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炮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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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是纯情小狗和很有经验的哥哥) 黄子弘凡正式向郭文韬提出分手,在他们交往三个月之后。 告知由微信送达。彼时郭文韬正忙于手头工作,趁午饭三十分钟抽空看一眼手机,波澜不惊敷衍等我回家再说。过去几分钟对话框那头没有回复,他退出发现黄子弘凡把原本的小狗头像改成了空白。 多大的人了小孩似得。郭文韬忍不住抿唇,他弟空长一米八三的个子和挺能糊弄人一张脸,实则爱撒娇少女心泛滥,醋坛子一箩筐,整天心思多变比北京的天更捉摸不定。郭文韬自认最近顺狗毛捋得妥帖,估计是又想起来哪件事和他吃味,闷头闹小脾气。 回到家卧室门紧闭,桌子上摆着晚餐,清一色速食产品。父母近几天出去旅游,郭文韬要加班回家晚,黄子弘凡不会做饭,因此两人大多凑合对付一顿,通常是他弟买好等他回来。见碗筷没有动过的痕迹,郭文韬脱了外套推开门,看见黄子弘凡坐在桌前玩手机。 他把外套挂好,解开领带,摘手表,再原处放回抽屉里,全程没回头理人一眼。黄子弘凡手机屏幕敲得噼里啪啦响,郭文韬走过去把他电脑椅背转了半圈,面对面坐在床边,一本正经道: “谈谈吧。” 黄子弘凡梗着脖子怼:“谈什么。” “你说呢,”郭文韬对他弟总是有无限的耐心,小五岁年龄差致使他看对方永远像咬裤脚的小狗,“为什么分手,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问还好,一问黄子弘凡缩在椅子上瘪着嘴,眼睛眨巴眨巴红了半圈。郭文韬见状抽纸巾塞他手里,哄人的话刚到嘴边,黄子弘凡先一步嚷嚷着控诉: “我觉得咱俩恋爱谈得特没意思,哥你根本不喜欢我!” 郭文韬愣了一秒,嘴角提起,笑得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好,那你讲讲,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反正你没拿我当对象看,”黄子弘凡见他不气反笑,态度好得渗人,气势顿时下去半截,手指揉搓纸巾小声嘀咕,“自从在一起我们和以前压根没有区别,你就是拿我当弟弟,不是真喜欢我。” 说完低下头装鸵鸟,不敢去看他哥反应。 没有区别? 郭文韬闻言收敛笑容,望向他弟头顶的发旋回忆:三个月前黄子弘凡过生日,他特地订了蛋糕赶工作提前下班,全家人聚齐热闹了一通。饭后黄子弘凡拉他去房间,扭捏半天,问哥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的什么愿望。 按理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但等郭文韬听完他弟表白愿望是想和他谈恋爱,突然决定维护好对方二十岁仍然相信生日许愿的童心,同样是他这当哥哥的责任,当即点头说好,现在起我是你男朋友了。 黄子弘凡捂住嘴没尖叫出来,原地转了两圈,再看他脸腾地通红,拉住手说我想亲你可以吗哥。 手心的狗爪子热得像暖手宝,郭文韬习惯性捏捏rou垫,抬头发现黄子弘凡眼神热切,盯他快盯出一个洞。没有人类能拒绝一只期待的狗狗,他闭上眼,无声地默许。 他弟大概是真没谈过对象,接个吻只会单纯蹭他,伸舌头都不试。几分钟后郭文韬痒得想笑,伸手摸黄子弘凡脸腮,两指一掐,顺利由张开的唇缝将亲嘴变成深吻。 幸好黄子弘凡学习能力不错,很快反扑回来连咬带吸含他舌尖,呼吸声沉沉,比他甘愿被动的一方喘得更要暧昧。郭文韬听得越发耳热,委婉推拒开明显兴奋上头的小狗,狠下心找理由道:嘴肿了不好上班。 刚晋升的小男朋友表示理解,意犹未尽砸吧下嘴,心想那明天回来继续。 往后的日子照常过。郭文韬细想两人的日常相处:每天他七点起床,热好牛奶叫黄子弘凡起来吃早饭,然后开车载人去学校。