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5
子孙多学学!”塞西尔深呼吸片刻,尽力冷静地道:“那您可以给不肖子孙做点啥榜样呢?”“嗯……”长城沉吟了片刻,“这样吧,来,收着。”说完,他掐住一根胡子用力一拔,献宝般递了出去。塞西尔盯着那根胡子,沉声道:“您当自己是齐天大圣哪?”“这是砖,城墙砖,别的没有,这玩意儿咱多啊!看,我这是把自个儿都拆给您了!”长城一脸老怀大慰的表情,“砖给了,您自个儿砌呗,简单多了吧?”塞西尔如果能做出表情,这会儿大概已经脸部扭曲了:“这我要砌到什么时候?”“慢慢砌呗,又不是要你砌成长城那种的,就单纯砌一面墙这能多久啊,几公里多点人,十几天就收工了。”长城漫不经心地道,“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怕苦怕累呢?多锻炼才能担当大任啊!”塞西尔抓着头发怒吼:“我拿什么当粘合剂啊!这地方又没有米又没有沙子,糯米胶和水泥都弄不出来啊!”长城一愣,叹了一声,抓起长杆小红旗颤巍巍地站起身:“那我再去试试。”这背影实在太老态龙钟了,塞西尔顿时不忍心起来,刚想劝慰两句,长城已经动作极快地换了一身装扮,大喝一声冲着空气又战了起来,没两秒,他转身回来,道:“不成,打不过。”塞西尔:“……”算了,算了,自力更生,丰衣足食。“您废什么话呢?”长城突然指着空中一处骂道,“这是咱家的事,关您什么事啊?别以为我打不过您这龟孙砸!”一阵狂风从地平线远端刷过,塞西尔正疑惑着,突然觉得脑袋上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眼冒金星之余勉强站稳,他发现身边的骑士们都已经趴了,七零八落地贴在地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般。只有莫耶还以两条胳膊撑着地面,脸上青筋毕露,咬牙切齿地,仿佛在支撑着莫大的压力。空旷的草原上站着的只有塞西尔,还有跳脚大骂的万里长城。“来啊,孙砸!我搞不定你,还护不住咱子孙吗?”万里长城挺着肚子,毫不客气地呵斥道,“以为在这儿作威作福就是本事了,有本事来咱的地盘,咱们比比,老子还不是最厉害的,近现代都退休了,没实际用处了!您去挑挑咱家吃的住的用的!不说八大菜系,就一个饺子就能把您打趴下信不信?!馄饨的多胞胎随便挑一个出来踩遍您的脸!再挑挑节气,春节能叫您趴下叫爸爸!还有苏绣双面绣……反正很多!还有好多新来的,那个叫啥宝的,每天的信奉量以数亿计,你算什么?!尽在这儿欺负年轻人,不要脸,喝——tui!”最后那声唾弃真是正宗啊祖宗。塞西尔感觉到了清晰的压力,一重一重地威压过来,就连莫耶也最终抵抗不住,像张纸般被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万里长城可不管这些,豪气干云地叫嚣着:“来啊,孙砸!冲我来!”rou眼可见的白色空气冲击波突然以万里长城为中心爆发出来,压力瞬间消失了,塞西尔稳住颤抖的腿,看见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的长城转过来,流着鼻血、脸色铁青地挤出来一个笑容,比了个大拇指道:“看,宝刀不老就是咱这样的!”塞西尔眼睛有点酸,提起气道:“行了行了,您这样的祖宗真是丢人,快回去吧您呐,回去好好歇歇……”“那爷爷走了。”万里长城仿佛瞬间老了许多,动作迟缓地挥了挥长杆小红旗,“在这儿,您还是得低调点,毕竟不是在家里,入乡随俗啊,不要老是召咱们这些老东西过来,人呐,还是得靠自己,再不济,你召那些新神啊,那些现在信奉特别多,本事也大,咱老喽,退休喽,在家里带带那些人造旅游景点骂骂游客就行,上前线啊,还得正当年的来。行了,走了啊,留步,留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买几个桔子。”声音逐渐远去,穿着导游服的中年男人慢慢融化在空气中,只留下不断重复的导游语。等一下……卧槽,祖宗您能不要再玩梗了吗?!塞西尔带着一份鄙视与尊敬的情绪看着长城消失的位置,全然没注意到其他骑士看向他异样的眼神。“塞西尔骑士长。”兰登的声音拉回了塞西尔的神智,他转过身,被一百多双注视的眼神吓了一跳:“干、干吗?”似乎有不少人想说话,不过,兰登清了清嗓子后这些嘴都闭上了:“干得很不错,亲爱的塞西尔。”塞西尔这才想起牺牲了一个阑尾获得的东西,赶紧看向手里,那根胡子几乎看不见,他不得不把手举到眼前才看清。这玩意儿怎么用?“亲爱的塞西尔。”“嗯?”“先穿衣服吧。”“……”一路上,塞西尔把胡子攥得紧紧的,被疑惑困扰了好久,直到快要走到村子,折腾了一早上又内出血了好一会儿,他觉得有点头晕眼花,手不自觉地松开,那根胡子就这么落到地上,转瞬之间,几乎淹没了村庄的砖头出现了——幸好不是从而天降。祖宗给了砖,子孙只剩下把砖粘起来的问题了,就这个问题,塞西尔愁得吃不下饭——更何况也没什么好吃的,不是冷食就是魔法面包。中国古代的水泥类似品中比较出名的:石灰砂浆和糯米汁。中国古代的石灰砂浆是用石灰加上黄沙加上小石子,为了增加强度以及对抗潮湿,还会加入黄粘土,这确实有效,但是,塞西尔找不到黄沙、小石子以及黄粘土。糯米水泥,顾名思义就是在以上材料中再加上糯米汁,强度会得到极大的增加,建造出来的建筑能够抵挡工业化机械的压力,但是,塞西尔同样没有糯米汁。至于罗马水泥,都不用去想详细的材料,只要问一件事:附近有火山吗?有海水吗?没有,很好,这条也是死路。塞西尔的头发经历了数次削减本来也不剩多少,经历了一下午的苦思冥想,就更加不堪了,以至于兰登都看不下去了:“你总要吃饭。”“我吃不下。”塞西尔说的是实话,刚割了阑尾,虽然已经不疼了但是莫名总觉得是肚子不对劲,大概内脏正在磨合新位置,“你有没有听说过哪里的城墙粘合剂,或者你们用什么来砌砖。”“我听说过许多种,问题在于我们需要能现在用得上的。”兰登握住塞西尔的手,“你需要休息。”“我睡不着。”兰登带着“宠溺”的笑容问:“要我帮忙吗?”“好啊。”塞西尔只觉得眼前一闪,脑袋挨了一下子,于是,他“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十分深沉,以至于他醒过来时还没分辨清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