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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罢了,他也知道,兴许这反而就是开曜神君真正想要的。历劫的方式,只有开曜自己能定,历劫的身份,也只有开曜能决定。是开曜自己选择这样的历劫方式。都是开曜自己活该,把自己弄得这样惨。可是他好难过。他不想看到这双眼睛闭上。祝汸的眼泪猝不及防地突然落下,他哭着跪坐到地上,伸手捧住明曜的脸,他想将明曜的双眼弄开,却根本弄不开。他大哭出声,天空落下大雨,“噼里啪啦”直往脸上砸。小虎抱起田田,他们俩也跟着祝汸哭,阿兔抽了抽鼻子,眼睛通红。他们仨站在一旁,陪着祝汸跪在明曜身边哭。祝汸埋头,用自己的额头与明曜的相抵,眼泪全部落到明曜的脸上。明曜的脸被洗刷干净,祝汸的眼泪却是再也止不住。祝汸的双手颤抖着摩挲他的脸,再度想到他给自己的那封信,他哭得嘴唇都在颤抖,他微微抬头,再看这张脸,他低头,将嘴唇印在明曜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上。“下一世,等我来找你。”他在心中默默说道。☆、第57章我被土匪抢回去压寨了·一从前或玩闹,或巧合,祝汸倒还真被开曜抱过几次。这一次,祝汸抱着明曜,在雪地上直起身子。祝汸哭得直抽鼻子,他看向阿兔与小虎,小声说:“我想把他送回明池山庄。”“好。”阿兔与小虎连忙点头。祝汸抽抽着,不愿再看身后一眼,他抱着明曜回到明池山庄,再看到包围山庄的那片海棠,好不容易止住一会儿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陇西郡也下起大雨,他回头对阿兔、小虎道:“我想到辛曜,他说,他会给我种满院的海棠,他们都给我种海棠树了。”阿兔心疼道:“小殿下,您别哭了,别难过了,神君好好的,并没有死!”“我知道!”祝汸依然在哭,“我知道他没有死!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来历劫!他故意让我难过!还要让我看到他死的样子!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何会这样难过?”因为你喜欢上了神君!阿兔与小虎心道。祝汸却并不需要别人给他回答,他喃喃着说:“这辈子的老家伙说他曾经杀了他哥哥,我以为是开玩笑,说不得也是真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要小小的孩子去杀了哥哥?他还说,他若是不杀他哥哥,他自己就得死……呜呜……”祝汸越发委屈,“他都给自己投的什么胎!他就不能让自己好过些?!”这样的问题,他都不知道答案,阿兔与小虎又如何知道?祝汸自问自答:“不好,明池山庄不好,他一定不喜欢这儿,我们去其他地方,可是去什么地方?”祝汸想了想,“去庆平县,还是雪凛城?”他又摇头,“我讨厌雪凛城!我最讨厌雪凛城了!去庆平县,他一定喜欢,他在那里救了好多人。他是好人,他最喜欢救人了。”祝汸又回头,可怜巴巴地看阿兔、小虎:“好不好?”阿兔与小虎心都要碎了,赶紧点头。“他会喜欢吗?”“会!”“我们去庆平县……”祝汸抱着明曜又从明池山庄出来,回到庆平县。自他们经过后,这些年来,庆平县的那些人始终住在刘家宅院里。刘家宅院够大,又有地道,他们一直贮存粮食,每日练武,又将院墙加高,在墙头安了尖利的木头。直到现在,他们还都活着,就活在刘家宅院里,且还过得不错。在这样的年代,实在是难能可贵。祝汸看在眼里,终于有些许的欣慰。祝汸在庆平县附近的一座山上,藏在云雾里的山顶,找了个最郁郁葱葱的地方,他觉得,老家伙喜欢树木,老家伙还是辛曜时,外院是接待人的地方,搞得装模作样的,空荡荡一片。到了内院自己居住的地方,就全按照自己的心思,种了许多树木。轮到明曜时,就别提了,整个山庄都被海棠包围。就说当年是大白时,他也喜欢在树林里溜达。本是可以用法术的,阿兔与小虎上前亲手挖坑,就连田田也跟在后头帮忙。祝汸抱着明曜看他们忙碌,待挖出坑,祝汸亲手将明曜放到地上,看他的脸看了片刻,伸手将他面上血迹全都抹去,明曜的那张脸再度变得光彩如昔,仿佛从未死去。他又给明曜换了一身衣裳,是他们这一世初遇那日,明曜站在比武台上的装扮。他将明曜的扇子给他拿在手中,又变出一副金丝楠木棺,亲手将明曜抱进去。他念叨:“将来,等你历劫完了回天上,我一定得带你自己过来看看你人世间的这些,不知可会后悔?”“对自己好些,投个好点的胎好不好……”祝汸喃喃着又说了许多话,就是舍不得盖上棺盖。“小殿下,入土为安吧,虽说只是被神君借个身份,到底也是他自己。”祝汸点头,本已不哭,这会儿眼泪再度在眼眶内打转。大雨将要落下的瞬时,阿兔结出结界,他们在结界内,外面在下雨,里面,祝汸亲手将棺材盖上,终于是让这一世的明曜入土为安。其实,祝汸也知道,老家伙安不安,与这些才没关系。他们四人合力将土埋上,祝汸想了想,伸手一挥,海棠拔地而生,明明是冬日,海棠一朵接一朵地开。祝汸再问:“他会喜欢的吧?”“一定的!!”祝汸站在原地,不舍离去,他再道:“老家伙到底要如何才能结束历劫?他这是往死里坑自己啊,没有哪一世是不凄惨的。”“小殿下,这个我们实在是不知啊……”祝汸叹气:“我知道,我就是问问。”祝汸想了想,难道那些神君们,一个也不知道?他就不信了。祝汸没有给明曜立碑,海棠便是碑,即便没有碑,他也知道老家伙在哪里。他伸手摸了摸海棠树,在心中道:“等我。”祝汸一回到天上便去找明承神君,明承神君正跟人下棋,瞧见他来,还有些不大相信:“哎哟,尊上?您怎么来了我这儿?”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回啊!祝汸面色有些严肃:“神君,我有事情要问你。”他这样严肃,明承神君也跟着严肃了,停了手中棋局,与祝汸坐下说话,认真问:“尊上是有什么事?”“神君可知道,开曜神君如何才算是历劫完毕?”“是这事儿啊。”明承神君放松下来,却是道,“那我还真不知道,除了开曜本人,怕是没人知晓。”“可有什么法子才能知晓?”明承神君苦笑着摇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