,弗雷德入城时当然要经过十天隔离,这十天里他学习了很多东西,现在,他正在用眼睛验证。真的好多猫啊!雪地上,穿着绣有数字马甲的肥胖猫咪正悠闲地踱着步,偶尔还会蹲在路边的石椅或者树枝上看人来人往,有人给他们投喂食物,还有人驱赶想要往马路上跑的猫咪。据说中央国王陛下喜爱猫咪,也有说猫咪能够防治瘟疫,因为瘟疫是由老鼠传播的,弗雷德不太肯定哪一个是事实,毕竟,无论哪一条他都没有条件验证。道路中间是马车专用,被称为马路,房屋前面的窄路是人走的,称为人行道,名字相当形象。人行道与马路间种着半人高的灌木,想要过街就必须得走到灌木缺口。这些灌木长得乱七八糟,据说明年将会有城市园林管理员上任,专门负责维护城市绿化,也有人觉得应该把这个工作交给清洁工,为了这件事,中央国王陛下正在征集相关专业人士。中央王国真的到处都是工作啊,弗德雷从隔离营出来后不停地被人塞小卡片,上面全是各种工作与地址,薪水在他看来不值一提——不过是些金属币——但是在问过街边小吃的价格后,他认为这样的薪水足以在这个城市生活得很好了。要知道,他可是个刚刚入城,没有表明任何技能的陌生人,他初到坦布尼塔时可着实吃了一番苦头,为一个法师做了整整一年多的仆从才得到一份正式工作的推荐,薪水只能让他饿不死。那几年真是艰难啊,弗雷德居然生出了一丝怀念,不过,他对于来这里并不后悔。“请走开!”尖利的女声响起,吸引了马车站的人们一起看过去,“我不想去那里工作!”“别这样,美丽的女士!”一位青年嘻皮笑脸地跟上来,“我们包食宿,只要坐在房子里动动手指就能赚钱,有什么不好的呢?保证轻松,日赚十银!”“走开!走开!”那是位有着紫色头发的女士,看起来有些苍老不过年纪应该不大,那是残酷生活的“福礼”,“我说了不干!”“唉油,女士,您可真是挑剔呢!像您这样有着美丽外貌的女士何必去干那些苦活呢?”“我要当法师!我要去魔法学校!”“哈哈哈,您在说什么呢?来吧,只需要坐进屋里您就可以赚大钱!”如果塞西尔在这,肯定会吐槽“好好一个纺织工给你们说得跟不可描述似的”,招工招成这个水平也真是奇葩了。这位紫发女士就是从麦北谷逃出来的爱潘了,得知麦北谷被占领后,她为儿子哭泣了一夜,抹干眼泪之后却没有丝毫犹豫地逃进了绿岸精灵的领地。绿岸精灵谨慎而不失温柔地接纳了她,治好了她徒步的脚伤,把她送上了前往中央王国的运工马车。爱潘在隔离营被无数知识砸了个晕头转向,她不敢说出真正的目的,怕被嘲笑也怕被无情地赶走,她只想偷偷摸摸地进城,再找一位好心的法师收留,绿岸精灵对中央王国人评价很高,认为他们善良聪明又包容,那么,肯定能找到一位愿意接纳她的法师吧?她只有一点不安心,治疗魔法中的那句“中央王国,梦想之国”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爱潘以赊账的方式得到了厚麻衣、皮鞋和斗蓬,这样的妆扮当然无法抵御零下的严寒,隔离营的人嘱咐她尽快找一个短期工,先安顿下来再说,但是她害怕被商行逮住,听说有些商行就是先温言好语地招人进去,之后就翻了脸,把工人囚禁起来日夜工作到死。弗雷德发现人们并没有对被纠缠的爱潘伸出援手,他皱起眉头,对中央王国的评价进一步降低了,在坦布尼塔可是不允许这种当街逼迫女子卖yin的,私下当然有,但是公开就太丢人了。也许这个地方不值得来,弗雷德一边这么想一边大喝一声:“你们怎么能这么无耻!滚开,你们这些杂碎!”招工的青年愣了愣,随即神色一变:“这是我先见到的啊!我从隔离营一直跟到现在呢!你是哪家的?首饰还是彩妆行?我告诉你,你们今年已经招得够多了,我们纺织都要关门了!”圣帕尼尔幸存下来的女奴隶比男奴隶多,大多颇有姿色,很受彩妆与饰品行业的青睐,女性们也愿意进入这些行业担任推销、模特与展示职位,相比之下,需要长时间劳动的纺织业吸引力就差一点了。弗雷德被这么一番话砸懵了:“什、什么首、首饰?彩妆?你在说什么?”青年一脸莫名其妙:“那你是哪个行业的?马车?基建?铸造?卧槽,你不会是戏剧院的吧?戏剧院还招人?”“你……你是哪里的?”弗雷德反问道。“我是纺织的啊,绿草原羊毛纺织商行,从这里走拐三个弯就到!”青年大声道,“我们新建了染色池啊,还研究了新的染色剂,产品远销神圣雷霆,有没有想来工作的啊?包食宿周休一天八小时工作制有加班费还有国假啊!”“假期加班几倍啊?”有人起哄道。“三倍!保证三倍!兄弟,来不来?”青年欣喜地道。“那还有什么国假啊,肯定全部加班啦!”那人笑了起来,“骗人!”青年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有加、加班工资的事怎么能叫加、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