他弟中午吃饭时照例会拍张照片,顺理成章开话头讲一堆六十秒语音sao扰他。晚上两人偶尔凑屋里打游戏,多半时间安静干各自的事。周末是户外活动,黄子弘凡会约他出去玩,飞盘或者其他有趣的运动。所有行程七天稳定一循环,自他弟上大学起,规律到仿佛一串无限往复令人心安的代码。 至于恋人间的举动,可能由于小时候父母工作忙不常在家的缘故。黄子弘凡从小黏他死紧,自己有卧室不待非要和他睡,扒不掉的泡泡糖一样粘人。坏习惯养成了改不掉,肢体接触是常态,甚至如今他弟躺床上打游戏打到睡着,两人同床共枕睡一晚,早上发现在对方怀里是常有的事。 直到郭文韬上大学后,搬到学生宿舍两人才分开。坦白讲,同屋檐下共处十几年,他们熟到彼此身上几颗痣全知道,早没有所谓的新鲜感与距离感可言。 郭文韬认真思索一番,深觉黄子弘凡理由给得相当合理,表情平静确认:“真要分手?” 空气寂静无声。黄子弘凡不说话,眼仁黑潼潼的,似委屈又似乎在央求挽留。然而努力良久,他没能从那张脸上找到任何有关不舍的情绪。郭文韬只是在等待他的回答,是或不是无关紧要,至少不影响他哥第二天一早依旧会叫他起床吃早餐。 所以他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谈了像没谈,分手了像没分。 无力感使他如同一条丢掉狗窝的流浪犬垂头丧气。说起来有点可笑,童年时黄子弘凡看了动画片,时常怀疑他哥其实是外星研制出来投放地球的漂亮仿生人。不然为什么同桌胳膊上是和哥哥打架留下的疤,而郭文韬对他永远和颜悦色,任调皮捣蛋重话不会说一句。 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哥情绪稳定的另一种说法叫无动于衷。弄坏玩具不重要,赖床导致上班迟到不重要,分手不重要。那除开血缘联结以外,黄子弘凡作为恋人对于郭文韬来说是不是同样不重要。 黄子弘凡移开眼珠,嗫嚅着,勉强由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字。 郭文韬依然点头说好,站起身朝门口走,脚步拖拽出摩擦地板的声音。门把手摁下半圈,他晚一拍松开,转身撞进黄子弘凡的目光。 吊灯为他素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两相对视,郭文韬微微偏头,没多久改变主意走了回去。黄子弘凡仰头看他停立在身前,逆光下轮廓晕开,面容无悲无喜,犹如塑造出来普度众生的白玉雕像。 下一秒他哥打碎他天真单纯的幻想——郭文韬屈起一条腿挨在他身侧,靠把手支撑伏低脊背,温度逼近,以黄子弘凡未曾设想过的狎昵语调询问: “对了,要来个分手炮吗。” “……” 喂喂,外星人在吗,你们的仿生人可能出问题了。 “说话,黄子弘凡,”郭文韬饶有兴趣欣赏对面呆滞的神情,一字一顿催促,“要不要。” 他忽地勾上对面卫衣领绳往前扯,重心失去平衡,小狗下意识怕人摔,拦腰够住,鼻尖几乎碰到鼻尖。熟悉的香气环绕,没等黄子弘凡顾得及心猿意马,他哥安稳坐在他大腿处,手滑向下面,挑眉质疑: “不会是听不懂吧…还是说要我教你?” 黄子弘凡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可拱火的是他哥,他舍不得咬,更何况正有“把柄”在人家手心:圈拢的手指缓慢蹭过肌肤,干燥柔软,引起脆弱处细微的颤栗。逃不开任何反应的距离,郭文韬垂眼望他,指腹沾染上些许体液,抵按着前端轻轻揉弄。状似不经意指甲边缘竖起,惹得小狗下腹紧绷,微妙读出惩戒的意味。 温吞的,并不足以触发许多快感的玩弄。于是黄子弘凡恰到好处补齐一个吻。 不然他真的会在郭文韬眼神下发疯。 吻也小心翼翼,舌尖短暂相触,偷走彼此一瞬间心跳与呼吸。下垂的狗狗眼湿润出雾气,黄子弘凡扣紧郭文韬空余的另一只手叼住指节,牙印洇湿成浅红色,他压抑地闷哼,额角渗出汗,从头到尾没舍得使劲。 郭文韬细致擦干净指缝每一滴jingye,再抬头黄子弘凡怀抱收紧,胡乱亲他下颌到脸颊,动作毛毛躁躁,独属于小动物的奇怪示好。 他哥终于有笑意,如夸奖听话的家养小狗那般夸好孩子。 口头夸奖怎么足够。纾解的欲望无异于饮鸩止渴,黄子弘凡眷恋地埋进他颈窝,汗是凉的,皮肤像在烧。 我想要你,全部。