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船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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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莲花虽还未到花期,莲叶却已是铺满了西湖。 小舟挤开那熙熙攘攘的荷叶,停在了湖中心。 花舞剑靠在船头,看着眼前那亭立的荷叶,有些恍惚。游湖赏景这种事一向是与他无关的。在世人眼里,无论是他还是划船的那人都不应当与风花雪月有所牵扯;与他们相伴的似乎永远都只能是切磋挑战,是刀光剑影,是淋漓的鲜血与无尽的伤痛。花舞剑也觉得不可思议,按理说他此刻应该在竞技场里对练,或者在竞技场门口复盘;可他现在却被那“艄公”蛊惑,来了这西湖游船。 花舞剑当年还在藏剑时也曾被不少同辈邀请,可那时候他都拒了;他并不觉得这西湖有什么好看的,日日都看,早已看腻了;有这时间,不如拿来钻研剑术。他也不知云水沐当年来学习交流时有没有来游过西湖,想来应该也是没有的吧。 可不晓得是不是多年未曾回来的缘故,他如今似乎咂摸出了些乐趣。 他斜靠在船头,像个孩子似的玩水,那双不知救过多少人的葱白玉手将原本平静的湖面撩起阵阵水花;水珠撒在荷叶上,在阳光照耀下更加夺目。万花宽大的衣袖也被这西湖水浸湿。初夏的风拂过脸颊,荷叶随风摇摆,方才被他撩到荷叶上的水珠此刻又重新回到了来处;花舞剑觉得浸湿的似乎不止是衣袖了。 “唉,你小心些,别再像上次那样染上风寒了。”,那“艄公”从船身内走出来,拎着两坛酒,笑着提醒他。 花舞剑撇了眼云水沐的衣领,“这就是你初夏了,还非得穿貂的原因?”。调笑归调笑,却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云水沐不欲与他争辩,毕竟他有的是法子让眼前人闭嘴。 云水沐将手中酒坛递给花舞剑,自己先自顾自地饮起了酒。 花舞剑开了酒坛,却有些犹豫;他不信云水沐真能什么都不做,任他调侃;但凡还一句嘴都好,如今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这人在藏着什么不可说的坏心思,等着坑自己。 正当花舞剑还在犹豫之际,云水沐突然发难,扣住了花舞剑的下巴,欺身而上,直接吻了上来,细细舔舐着万花温软的唇瓣。趁着花舞剑愣怔的瞬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云水沐不太明白,为何这么软的嘴有时却能吐出那么尖利、直戳人心的话语。本着“探究精神”,霸刀仔细地扫过身下人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暂存的酒香通过两人的唇舌传递着。 “哐当”,花舞剑口中的空气被掠夺殆尽,一时失力,手中的酒坛就这么滚了下去,酒液争先恐后地从坛中流出,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清甜的酒香。 “这酒可是去年话哥和丐太一起为你酿的,若他们知道了你如此不承情怕是要伤心了。”,云水沐总算是放过了他,可一开口却又是恶人先告状,气的花舞剑直接踹了上去。 云水沐一手握住万花脚踝,一手拿起自己那坛,饮了口后又吻了上来。酒液在唇齿交缠之间被渡了过来,确实是好酒。可某人在放下酒坛后不老实的手又在花舞剑身上不断游弋流走,让花舞剑不自主地挣扎起来,含不住的酒液便只能从嘴边溢出,流向鬓边。 那酒是童话和竹霖考虑到他酒量不佳,特意为他酿的,本不醉人;真正喝下去的也只有那么一小口,可花舞剑却觉得有些飘然。 但身下突然一凉,让他直接回过神来,自己下身衣物已被某貂扒得一干二净。 “云水沐!你他妈的在做什么!”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还可能是因那一口酒,花舞剑的脸红得有些不像话,挣扎着要起身。 云水沐充耳不闻,右手继续扣住身下人的脚踝,左手却向私处探去。花舞剑性器突然被抓,失了力,只能继续躺在船上,任人施为。 许是担心他硌得难受,云水沐脱掉外衣垫在花舞剑身下,还不忘伏在花舞剑耳边调笑,“看,入夏穿貂的好处这不就来了嘛。” 耳边的热气和低沉磁性的声音激得花舞剑夹紧了腿,却也正好便宜了身上人。云水沐缓缓撸动着那玉茎,长久练刀留下的茧子让快感更甚,花舞剑不由得挺腰,将自己送上去以获得更多快感。 正当花舞剑迷失在快感中,不自主地低喘时,转脸却看见了那鲜绿的荷叶,陡然清醒,意识到他们现在究竟身处何处。幕天席地的zuoai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意识到这一点给他带来的羞耻感远远大过zuoai。 云水沐看着身下人不住抽搐的小腹,知他快要到了,便加快手上速度,进一步地加大着快感。 “云水沐,哈啊,松手!”,花舞剑话音未落,身下的jingye便射了出来,染脏了自己的小腹和对方的衣衫。看着云水沐原本整洁衣物上的白浊,花舞剑只能用胳膊挡住脸,自欺欺人。 云水沐俯视着身下人,看着对方红透的耳廓,又吻了上去;手却向臀丘移去,探向那幽径。 虽说有jingye作为润滑,可到底是太久没做,甬道还是紧得很。 花舞剑难耐地动了动,未脱的深色上衣在雪白的貂毛衬托下将原本纤细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明显。云水沐被他动得有些烦躁,顺手在那翘臀上拍了一掌。这些举动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可或许是在船上的缘故,花舞剑的反应格外的大,直接咬上了云水沐的肩头。 云水沐倒不在意,吻上花舞剑的鬓角,安抚着他的情绪,希望他能够再放松些。 好不容易能容下三指,手指刚刚抽离,更加粗大guntang的东西便破开了甬道,开始缓缓抽插起来。可到底是彼此熟悉的,身体很快便记起了过往的许多个日夜,快感纷至沓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舞剑恍惚间觉得船在随着他们的动作向前行进,也可能是他自己成了那小舟,被身上的艄公cao纵着,沉浮着,颠簸着。 可随着他们的动作,云水沐那坛酒是确确实实的也倒了下去,酒液慢慢的溢出来,流满了甲板。 原本早已散去的酒香此刻又重新归来,刺激着船上寻欢的那两人。 每当花舞剑克制不住呻吟时,脸边婷立的碧玉就提醒着他身在何处,激得他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然后就是云水沐更用力的鞭挞,下一波的情潮也由此到来。他只能抱紧云水沐,狠狠地咬住对方的肩,为克制声音,亦为泄愤。云水沐也不在意,倒不如说恰如其分的疼痛让他更加兴奋。 小舟愈加颠簸,水面愈发动荡。 鸣兵收金时,花舞剑的头发早已散开;一缕墨发恰恰落在湖里,柔顺光亮的黑发浸在水中,像棵水草,却比水草更加艳丽夺目。云水沐搂紧怀中正闭眼休憩的人,将那绺发捞了上来,捧在手心,落下一吻。 微风吹过,空气中的酒香与情欲都随着这夏风一扫而净,仿佛无事发生过,只有荷叶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