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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温

    加拿大春天并不暖,气温依旧很低,时不时有寒风晃动干巴巴的枝丫,上午下的一场小雪缠绵了许久,临近黄几牧回家的时候才堪堪止住。他背着书包,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大衣,他抬手戴上帽子,罩住他圆圆的脑袋,帽子周围有一圈柔软的毛绒绒,他下意识偏脸过去蹭蹭。他先去了一趟超市,几天前买的牛rou已经被家里的蜘蛛吃完了,而且有一段时间没吃三文鱼了,打算买一盒解解馋,此外还需要买一些果蔬,他对照着脑子里的清单挑东西,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买得有点多,两手都手拎着购物袋还背着书包,东西沉甸甸的,坠着他的双脚,有些拖延步伐。

    回到家的时间比以往稍微晚了一点,一打开门,倒吊在天花板上黄都督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眼里,两个人差一点撞到鼻子。黄几牧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你今天怎么守在这?让我过去。”提了一路重物,身上出了点汗,热得他有点难受,他只想快点放下东西,然后把外套脱了。

    黄都督收了蛛丝,轻盈地落地,动作干净漂亮,近乎无声。他凑上前,视线从黄几牧的雪白的脸丝滑地下移到他手中的购物袋,在黄几牧靠近家门时他就闻到了,鲜牛rou散发出微微的血腥气,让他原本沉静的胃开始搅动,进食的欲望被一瞬间放大。

    黄几牧见他一直杵在这里,打算直接走过去,黄都督突然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购物袋,然后又转身去厨房,放进冰箱里,黄几牧一下没反应过来,跟在后面去看,平日里他在家时这蜘蛛跟个粘人的大狗狗一样总是跟在身后,但没想到黄都督对他的生活习惯观察得很仔细,食材的摆放和他平时一模一样。于是黄几牧就没再管他,出去将外套脱了放在门口的衣架上,还没等他转身,缠人的蜘蛛又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伸手环住黄几牧的腰,头微微垂下,下巴压在黄几牧柔软的黑发上,黄都督比黄几牧高了将近二十厘米,身形也比他大了一圈,能完完整整地把男生给笼罩住。

    他一头又浓又长的卷发披在身后,远远看去像一只奶油色的大金毛将一只漂亮的小黑猫揣到肚皮下,大金毛勾着一双爪子,将小猫扒拉到怀里,试图给这只他觉得有些冷的小猫捂热,但实际上他是一只喜暖的蜘蛛,小黑猫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永远不会变冷的暖手宝,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这只猫塞到肚皮下,谁也抢不走。

    黄几牧早已习以为常,拖着这只大号人形蜘蛛挂件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身后这只大型挂件的晚饭直接把牛rou摆出来就好了,虽然被人评价过做饭很原始,但自己的晚饭他还是想认真做的。这只蜘蛛吃饭很慢,为了不耽误时间黄几牧指了指摆在旁边的鲜牛rou,示意它先去吃。蜘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不为所动,甚至还收紧了手臂。黄几牧忍无可忍,将它和牛rou一起丢出厨房,“砰”一声就把厨房门合紧了。

    男生低着头在手机上浏览三文鱼的做法,最后敲定这次吃煎三文鱼,成品看起来很香。前期准备工作看起来有点繁琐,好在并不难,准备就绪后热锅倒油,随着油温升高冒出了很多小气泡,发出“滋滋”声,他夹起鱼rou缓缓放下去,rou和油锅接触的一瞬间发出的尖叫吓得他后退了小半步,小心翼翼探头去看,发现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黄都督叼着牛rou,几乎快趴在玻璃门上了,观察着厨房里的动静,它的眼珠随着黑发人类的动作小幅度来回,视线扫过黄几牧向外翘起的头发,因为低头而暴露出一大段细腻白皙的后颈,围裙系带勾勒出纤细的腰,以及他空荡荡的裤脚下伸出的伶仃脚踝。

    因为关着门,再加上黄几牧浑身紧绷着,全身心集中在锅里的rou,完全没注意到这有如实质的视线,煎鱼散发出的咸香气填满了整个厨房,仿佛都随着呼吸进入到黄几牧的胃里,明明饥肠辘辘,但他却又有一种饱腹的满足感,浑身暖融融的,眼睛亮亮地盯着锅里焦橙色的三文鱼。

    蜘蛛喜欢温暖的环境,譬如人类淋浴后暖湿的浴室,譬如藏着人类的被窝,又譬如现在,这间站着人类的小小厨房里。黄都督慢吞吞地咀嚼着,鲜牛rou里还带着丝丝血水,顺着下巴划过喉结,它慢吞吞地咽下,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明明有着堪称侬丽的外貌,但进食方式却如同稚儿,两种气质杂糅在一起,这一幕的它看上去就像一头野兽,血腥味能激起捕食者狩猎的欲望,天色暗下来了,猎人已经开始蛰伏。

