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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强把我们掐死在摇篮之中!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合情合理,如果不是这些神祗根本看都不看月城一眼,直奔核爆地点而去的话。神祗们的移动并不是真的跑动,在塞西尔眼中,祂们上一秒还只是地平线上一个遥远的点,下一秒就已经近在眼前了。祂们不必迈开腿也不必有动作,凡人看起来更像是断了帧的动画。塞西尔还是不怎么会分辨神祗,更何况祂们的模样千变万化,这群神祗至少有八人以上,他愣是只认出一个瑟林的海猎之神泰勒。神祗们围着核弹地点看了会儿,泰勒转了过来,几秒之内就站在了塞西尔的面前,就像个普通人般道:“立刻求祈你方文明神!立刻!快!”塞西尔一脸懵逼:“求、求什么?”“叫你家神出来!”泰勒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提高了声音吼道,“快!”“呃……呃,我不会啊,要时间。”塞西尔脑中想的是请茶神的方法,“这得过几天呢。”泰勒极为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一转身又化作巨大的身形,突然对着月城附近重重踏了几脚,吼着塞西尔听不懂的话,不一会儿,天地间发生了小小的震动,纸神与普通人差不多大小的身影在城墙上突兀地出现了。神祗们在商量着什么,塞西尔猜不出来,祂们围在核弹地点,没人敢靠近那里但是人人都心生惶恐,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居民们,把埃博的人与家畜带进月城,这个时候,人们不自觉地躲进城里,城墙是凡人最大的倚仗,就像小孩子在冬夜躲进被窝里。塞西尔很焦虑,开始后悔使用那个核弹了,神祗们并没有进攻反而令事情有了更可怕的猜测,当穿着西装、面带疲色的纸神过来说了一句话后,他确信是有**烦了。“立刻公布你的国名,把汉字神引渡过来。”纸神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可是,汉字神一过来二环的城墙就要失效了啊。”塞西尔不解地道。“不要管二环城墙了。”纸神立刻道,“这时候顾不上了。”塞西尔迟疑了下,还是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纸神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就像是被老板压榨了一天的社畜回到家面对考试不及格的熊孩子般:“你知道云城吗?”“啊……”塞西尔的脑中浮现出那一道光柱以及什么也不剩下的深坑。“你知道?”纸神似乎有些意外,想说什么的时候又闭上了嘴,沉默片刻后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立刻引渡文字神过来。”“好。”塞西尔没有再多问,立刻让人集结月城的居民。每次开这种大会时,兰登都会给塞西尔一个扩音魔法,让他的声音能传达到全城。这一次,兰登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凝重的表情还是表示出担忧。塞西尔站在小广场前,这里已经拆了不少旧房子,预定建立未来的政府大楼,出现了一大块空地。有不少人自觉聚集了过来,他们不仅想听国王的声音,还想亲眼看看国王怎么样,尽管这个世上有太多凡人无法掌控的事情,但是人类总是这样,抱着一点点希望顽强地前行。“居民们,国民们,我想你们一定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知道我们即将面对什么,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无论如何我都将与你们站在一起,这是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命运,我们必须面对它!我们的新国家名为中央王国,我们的文字是中文,就在这片草原上,我的历史就此开始!”整个城市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塞西尔有些紧张地左右张望,不知这番话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按理说,中央王国不该是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吗?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什么地方的中央?”有个微弱的声音从观摩的人群中传来。“呃……天下的中央。”塞西尔赶紧解释。“什么叫天下?”又有人问。“就是整个世界。”“我们是在整个世界的中央吗?”这次是个惊讶的声音了。“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塞西尔汗都出来了,“就是一种意会,一种虚的说法。”“虚的?就是我们不是了?那为什么要叫中央王国?”这次更多的是疑惑。塞西尔:“……”“这名字有点怪啊。”“摸不着头脑。”“我们到底是不是世界中央?”“我们这边是北大陆吧?加上南大陆,中央不是应该在海里吗?”罗素的窃笑声从身后传来,塞西尔脸涨得通红,兰登的笑容一闪而逝,世事艰难,这不是笑的时候。兰登为自个儿使用了一个扩音魔法;“国民们,我们来自世界各地,这儿没有贵族老爷,没有胡作非为的王室成员,没有永远掌握着真理的法师,这里的一切都是来自于你们的努力,这是你们的国家,是凡人的国家。”人群安静了下来,这番话掀开了令人迷惑的雾气,敲在了他们的心头。“请回家吧,国王与你们同在。”先是低低的应和,之后有人大声呼喊“理查与您同在,陛下”,这是个只有独臂小伙子,仅存的那条胳膊高高举起,像是旗帜一般。“路克与您同在,陛下!”“露易丝与您同在,陛下!”“汉斯与您同在,陛下!”“巴利克……”“洛尔斯……”无数的名字响起,无数的胳膊举起,这股情绪从小广场一直蔓延到巷子的每一间屋子里。塞西尔心头的激动还没结束就感觉到某种微妙的震动传来,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压力传来,扑向每一个人,他不自觉地弯腰呵背,头顶传来的压力越来越重,仿佛有人摁着他的头般!不少人都低下了头,有些体弱地弯下了腰,甚至承受不住跪在地上,一阵低低的噼啪声从二环城墙传来,转瞬之间,二环区域所有的火都熄灭了,一环城墙也同样发出了共振声,低沉的嗡呜持续响起,即使捂着耳朵也无济于事。塞西尔的感受更严重,脑中似乎钻进了一柄利剑,撕扯的痛苦与悲伤的情绪同时传来,他想哭又想发疯,鼻血顺着嘴唇流淌下来,下一步似乎就是心脏——痛苦突然之间消失了,耳呜与压力跑得无影无踪,塞西尔尝试着抬起头,看见眼前站着一位英俊的青年,穿着中山装,领口解开,看起来有些随意的微笑着。“好点了没?”青年问。塞西尔擦了下鼻血,愣愣地看着这张脸:“汉字神?”青年点了点头:“我是仓颉。”塞西尔更懵了:“真有仓颉这个人?”“有没有重要吗?”仓颉笑了笑,“仓颉足以代表我的形象。”这倒也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