    直到黄几牧吃完晚饭洗完澡出来,黄都督才差不多吃完,嘴巴还一动一动的,脸上和双手都沾着一点血,前面瓷白的盘子里还有一滩粉色的血水。一人一蛛无言对视了几秒,接着黄几牧推着它去洗澡,然后把盘子放回厨房里。今天几乎满课,而且有两节课是小组讨论的模式,社交含量有点超标,能量已经快用完了,不过刚洗完澡,黄几牧又稍微精神了点,摊坐在沙发上开始刷小猫小狗的短视频,眼睛闪着手机屏幕发出来的光,喉咙时不时泄出的几声笑。

    黄都督洗完澡出来,很自觉地去拿吹风机,递到人类面前,眼睛扫过没有息屏的手机,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乖巧地坐在一旁。为了方便吹头发,黄都督岔开腿,伸手把他的人类拢到身前,黄几牧右手举着吹风机,左手撩起浅色的长发,从他身后看两人像一对亲密拥抱的爱侣。

    它的把脸埋到人类肚子上,闻着他身上的气味,两个人用的同一瓶沐浴露,五感超俗的蜘蛛还是嗅到他本身的气息——一种平和安宁,温暖干燥的气息,还有黄几牧起伏的呼吸,心脏规律的跳动声,手指与它耳后皮肤相接的触感,这些感受会被它放大数倍,如同蛛网那样编织在一起,不必去看,就能在脑海里清晰复现人类的动作。

    吹风机的声音不算小,但是持续相当一段时间的嗡嗡声有些催眠,黄几牧的疲惫感卷土重来,他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子不断往下垂,最后都要合上了,因为举太久吹风机手臂有些酸,他直接将手肘压在黄都督的肩膀上,小臂向外旋了一点角度,像个快没电的机器人一样,有气无力地机械吹头发。黄都督仰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拿过吹风机关掉,丢到一旁,一只手移到膝盖处,就着这个姿势直接站起来,抱小孩儿一样把他抱到床上,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到人类身上,趴在床沿边看着他的睡颜,直到黄几牧呼吸平稳陷入熟睡后,它才起身钻到被窝里,挥手关掉了床头灯。

    它团吧团吧将温热的人类揉进怀里,这只蜘蛛现在是人身,明明只有两只手两条腿,却硬生生搞出八条腿的架势,缠黄几牧缠得紧,要不是黄几牧陷入熟睡后很难被吵醒,估计早一巴掌把它推开了。暗处的蜘蛛把脸贴在人类的颈窝处,这里分布着动脉,是人体最温暖的地方之一,还能感受到血液泵出心房的鼓动,透过薄薄的皮肤,它甚至能闻到黑发人类那温热的血液的味道,着迷一般深吸了一口。

    几乎是刹那间,食欲如同沸水一般强烈,它没有克制自己天性,任凭本能在四肢百骸横冲直撞,鲜红色的双眸在昏暗的房间里显示出一种浓稠的深色,蛰伏已久的猎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信任他的猎物收入囊中。

    它在兴奋,它决定要吃掉它的人类。

    窗帘没拉好,冷白的路灯光跑进来一些,铺在黄都督的长发上,月色流水般的头发从黄都督的肩上流淌而过,将黄几牧浸没,又像它的囊丝网,将两个人密不透风地包裹住。

    蜘蛛低头慢条斯理地去舔人类的嘴唇,他的嘴唇很柔软,好像它曾经停留过的一片春天的花瓣,它就像那些可恶的虫子,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花瓣,并释放了一点毒素,不多,这一丁点毒素能让人类陷入一种类似发情的迷幻状态中。黄几牧脸颊很快泛起潮红,呼吸急促起来,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舌尖,蜘蛛一直盯着他的脸,它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捕食的机会,下一刻就勾住人类湿润的舌头,含着去吃,尖细的十指撩起衣摆,它的手掌很大,一个巴掌就能差不多覆盖住人类的腹部,一双手形成一个黑色的囚笼,卡在人类的腰侧。

    它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蹂躏得可怜的唇舌,又变成了一只粘人热情的小狗,亲亲舔舔他的下巴,然后到脖子它没忍住,稍微使了些劲儿,留下了一些痕迹,双手不安分地摩挲着紧贴的皮肤,揉捏着人类平坦的绒羽一样的小腹。

    黄几牧眼皮掀开一条缝,眼神迷蒙,应该还在梦中,他的双臂勾住黄都督的脖子,喘息声在夜里清晰可闻。纠缠中两个人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黄几牧浑身透着艳色的情潮,裸露的身体被来自上方的视线一寸一寸碾过,不知道是红色的眼睛给人类的身体涂上颜料,还是人类的身体倒映在蜘蛛的眼中,让它眼睛变成红色。

    黄都督抬起黑发人类的双腿,在腰下垫了一个枕头,让他夹住自己的腰,然后伸手给他扩张,xiaoxue很紧,却很湿软,可能是那点跟春药一样的蜘蛛毒起的作用。它的手指前段尖细进入还算比较轻松,但没有任何过渡就变成成人的手指大小,可它毕竟不是人类,身材又高大,手指就比常人还粗些,这让黄几牧感到有些不适。黄都督一边把手指插到了很深的里面,耐心地探索着,一边垂头观察着黑发人类每一个情动的反应,碰到某处软rou时,人类一下绷紧了脊背,头向后仰起,它直接抽送起来,速度不算快,力度也不重,只不过每次都狠狠擦过那块软rou,恶劣得很,途中还抽出手指,上面沾满了水渍,显得很色情,它抹在黄几牧大腿内侧,去咬这处奶油面包似的软rou,然后又讨好地舔舔牙印。黑发人类的眼泪泛出来渗湿了睫毛,他的喘息声里开始带上泣音。

    等扩张得差不多了黄都督换成自己的性器缓缓挺了进去,xuerou一圈一圈吸缠上来,它背肌绷紧隆起,犹如一头随时蓄势待发的野兽。即使扩张过还有润滑,黄几牧在被进入的时候依旧觉得有些疼,忍不住夹紧了往后躲,黄都督立刻用蛛丝捆住身下人类的手腕,死死禁锢住他的腰,不给他躲避的机会,它完全进去后停顿了好一会儿,俯下身和黄几牧接吻,一直去追着黏着他的舌头,黄几牧被亲软了腰,原本的痛呼变了调,发出舒服的哼声。

    于是黄都督抽动了起来,一下比一下凶,不知道撞到黄几牧哪处,他发出猫一样的哭叫声,不像是疼的,潮水般的快感呼啸而来,猎人狡猾得很,踩下的陷阱很深又布满鲜花,黄几牧根本躲不开,前端硬得厉害,又无法纾解,他难耐地胡乱蹬腿,想蜷缩起身体,止不住的眼泪穿过鬓发洇湿了床单。

    黑发人类的身体变得很热,额头上还冒出细密的汗水,他轻轻抽泣着,黄都督顶得重的时候人类会夹很紧,里面像一汤温泉,热乎乎的,它爽得头皮发麻,然后cao得更重。见黄几牧实在哭得可怜,它把人类抱了起来,让他坐在它的怀里,自己就半倚着床头,这个姿势做得更深了,黄几牧根本坐不稳,就要往黄都督那边倒去,好在它及时扶住了,没让他一下撞过来。

    它一手揽过人类的腰,一手放在他的后脑上,让人靠近自己,安慰一般去舔掉黄几牧眼角的眼泪,然后缓缓舔他湿漉漉的眼睛,又用嘴唇碰碰,下身有一下没一下挺动。亲亲舔舔许久黄几牧才缓过来,委委屈屈地将脸贴在黄都督颈窝,却被黄都督握住肩膀移开一点,黑发人类没反应过来,脸上委屈的神情还很明显,接着它去含他胸前的两点小红果,现下它们有些充血发硬,屋内这么暗还是被黄都督还是看得清楚。此刻蜘蛛变成了第一个人类,却是心甘情愿去吃下这颗苹果,然后它又去咬他牛乳一般软软的乳rou。黄几牧的胸口也被它吃得湿漉漉的,他迷迷糊糊的,揉着蜘蛛浅金色的脑袋。

    在过去很多个夜晚,蜘蛛抱着热烘烘的、熟睡的、它心爱的人类,像这样迷恋地埋在他胸口,瘾君子一般吸着他的气味,然后才有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黄都督睁开眼,它又开始进出得很凶,按住人类的腰不让他晃倒,黄几牧又开始吸鼻子,温热的眼泪掉下来砸到黄都督的下腹,难以言喻的痒意窜倒它的心房。黄都督爱得不行,想让他别哭了,又想看他哭,算了,只有它看见就好了。它的喘息声也很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黄几牧,到最后黄都督把他抱入怀里和他深吻,将东西都射在了里面,黄几牧受不住,硬生生被被cao射了,他剧烈地挣扎着想起身,却根本挣不脱,被死死地按在蜘蛛的怀里。

    它揉着黑发人类的后颈抚平他的情绪,感受到他不再挣扎后抱着他去浴室,不清理干净的话早上醒来他一定会生气,单身公寓的房间到浴室很近,黄都督还埋在他的体内,走动间还在里面轻轻耸动,到了浴室里,它把性器拔了出来,jingye从xiaoxue中流了出来,顺着笔直的腿蜿蜒而下,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打开淋浴头,它让人类趴在自己身上,手绕过后背去给他清理,东西弄得很深,它好几次碰到他的敏感点,黄几牧的身体又颤抖起来,黄都督干脆用力cao他,一只带出来的jingye被水流一下被冲走,

    黄都督抱着暖乎乎的人类,肌肤相贴传过来的温热感让它爱不释手,它一下再一下地轻拍他的背,无声地给他哄睡。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几牧终于从高潮的余韵中出来,他趴在黄都督身上,脑袋昏昏沉沉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屋外,雪簌簌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